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帮忙纾解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况且沙耶罗也这样帮过当初不知怎么办的自己,没什么的。一直放着不管恐怕才会出问题。
除了他,又有谁能帮沙耶罗解决这个?
将玻璃舱打开的时候,赫洛这样劝解着自己,却做贼心虚地关闭了监视器,眼睛望着上方,顺着冰冷柔软的束缚带摸下,探向对方的腹下。掌心触碰到那灼人的温度时,他的大脑似乎当场当机,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失去了,只是按照一个编制好的程序指令重复执行着手上的动作,手里像捧着一团半熔的火山岩,要被焚成了焦炭。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放肆的触碰沙耶罗,是在对方不知情的状况下。
灭顶的罪恶感几乎将他要压垮了,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让人煎熬的兴奋感。
赫洛闭上眼动作起来,却不知背后玻璃舱内的人悄然睁开了眼,暗沉的双眸在黑暗中无声地窥视着自己。
昏暗的光线中,青年压抑着紊乱的呼吸,优美白皙的侧脸烧得通红,汗液顺着鬓角滴下来,像一个初尝禁果的孩子……
男人的瞳孔再一次紧缩起来,感到那条脆弱的、刚抓在手里的绳索又要被洪流般的劲力冲散了,即将把他淹没在混沌汹涌的恶水之内。
他咬紧齿关,口腔里漫出一片血腥味。
感到对方轻微的一阵痉挛后,浓稠的“岩浆”溢满了他的掌心,赫洛才颤抖地缩回了手。他僵立着好一会,闻到空气中弥漫开的那种淡淡的腥气,心里罪恶感也愈发强烈起来。他都干了什么?该死……
不敢直视沙耶罗的脸,他草草的在无菌棉上擦了手,将对方一片狼藉的下半身清理干净,迅速合上玻璃盖,看着男人昏迷中安静的面容,忽然错觉自己是个强-暴犯,又一次在对方面前羞耻得无地自容。
挑选了一剂温和稳定的长效镇定剂注入对方静脉导管里,他抬起手恋恋不舍在玻璃上摸过,低下头,逃也般的疾步走了出去。
黑漆漆的轨道舱不时被窗户外透进来的光照亮,他侧头望去,发现魔鬼山上积压了厚厚的云层,朝沙漠上缓缓的铺卷而下,里面隐约闪烁着雷电的光芒,低沉的轰鸣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八壹中文網
可恶,怎么跑到了外星还避免不了遭遇他的童年阴影?
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向隔音效果最好的会议舱走去。
医疗舱里男人再次睁开了眼,目光一路追随匆匆离去的背影,扎入渺远的雷雨云里。
……
天际传来滚滚的雷鸣,雨水倾盆而下。
少年从一场险恶的梦魇里醒了过来,满身淋漓的大汗,被毯都似黏在了身上,仿佛梦里那无数双将他缠住的手。他坐起身,把被子小心地掀开一个角,唯恐惊动身旁熟睡的男人,却猛然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不适。
他的双腿间那尚未发育成熟的物体半硬着,裤子里一片黏腻。
像所有初经历这一遭的男孩那样惊慌,他浑身一抖,蜷缩起身体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赫洛?”
沙耶罗从身旁的动静中蓦然醒来。他撑起身体,半睁着睡意盎然的眼,脊背上刺青的鳞片花纹在及肩金发下露出来,宛如一只昼伏夜出的蜥蜴。凭借着与生具来的夜视力,他看见小家伙在黑暗中紧贴着床板,脸蛋通红,双眼大睁,惶惑地看着他。
“做噩梦了?”
男人疑惑地伸出手,还没碰到少年的脸,对方就触电似的躲了开来,抱起了膝盖。
注意到少年屁股下一片浊渍,他了然地眯眼笑了一下,握住少年一只纤细的脚踝,安慰性的捏了捏:“这没什么,小家伙,只是代表你长大了。”
“真的?我不是生病了吗?”少年半信半疑地皱着眉毛,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男人坐起身,拽着他的一只小腿,把他拉进怀里,手指勾了勾他湿答答的内裤边缘。
少年被吓了一跳,惊慌羞耻地捂住了下半身:“哥哥?”
“你想一整晚穿着这脏兮兮的玩意睡觉?脱下来,让我看看你发育得正不正常。”
淅淅沥沥的雨声里,男人的语气宠溺而慵懒,带着惯常的那种不容拒绝的魄力,一如雷鸣灌进赫洛的耳中,让他连一丁点说“不”的勇气也没有。
少年低着头,顺从的任由对方慢条斯理地将内裤剥了下来,用卫生纸替他清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全身上下都要在男人观察的视线下烧了起来,幸而黑暗遮蔽了一切。
“怎…怎么样,哥哥,我没问题吧……”
他蜷起脚趾,不敢抬头,蚊子般地小声问,却突然被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碰了碰,激得他差点跳起来。
“还有的长呢。小家伙,跟你一样嫩。”说着,男人捏了捏他的鼻子,声音有些沙哑。
他羞愤得忍无可忍的像只兔子般从床上蹿起来,光着屁股跳下了地,却被轰隆一声惊雷吓得缩了回去。
电闪雷鸣顷刻勾起了幼时最可怕的记忆,他瑟瑟发抖地钻进被窝,像一只兔子回到熟悉的巢穴那样下意识地蜷进沙耶罗的怀抱,头枕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却感到对方刻意退后了一段距离,将被子隔在了他们的身体之间,才把他搂在了怀里。
“乖,别害怕,我在这儿呢。”
男人抱着怀里的少年,似乎捧着一尊脆弱的玻璃制品般小心而克制。
他的鼻梁抵着他的后颈,能嗅到少年皮肤散发的牛奶一样诱人甜美的芬芳,一股岩浆般的热流在腹下流窜,仿佛要从里到外将他烧穿了。他闭上眼睛,极力压抑着狂躁的心跳,紧握着少年稚嫩的小手。
他试图用并不存在的血缘关系来约束自己,把他当成记忆里的那个人,潜意识里却又觉得他们是不同的。
艾灵是一生无法磨灭的罪咎,赫洛却是从他伤口里生根发芽长出来的一朵罂粟,他散发着暗香的毒,似乎一点一点的,把他的初衷侵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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