临出发前,傅斯年与朱天大帝联系上了。
“你好,傅专员,我是朱由检。”
对方很客气,估计既是因为他有求于人,也是跟神位不太高有关,所以把姿态放的很低。
但傅斯年还是给予了对方应有的尊重,怎么着人家也是正神。
互相客气几句,朱由检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傅专员,说起平行世界里的分身这事,可是困扰我许久了!那段历史是个大的拐点,倒是有不少外勤参与进去。”
“但各路人员的手法大同小异,无非就是万炮齐发,要不就是板车驮机关枪,追着满人的骑兵突突……”
“基本都是用武器代差去碾压,它就没我什么事儿!大部分时间,平行世界里的崇祯当个吉祥物就好,说句难听的,就是牵条狗坐那也行……”
傅斯年强忍着没笑出声,甚至还在心里想:“你谦虚了!历史上的你,可能还真不如条狗……狗它起码不会拖后腿……”
调整好表情,傅斯年正色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尽量让你有参与感,这样有助于本体的感悟,是吧?”
朱由检大喜:“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让你费心了!”
“嗯,这样的话……我还得跟你再聊聊,有些细节想请教。”
傅斯年接下来详细打听了崇祯皇帝自小的经历,谁又能比他自己了解情况呢?
以前是没机会问,现在本体就在眼前,他给的方法肯定最靠谱。
这位朱天大帝讲解的非常透彻,从他少年时的经历讲起,到他继位后各个时间段,那些关键的节点等等。
这次傅斯年可以说是提前有了通关攻略,能省他许多脑细胞。
储存了在唐朝这段时间的记忆后,傅斯年轻装上阵,以全新的姿态奔赴下一个战场。
……
天启六年(1626年),信王朱由检从勖勤宫迁往宫外的府邸,正式开始了他的藩王生活。
王府的文官都是由朝廷任命,武官则相对宽松一些。
虽说也是由朝廷议定人选,但藩王的建议一般都会被采纳。
对于王府护卫指挥佥事的人选,信王朱由检毫不犹豫地推荐了他最信任的护卫——傅斯年。
自从天启二年朱由检被册封为信王起,这个叫傅斯年的人就始终在他身边护卫。
其人武艺高强、忠心不二,给幼小的朱由检带去不少安全感。八壹中文網
傅斯年之所以选择这个身份是有考量的。
想要跟在一个王爷身边,除了太监的身份以外,也就是侍卫比较方便了。
已经十六岁的信王朱由检今天格外的兴奋,终于可以摆脱皇宫里那种阴郁的氛围了。
如今的大明,里里外外都乌烟瘴气,被客氏与魏忠贤两人狼狈为奸,几乎是一手遮天。
连朱由检这个亲王都需要小心翼翼,以免得罪这二人。
私下里,朱由检也曾感叹,不明白皇兄为何如此纵容这两个人。
逛着京城最繁华的前门大街,朱由检只觉得浑身轻松。
正当他悠然自得的时候,远处忽然有马蹄声传来。
接着就是一阵鸡飞狗跳,行人慌忙躲避,刚才还摩肩接踵的闹市,瞬间清空了一片。
造成这种情形的,是一队东厂的番子。
那鲜明的装束让人们避之唯恐不及,这才有了净街的效果。
领头的人白面无须,骑在马上趾高气扬,飞扬跋扈的表情让朱由检心中大恨,死死盯着那个太监,脸上就露出了忿忿的表情。
那太监正目空一切,偶然见人群里有个人表情异样,不免就注意到了他。
勒马停步,用马鞭一指,向左右吩咐:“去,把那个人抓来问问,我看他目露凶光,似有反意!”
几个番子领命而去,拨开人群,直奔朱由检。
此时当然就该傅斯年大显身手,只见他闪身将朱由检挡在身后,将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动手。
那太监看朱由检服饰华贵,其实是想要敲竹杠的,见对方的护卫居然敢反抗,顿时觉得被冒犯了。
他勃然大怒,指着朱由检的方向高声道:“竟敢拘捕?给我围起来!”
这队番子大概有20多人,两个小旗官带着人就围了过来。
带队的总旗高喊:“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傅斯年一点没搭理他,反而缓缓抽出了武器。
将周身的气机外放,迸发出的气势,惊得所有番子都后退半步。
总旗官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这人不是一般的高手!”
但接下对方的一番话,却更令他心惊。
只听傅斯年低沉但坚定地说道:“大明律,谋刺亲王,罪同造反,杀无赦!”
亲王?!
总旗官不敢擅专,回头看向那个太监。
那个太监也自心惊,本朝只有一位亲王,那就是刚刚出宫建府的信王殿下,难道就这么巧?
他仔细辨认,无奈他只是个常年跑外勤的,对信王本来就不太熟悉。
权衡利弊,他硬着头皮上前问道:“我们也是秉公行事,你说这位是信王殿下,可有凭证?”
傅斯年盯着他,从腰间摸出一块牌子,正面是个大大的“令”字,并标有信王府的字样。
背面则写着傅斯年的官职、姓名。
那太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真是信王!
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心里顿时就有点慌。
虽然信王没什么势力,但毕竟是亲王。
他又不是那位九千岁,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太监。
等等,九千岁……
小太监好像有了主意,可以扯虎皮拉大旗呀!
强自镇定下来,冲朱由检行礼,一板一眼地道:
“信王殿下勿怪!内臣奉厂督之命缉拿不法,并非有意冲撞。都是为圣上分忧,还请殿下不要介意!”
一开口就站住了大义,你信王要是为难我,就是扰乱东厂正常办公!
而且其中还隐含威胁,意思是:我无所谓,可你想清楚,我背后站着的可是九千岁!
朱由检虽然年少,可也听懂了这么直白的意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不知者不罪,可对方都知道了他是亲王,还不赶紧道歉,不但拿官腔,还抬魏忠贤吓唬他……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