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淮搂着南知微的腰，鄙夷望向沈茗雪。
“你太丑了。”季沉淮薄唇微起，吐出的话像无数根刺扎在沈茗雪心上。
“你说什么？”沈茗雪声音变得尖锐。
不等季沉淮解释，沈茗雪扬起手就要打季沉淮。
季沉淮抓住她胳膊，用力捏了下。
“疼，你快把我放开。”顷刻间，沈茗雪面露痛苦，声音也染上哭腔。
见她表现得很痛苦，其他伙伴急忙上前。
正要将季沉淮推开，季沉淮却先一步自己把沈茗雪放开，拿出手帕嫌恶地擦了擦手。
“希望沈小姐准备好钱，一会儿别输得太难看。”
“你居然敢挑衅我？”沈茗雪轻嗤道：“这话送给你自己比较好，本小姐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季沉淮眼里闪过一丝笑，“如此最好，希望沈小姐能记住自己说的话。”
说完，季沉淮改为牵着南知微的手往里走。
“慢着。”沈茗雪突然将人叫住。
沈茗雪大步上前，将两人细细打量了一番，“咱们可得找人做个证明，要是你没拿下这幅画，就得跪下来学狗叫。”
“好。”季沉淮不假思索应下。
南知微抓住他胳膊，脸上难得露出怒容，“她就是个被家里人宠坏的孩子，你干嘛要和她胡闹，没必要。”
“南知微，我和别人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滚一边去。”沈茗雪冲她挥手。
“既然我已经答应了沈小姐的惩罚，沈小姐是不是应该听听我的？”季沉淮邪佞笑着，问。
沈茗雪又是一声轻嗤，“当然，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的要求很简单，如果沈小姐没拿下，当众给微微跪下，像她道歉。”季沉淮不紧不慢说。
昏黄的灯光下，季沉淮嘴角微扬，就像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妖怪，会迷惑人的心智，激起人类的好胜心。
“好，我答应你。”沈茗雪也跟着点头。
见她同意了，季沉淮露出满意的笑。
“你，去把经理找过来，让他来给我们做个见证。”沈茗雪指着其中一个跟班命令。
不多时，跟班带着经理急匆匆来了。
看见季沉淮，经理整理好衣裳，恭敬冲季沉淮问好：“季少您可算是来了，今天新到了不少好东西，季少一会儿要是有喜欢的就说一声，我让人撤下来给您送去。”
“还有完没完了，我让你过来，可不是叫你来和人家寒暄的。”沈茗雪没好气冲经理吼道。
经理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急忙给两人作见证。
“你就等着学狗叫吧。”沈茗雪得意仰起头。
见她这么自信，经理欲言又止。
“你先去忙你的。”季沉淮开口。
经理迅速回神，冲他尴尬笑了笑，急忙离开了。
南知微偏头好奇看向季沉淮，“你和这里的主人认识？”
“主人家姓季。”季沉淮给出提醒。
“你坑蒙拐骗！”沈茗雪大声指责。
南知微却有不一样的想法。
这不会又是他哪个金主吧？
见这俩女人都在胡思乱想，季沉淮沉下脸拉着南知微往里走。
“季沉淮，你今天带我来，他们不会吃醋吗？”南知微犹豫好久，问。
“闭嘴！”季沉淮低声呵斥。
他臭着脸注视南知微，“别说是一幅画，就算是你把今晚所有东西拍下我也有钱，懂吗？”
“噗呲——”
角落里走出来一位男人。
他将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背在脑后，有几分阴柔的脸上更是充满讥讽。
“南知微，看来破产后你混得的确不怎么样，都学会傍大款了？”陈贺嘲讽道。
季沉淮拧紧眉，打量起眼前这人。
他们的沉默在陈贺看来就是心虚，陈贺又接着笑道：“要不你还是跟我吧，看在过去我们有些交情的份上，我绝对不凶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只是敢想，而你，比癞蛤蟆还丑也想吃天鹅肉，回去让你爸妈好好帮你投个胎，下辈子长得好看点。”季沉淮嘲讽道。
“你……”陈贺气红了脸，咬牙问：“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怎么，想给我当孙子？”
陈贺攥紧拳头，正想打人，可看了眼季沉淮和自己的身材对比，他又将目光放在南知微身上。
“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的？我劝你还是跟我比较好。”
说完，陈贺从包里掏出烫金请柬。
“看见了啊？我是拍卖会的vip，这可没几个人有。”
季沉淮瞥了眼，当着陈贺的面拨通一个电话。
不多时，经理着急忙慌跑过来。
“季少，您找我有什么事？”
季沉淮懒洋洋指着陈贺，“这人太吵，降低拍卖会素质，会引起客户的反感，把他丢出去，顺便取消他的会员资格。”
听见这话，陈贺瞬间怒了、
陈贺恶狠狠瞪着经理，“我每年在你们这消费可不低，你要是真敢把我赶出去我绝对要你好看！”
感觉到他的愤怒，经理露出无奈。
经理做出“请”的姿势，“陈先生，我也只是个打工的，请你别为难我。”
陈贺瞳孔紧缩，警惕打量起季沉淮。
“你是什么人？”
南知微也是一脸好奇，她看了看经理，又看向面无表情的季沉淮。
就好像季沉淮才是这里的主人。
“一个大款而已。”季沉淮冷笑出声。
经理诧异睁大双目，又同情看向陈贺。
陈贺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敢再逗留，不用经理请自己就乖乖出去了。
“进去吧。”季沉淮看向南知微，直接无视了经理。
南知微回头看了眼毕恭毕敬站在原地的经理，又看向季沉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觉得呢？”季沉淮反问。
南知微紧抿着唇，冷眸中闪过不满。
自从南家破产，她很讨厌这种被逗弄的感觉。
见她生气了，季沉淮坐下，漫不经心道：“不是和你说了嘛，这里老板姓季，有点交情罢了。”
看出他不想说，南知微神色稍缓。
不想说也比欺骗强。
季沉淮将小册子递给南知微，又拿出手机，“有什么喜欢的告诉我，不用替你老公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