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
季沉淮摸着下巴很认真思考了一番,这好像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见他竟然还在思考,李怀清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李怀清艰难咽了下口水,再次提醒:“季总,对方毕竟是太太的亲戚,如果您真把人弄死了,他们不敢得罪您,只会把责任推给太太。”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季沉淮轻叹了口气,颇为遗憾开口:“那只能简单打一顿了。”
打一顿……
李怀清紧抿着唇,不敢再说话,怕又给季沉淮提供了什么新思路。
季沉淮微眯着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扶手,神色慵懒。
透过后视镜李怀清看了眼季沉淮现在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完了,南寻山这次恐怕真要完蛋了。
——
翌日。
正要出门去见客户的南寻山还没来得及上车,忽然出现一块布蒙住他的脸,没多久南寻山就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南寻山正处于一家拳击馆。
看见台上正和人打拳的季沉淮,南寻山瞳孔颤了颤,下意识想站起来逃跑。
屁股刚离开沙发,他又被保镖按着坐下。
李怀清笑盈盈走过来,看着南寻山:“南先生何必那么着急,我家老板想和南先生好好聊一会儿,南先生不会不给面子吧?”
“李先生,我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客户要见,希望沉淮能理解一下好不好?”南寻山低声央求。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不清楚季沉淮把自己叫来的目的。
李怀清眉眼含笑走到他面前,意味不明开口:“南先生做出那种事就应该猜到后果,而且我们老板已经给赵总打过电话,说明了今天的情况,赵总也很通情达理,让你们另约时间。”
放屁!
他好不容易才约到对方,被季沉淮这么一搅和,对方还敢和自己见面吗?
南寻山面色逐渐变得阴沉,甚至还开口威胁:“李先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跟着沉淮不觉得屈才吗?”
“屈才?”李怀清茫然妄想南寻山,不是很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见他还要在自己面前装傻,南寻山直接挑明:“别看老爷子现在说是要把公司交给季沉淮,可未来的事谁会知道呢?再者说沉淮吃喝玩乐还行,要论起管理公司,他……”
南寻山欲言又止。
“看来南先生对我还挺了解的。”季沉淮面无表情朝他走近。
对上季沉淮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南寻山艰难咽了下口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危险。
就好像是面对一头雄狮,而他是没有反抗能力的猎物。
南寻山艰难咽了下口水,紧盯着季沉淮:“沉淮,我是你大伯,你要是敢打我,南家的人可不会承认你。”
“南家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需要一个已经落寞的南家承认?”季沉淮冷笑道。
他走到南寻山面前,不费吹灰之力提起他衣襟,低头打量着南寻山。
片刻后,他又嫌弃地将人放开,“啧”了两声。
“南心雅为什么还没送出国?”
“我……”南寻山躲避着季沉淮的目光,低头道:“这是我们家的事,好像和季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走吧,我和南先生好好友好地交流一下,之后再谈论南心雅的事。”
说罢,不顾南寻山的反对,季沉淮直接将人丢到拳击台上。
望着来势汹汹的季沉淮,南寻山脸色变白:“季沉淮,打人是犯法的。”
“南先生在胡说什么呢,我们不过是叔侄之间打拳而已。”
“唔——”
话音刚落,季沉淮的拳头打在南寻山肚子上。
南寻山佝偻着背,笨拙地躲避着季沉淮的进攻。
“我这人脾气不好,要是有人敢欺负我妻子,我一定会让他好看,你是微微的大伯,我不好教训你,所以咱们切磋一番,你赢了,我给你十亿。”
听见他说要给自己钱,南寻山瞬间忘了身上的痛,满眼惊讶望向季沉淮。
“你说真的?”
意识到自己太激动,南寻山讪讪笑了笑:“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不就是切磋嘛,大伯陪你。”
说完,南寻山主动去换衣裳。
跟过来看热闹的聂子鑫将一杯酒递给季沉淮,季沉淮摇头拒绝了。
见状,聂子鑫轻嘲道:“怎么,一个南寻山就把你吓到了?”
“我实在想要用多少力道才能让他痛得死去活来却看不出一点伤口。”季沉淮摸着下巴严肃说。
“果然,这才是你的个性。”聂子鑫被逗笑了。
很快南寻山走了出来,冲季沉淮讨好笑着:“沉淮啊,大伯不是很会打拳,一会儿你可得让着点大伯。”
“放心吧。”季沉淮意味不明笑着。
话音刚落,南寻山率先冲他发起进攻。
这是想偷袭?
季沉淮玩味笑着,等到南寻山再次发动进攻的时候,季沉淮一拳打在南寻山肋骨上。
南寻山痛得倒在地上,季沉淮像是没看见,随后又是一拳打过去。
“沉淮你快住手,大伯要被你打死了。”
“南先生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季沉淮邪佞笑着,手下的动作一点也没客气。
直到南寻山快要喘不过气,季沉淮才将人放开,随意丢在拳击台上。
季沉淮眉眼间染上不怒自威的威严,冷声警告:“南寻山,微微是我要宠一辈子的老婆,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再有下次,可就不是一顿打这么简单了。”
说完,季沉淮将插手的毛巾丢在拳击台上,跳下拳击台去洗漱。
李怀清推了下眼睛,上台有条不紊帮季沉淮善后。
看着李怀清熟练的动作,聂子鑫眼里闪过好奇,玩味笑着:“怀清,你跟在沉淮身边还要帮他处理这些糟心事,每个月沉淮给你多少钱?”
“比在任何公司都多。”李怀清抬头冲聂子鑫笑了笑,又接着去叮嘱保镖小心着点南寻山。
“来我这里工作怎么样?”聂子鑫忽然来了句。
闻言,李怀清回头满眼诧异看向还在笑的聂子鑫。
聂子鑫的笑太诡异,他猜不透,直接问:“聂少这是要挖墙脚?”
“对,你跟在沉淮身边屈才了,跟我如何?”聂子鑫很坦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