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人截胡(1 / 1)

内侍高班想了一会儿,记起最近谁家招人了——驸马都尉王诜(shēn)。

傅斯年听这名字有点耳熟。

想起来了!

人称小王都尉,是宋神宗的妹夫,也就是宋徽宗的姑父!

一瞬间,傅斯年联想到了高俅的发家史,这不正好是个接触宋徽宗的机会吗?

忙点头答应:“愿去!就他家吧!”

怕有变故,还翻出了自己本就不多的银钱,悄悄塞在内侍高班手里。

“中官,就是王都尉家不能变了,请你费心!”

内侍接过悄悄掂量,也就是一两多。

行吧,蚊子再小也是肉,于是神色也变得和缓:

“嗯,是个晓事的,就这么定了!”

……

一番操作下,傅斯年就此进了都尉王诜的府上。

趁着无人,他对一直跟在身旁的土地说:“刚进府的这段时间肯定看得紧,等我得空了,去城隍庙向地府汇报情况,你先回去吧!”

接下来一段时间,傅斯年卖力表现,干活十分勤快。

因为怕将现代说话的习惯带出来,他还要努力改变自己的日常用语,所以平日很少说话,就怕露出马脚。

一来二去,驸马都尉王诜就注意到了他:

嗯,干活勤快,话也不多。

而且待人接物看着也得体,不错!

于是将傅斯年提为贴身小厮,时常替他到各勋贵的府上跑腿。

递个贴、送个礼什么的,他也从没出过差错。

期间,傅斯年终于有机会去了趟城隍庙,与地府方面恢复了联络:

“领导,我恢复记忆了!你也太不知道心疼下属了,我好悬没被阉了!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冒险了,你得想些办法保护好我呀!”

全息投影中的徐主事,貌似强忍着笑意,肩膀一颤一颤的,好半天才稳住开口:

“滚犊子,自己想办法!谁让你平日吊儿郎当不好好修炼的?你是带着记忆投胎的,按现代的说法,你这就相当于穿越!”

“人家穿了以后,都是浑身王八之气一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你咋就不行?”

“咱们冥君虽说是大能转世,可之前也是白手起家,比你起点还低呢!另外据我所知,你目前的情形跟他老人家还有些类似!”

“你也争点气,干出点成绩来,我脸上也有光!没事别来烦我,定期来汇报工作就行!”

说完就挂断视频,没给傅斯年半点安慰补偿。

傅斯年碎碎念:“人家是冥君,我能比吗?不想麻烦就直说,还抬大神来挤兑我……”

上头指望不着,那就得从地方找补了。

傅斯年转头去寻本地城隍,想着得跟他处好关系。

县官不如现管,幸亏他刚才懂事,让自己跟领导单独谈话。

不然让他知道上头对自己是这个态度,还会拿自己当回事吗?

找到本地城隍,见他正低头看文件,无意间却瞥见他的手在办公桌下面鼓捣,原来是看手机呢!

嗯?我辈中人!都是上班摸鱼的爱好者!

傅斯年瞬间对城隍有了一丝亲近,客气地打招呼:

“城隍爷,我汇报完工作了!”

城隍连忙起身,拱手道:“傅专员辛苦!徐司长可有什么新的指示?”

傅斯年故作高深地道:“领导指示我一定要重视本次专项工作,务必不能出一点差错。同时希望我们各级人员通力合作,同事间要注意团结。”

城隍恭敬肃立:“一定一定!傅专员有什么指示尽管说,我们地方阴神必定全力配合!”

扯虎皮拉大旗,傅斯年要的就是这效果。

但马上变化表情,十分亲热地说:“不敢当!城隍爷客气了。我虽在有司任职,但也只是地府的科员,比不了您的级别。以后少不了麻烦你,都是为了工作嘛!”

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示了谦虚,肯定了对方的地位,又着重提醒了自己工作的重要性,不至于让对方轻视。

同时还表明了结交的意思,给以后找他办事留了口子。

城隍也是个老公务,花花轿子众人抬,配合着傅斯年的话攀谈,不大一会儿,两人的关系看着就好似多年老友一般。

交谈得知,城隍叫王德昭,在本地任职五十多年了。

两人约了下次见面的日子,客客气气地送走了傅斯年。

回到都尉府,傅斯年继续蛰伏了一段时日,终于等到了那个机会——都尉王诜要差人去端王府回礼。

机会来了!

傅斯年刚想说话,冷不防仆役堆里却有个人冒头:

“都尉大人,端王府我熟悉,与殿下还有过交集,就派小人去吧!”

卧槽?有人截胡!

傅斯年顿时惊讶无比,这特么谁呀?抢我生意!

都尉王诜不以为意:“好,既然你见过端王,就由你去回礼。你是叫高俅吧?务必小心,礼盒里装的是玉器。”

一旁的傅斯年暗道不好:怎么高俅也在王诜府上?从没听人提起过呀!莫非是历史的惯性太强,到底还是让高俅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

这时候想争是没戏了,只能另想办法。

借着出门采买的机会,傅斯年暗中跟上了高俅。

来不及了!这要是被他见到宋徽宗,肯定先入为主,自己再运作可就晚了。

情急之下,他想到了最直接的办法:敲闷棍!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对不起啦高太尉!

四处寻摸,找来个破麻袋片,又从路过的摊位买了根擀面杖。

一路尾随高俅,终于在一个巷子中逮到机会,上去就把高俅套住了。

“哎?怎么回事?唉哟!”高俅冷不丁被套了头,之后被一棍敲到头上,登时知道自己是挨了闷棍。

“别打别打?是哪路好汉?我最近没得罪人呐?”他反应很快,立即告饶,却不想对方根本不答话,依旧是没头没脸的打。

高俅常年在市井厮混,知道这时候不能倒下,不然伤的更重。

于是用手护头,一边求饶一边挣扎,想要拿开麻袋。

傅斯年瞅准机会,一擀面杖杵在他脚尖,疼得高俅直跳脚:

“哦吼吼……这谁这么缺德呀!”

但很快他声音又变了,高音变作低音,还捂着胯下倒地。

原来刚才他单腿跳脚,傅斯年习惯使然,给了他一记撩阴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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