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去花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去查好几年前的那些事儿,还不如直接就拿一大一小的头发直接做dna亲子鉴定更方便快捷。
若他们之前猜想都是真的……
曲鹤初摸着下巴,虽然现在还没有拿到鉴定报告,但只要一想到栗宝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就越觉得这一大一小是父子的可能性很大。
主要还是因为太巧了。
苏时伊在当年被人算计失了身,恰巧顾衍枭也在当年差不多的时间睡了一个女人。
只是那个时候他的意识不太清醒,处于狂躁症发作的状态,这才导致他不记得那个女人的模样与声音。
但两个人都恰巧有这样的经历,说是巧合也太过分了吧?
最重要的还有一点。
他们可不会认为栗宝那种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是一个下流垃圾的种!
反正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关于沈家的事儿哪怕现在不说,早晚苏时伊也是会知道的。
苏时伊见他们自己都不怎么在意沈玉荣被气走,自己也就放宽了心。
只是刚才沈玉荣提到沈玉玉的身体已经休养的差不多了,看模样再过不久应该就是要冲着自己下手了。
“待会儿陪我去一个地方。”
顾衍枭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勾起唇,“怎么?还在想那兄妹俩的事情?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有对你出手的机会。”
萧逸在旁边点头,他是医生,自然更清楚沈玉玉的身体情况。
他认真道,“至少还要半年的时间沈玉玉的身体才能够接受心脏移植手术,在这之前沈家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苏时伊叹气,“虽然但是,自己的命一直被人惦记的感觉还是不太好受。”
说着她看向顾衍枭,不赞同的说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就到处东奔西走的,昨晚上对诺曼·巴尔夫下了手,你的伤口会不会又裂开了?”
说着,苏时伊便伸手去解男人的衬衫扣子,
顾衍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淡笑道,“一个垃圾还不至于让我的伤口裂开,放心吧我没事。”
顾衍枭起身,直接握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要不是沈玉荣来了耽搁了会儿时间,现在他们差不多已经到地方了。
苏时伊拧了拧眉头,确定顾衍枭身上没有什么异常的血腥味,她才没有强行把人拽回来看伤口。
二人直接去了医院。
事后诺曼·巴尔夫就被送到了这家私人医院内,巴尔夫家族还多给他指派了十来个保镖守在病房门口。
萧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巴尔夫家族那边特意聘用了内外专修的医生连夜从国外飞了过了来,看来昨晚上伤的挺惨。”
苏时伊坐在顾衍枭的旁边,不解的问,“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诺曼·巴尔夫?”
顾衍枭:“现在是晚上八点,他昨天不是跟你说了要我们俩一起来见他吗?”
虽然地点不是诺曼·巴尔夫给的酒店,但换个地方也是一样的。
苏时伊听着顾衍枭理直气壮的语气,沉默了几秒。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诺曼·巴尔夫的病房。
病房外守着的保镖们一见到有陌生人靠近,立即戒备严厉的对他们驱逐。
只是当顾衍枭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卡牌直接扔到领头者的怀里后,对方立即变得迟疑起来。
“要他的命,昨晚上诺曼·巴尔夫就离开不了那个包厢,放心吧,我今天只是单纯的来探望伤号,不会杀了他的。”
这群外国保镖们面面相觑,说着苏时伊听不懂的语言和顾衍枭交谈了两句,便直接放行了。
苏时伊惊讶道,“他们不是巴尔夫家族派过来保护诺曼·巴尔夫安全的保镖吗?怎么这么轻易就让我们进去了?”
顾衍枭,“这些保镖是我一个老熟人公司名下的,我算是他们的半个老板。”
苏时伊瞪圆眼。
“老?老板?”
这巴尔夫家族的人是脑子有毛病吗?竟然把顾衍枭手底下的保镖派过来保护诺曼·巴尔夫,这确定是为了保护而不是监视?
顺利进入病房,苏时伊就瞧见一个趴在病床上被包扎成了一个木乃伊一样的诺曼·巴尔夫。
光从沈玉荣嘴里知道诺曼·巴尔夫的惨状还没什么感觉,可等苏时伊亲眼瞧见那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相貌,一双大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隙的诺曼·巴尔夫时,还是忍不住吃惊。
这怎能用一个惨字了得?
即便病房内的消毒水都无法掩盖诺曼·巴尔夫这个伤患身上那股血腥味。
“你,你……”
疼的睡不着觉的诺曼·巴尔夫听到有人进来,偏过头一看就瞧见了光明正大走进来的顾衍枭几人。
经过昨夜被差点打死的阴影后,他下意识便对顾衍枭生出了恐惧的生理情绪,畏惧的看着他们。
只是因为被伤的太严重,竟是说话都艰难。
苏时伊听着他的嗓音嘶哑,像是喉咙都被叫破了一样,没有说话。
顾衍枭站在床边,一双好看的星眸微微上挑,似笑非笑道,“不是你昨天威胁我女人,说是让我们今天晚上八点来找你的吗?你有什么事儿现在可以说了。”
诺曼·巴尔夫瞳孔微微一缩,差点没被气爆炸。
他现在一发出声音就跟嗓子被割离似的疼,让他怎么说出原本的目的?
顾衍枭见他不说话,便一脸理所当然道,“看来你应该是想对我女人道歉的,那么现在可以开始道歉了,为你几个月羞辱她的事情。”
诺曼·巴尔夫:“我……我……”
他目眦欲裂,死死的盯着顾衍枭,可却又不敢再像之前那么嚣张。
顾衍枭淡淡道,“看来你现在是不方便,没关系,我大人有大量,帮你一把。”
说完,他便上前直接将趴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诺曼·巴尔夫直接提起来,让他被迫跪在苏时伊的面前,语气微寒,“该说什么,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诺曼·巴尔夫疼的满头大汗,顾衍枭丝毫没有顾忌他的伤处,动作十分屈辱。
他活了这么大,除了在家族内以外,从未受过如此欺辱,他恨不得活剐了苏时伊的心都有了,又怎么肯愿意道歉?
只是诺曼·巴尔夫现在压根不敢再挑衅顾衍枭的权威。
他疼的双眼充血,一张脸都肿成了猪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却还得被迫跪在苏时伊的脚边,低着头一字一句的张嘴。
“对,不,起。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