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一听,急了忙起身拉着李谨恳求:“…谨大哥,老爷要打死我,你帮我说说情。”
“啊~这个啊。宝玉你也该成长起来了…”
宝玉一愣,刚刚你不是这样的。
贾政气的脸通红,“把嘴堵了,谁也不许来。”
忽听丫嬛来说:“老太太来了。”一句话未了,只听窗外颤巍巍的声气说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接着什么王夫人、姐妹们、凤姐全紧跟而来。
王夫人一见宝玉脸也青了,嘴也被堵了,哭着就扑了上去。两母子抱在一块大哭起来。
凤姐和三春站在一边,此刻也不好说话,薛姨妈再一边替老太太舒心口。
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除了在一边憋笑的李谨,眼尖尖的看见玉儿和宝钗们站在不显眼的角落里,一溜就过去站在两人中间笑:“玉儿、和宝姐姐怎么来了,一会血腥的很,别脏了眼睛。”
黛玉虽对宝玉没感情,始终是亲戚。贝宝玉不如曾经模样,今儿这般狼狈,忍不住拿帕子掩泪起来悄声骂道:“你还笑的出来。”
“又不是爷挨打,我哭什么?”李谨呵呵一笑,反正站在角落,大家注意力不在这边,左边牵着黛玉。右手想要去拉宝钗,宝钗被一只热乎乎的手突然牵着。不禁身子一颤,忙拿团扇遮挡住脸上精彩的表情。
横了他一眼,又挣脱不开。
“宝姐姐,听说最近病又犯了?”
宝钗笑道:“有劳谨兄弟关心。”瞪了他几眼,脸上泛起红晕。
这不知羞的坏人,怎这般胆大。
贾政听贾母一番说,忙跪下含泪说道:“为儿的教训儿子,也是为了不连累家里老小。母亲这话,我如何禁得起?”
贾母“呸”了一声,“你打死他就等于打死我。”
李谨心里暗叫,又要给搅黄了?那不可能,一会我就上去助攻。
只听贾政说出原委,痛心疾首道:“这畜牲居然把忠顺王府里的人,藏了起来。如今叫王爷亲自派人来要人,我们荣国府的脸都给他丢尽了。”
只听老太太冷哼道:“定是那叫琪官的下作东西,骗了宝玉,把他带坏了,是哪几个小子带宝玉出去的,一并打了。”
贾政跪在老太太跟前涕泪交加,“母亲就不要再护着他了。”却听王夫人在一边哭喊道:“我苦命的珠儿,要是你活着,打死一百个宝玉我也不心疼。”
贾政听了长子,不禁更是恨宝玉不懂事。
“这不行!”李谨动了动脚,黛玉和宝钗同时注意到他要出去,黛玉忙拉着她悄声道:“你乖乖的站着,少出去添乱。”
“谨兄弟,还是不要去。”宝钗蹙眉看了看目前情况。
李谨笑了笑,“此事重大,关乎元春姐姐。”
“政老爷,老太太、王夫人…此事还是不能马虎了的好。”
李谨的声音陡然响起,姐妹们看了过去,贾母闻言有些不高兴,质疑道:“谨哥儿想说什么。”
“谨兄弟,你过来…”凤姐见情势不好,甩帕子叫他,不想这哥儿掺合进去。毕竟今天平儿给她带了消息,心里对谨哥儿十分感激。
李谨朝凤姐,笑了笑并未答应。
李谨笑道:“这事宝玉的确是受害者!”
宝玉感动,这谨哥儿对他怎么变来变去。
贾母,王夫人松了一口气,脸上刚露出笑容,立即白了下去。
“不过,也是因为宝玉涉世未深,人家看他傻便拿他当出头鸟使了。”
“谨兄弟!”凤姐声音高了几分。
“宝玉,你以为人家和你交心,实际在利用你。为什么忠顺王府谁都不找,偏找你要人。”
众人不解,李谨继续冷笑道:“北静王和忠顺王一直不怎么来往,你们会不知道?如今和忠顺王成了亲家,宝玉还和北静王走那么”i近?把忠顺王放在哪里?北静王自己要琪官,让宝玉几个去哄出来藏着。又安了什么心,就因为宝玉的姐姐和忠顺王家攀了亲,让你去出头。”
老太太神情一窒,没有说话,反而心里纠结不下。宝玉是他的心肝儿,但是元春关系家族利益,两边份量都重。
宝玉立即辩解道:“既然我们和忠顺王府是亲戚,一个戏子算什么大事。”
贾政已经对他绝望,面如死灰爆斥一声:“住口,你这孽障。”宝玉被一吼,吓的鹌鹑似的。
这哪是一个戏子的问题,而是宝玉没意识到,两家王爷水火不容,你们贾家作为姻亲到底站哪一边。
老太太意识到了,贾政和其他人也意识到了。
“谨哥儿,多亏你今日点醒了我这老糊涂,你说如今怎么办?”贾政叫来他,李谨深吸一口气说:“如果就这样让宝玉安然无恙,反让忠顺王觉得贾府在跟王府作对。没有一点诚意,在敷衍王府。元春姐姐将来怕是有罪受。”
贾母闻言,狠心道:“我不管了总归是你儿子。”头重脚轻,被丫鬟们扶着伤心出去,又吩咐小子看着,打几下就成不要打坏了。
“老祖宗,宝玉急道。”
贾政给老太太磕头,又命小子丫鬟把王夫人拉走,三春叫出去。
只喝命小子:“堵起嘴来,着实打死!”小厮们不敢违拗,只得将宝玉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
李谨摇摇头,这打的软绵绵的。
“政老爷还是演一出苦肉计的好。”李谨在一边认真说,“好歹要带宝玉去王府赔罪,可别在恶了王爷才好。”
贾政见小厮打轻了,一脚踢开掌板的,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打了三四十,宝玉疼得翻白眼,身子一歪翻了下来。又是一棍子下去,打在正面。宝玉早已动弹不得了,正面这一棍又给他疼醒了过来,嘴里堵着帕子。捂着命根子打滚,一翻面滚,后面也疼。
李谨打了一个冷颤,这是真不中用了,溜了出去。
贾政把棍子一掷,“带下去。”几个小厮忙去扶,见贾政灰头一走,小子们就去禀告。一时王夫人,凤姐,三春忙来看望伤情。让人抬架子来。一掀开看,了不得。后面出了一片血,前面也溢出丝丝鲜血来。
吓的王夫人晕头就倒,哪里敢把这事告诉老太太,忙让人请太医来。
却说当晚太医来诊脉,宝玉躺在床上两眼呆滞,口内说着混话:女儿家都是水做的,男子都是泥做的臭不可闻,我原应该托生在女儿家的。
“性命不大,只是以后…”
王夫人抱着宝玉大哭,袭人在旁边掩泪。
太医摇头背着箱子拱手道:“宝二爷将来怕是不能有子嗣了。”
谁知宝玉一听,反而瞪着眼睛乐了出来神情像丢了魂魄:好、好、正好…我便做女儿去。
王夫人恨不得吃了那下作的戏子,悲嚎道:“我的儿…”
却说,乘着夜黑李谨溜去了东府找可卿,散步至天香楼附近。见一美妙身影在月下。打眼一看不似丫鬟打扮,也不像尤氏身材,只往可卿那边猜想,四下无人上前搂住她柔声道:“可想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