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知微铁了心要让他们离开,何建军脸色又黑了几分。
“微微,来者是客,而且今天是季老的生日,你这……”
“哟,这不是亲家嘛,你们也来了。”薛建的声音大老远从门口传来。
很快薛建就走到何建军面前,和他勾肩搭背:“亲家啊,之前一直想着要见你们来着,今天总算是见着了,知微也真是,都不愿意和我们介绍。”
就算是装样子也应该严谨一点才对。
南知微眼里闪过鄙夷,而后又是一声冷笑。
何建军冷冷扫了眼南知微,叹了口气,“薛大哥,不是我不愿意来,我一直想着咱们亲家一场应该见一面,可有人阻拦啊。”
说话时,何建军时不时往南知微那边看一眼。
见状,薛建不满看向南知微。
“知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亲戚间就应该多来往才对。”
“既然薛先生来了就请里面坐吧,不过我好像并没有邀请何先生,何先生是谁邀请来的?”南知微冷冰冰扫了眼薛建,又看向何建军问。
何建军下意识看向薛建。
薛建忽然拧紧眉头,满眼不悦看向南知微,“知微,何老弟怎么说也是你舅舅,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舅舅?”
闻言,南知微又是一声轻笑:“看样子薛先生好像还挺了解何先生的,难不成是薛先生邀请来的?”
不远处,薛琴挽着季云涛的胳膊也开始招待宾客。
薛琴目光时不时往薛建这边看一眼,见他们要吵起来了,薛琴抓着季云涛胳膊冲他使了个眼色。
“老公,你看那边是不是知微和我哥?他们怎么吵起来了。”薛琴小声问。
周围人和她距离这么近,自然也都听见了,纷纷朝南知微那边看去。
“好像是薛先生,不过薛先生旁边那位先生是谁?”有人提出疑惑。
“好像是和知微起了争执,老公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今天是知微第一次举办宴会,我担心有人来找麻烦。”
薛琴表面上全是关心,看起来还挺像一位合格的继母。
不想让他们在这时候闹出笑话,季云涛带着薛琴大步朝南知微他们走过去。
看见薛琴,楚慧呵斥道:“知微,何先生怎么说也是你舅舅,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舅舅?”
没想到楚慧也好意思来说这些,南知微眼底划过轻蔑。
她微微侧身,余光扫向身后。
果然,季云涛和薛琴过来了。
“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位先生是你朋友?”薛琴扫了眼何建军,问。
见救星来了,薛建指着南知微抱怨:“小琴,我就没见过有这么狠心的人,这位何先生是知微的舅舅,一直很敬重老爷子,想着两家都是亲家就来祝贺,结果知微不让人进去,还说没邀请对方。”
季云涛露出不满,冷冰冰望着南知微,“既然是一家人,哪儿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还不请他们进来。”
“是啊知微,亲人间哪儿有隔夜仇,大家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计较这么多。”薛琴笑着安抚。
“计较?”南知微挑眉秀眉,姣好的面容写满了讽刺。
她还真没见过有比这些人更会颠倒黑白的人。
见她不愿意按着自己的命令去做,季云涛眼底的不满又重了几分。
他冷漠收回目光,“你还年轻,沉不住气,以后这种宴会还是交给你阿姨来做比较好。”
薛琴眼里闪过精光,面上却是满脸的担忧。
“老公,这样不好吧,知微还小,还需要历练的机会,下次说不定就……”
“下次说不定就会把我们季家的脸丢光。”季云涛冷漠接过她的话。
季沉淮厌恶皱起眉,抬头对上季云涛目光,“为什么何建军要出现在这里?我觉得一个在妹夫家落魄时落井下石的人是没资格出现在季家的,尤其是这里还是云湾别墅。”
南知微以前的家。
“你爷爷愿意给你们这个机会你们既然不懂珍惜,那以后就不要再有什么机会了。”季云涛脸色越来越黑。
“爷爷愿意把生日宴会交给微微举办那就说明他相信微微,倒是季先生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人,我觉得以后你不要出现比较好。”
“季沉淮!”季云涛语气猛然变冷。
季沉淮轻蔑冷笑了声,拉着南知微就要走。
就在这时一名佣人急匆匆赶过来,望着南知微:“少奶奶不好了,小少爷掉进池塘里了。”
南知微险些没站稳,还好季沉淮眼疾手快把人扶着。
季沉淮冷着脸看向佣人,“怎么回事?”
“咱们先过去看看吧。”薛琴和薛建对视一眼,又关切看向南知微。
此刻南知微顾不得去管薛琴,着急忙慌和季沉淮一起去找安安。
到了季家后面的小池塘,果然看见南知安披着一条毛毯坐在石凳上,身体不停颤抖。
“安安。”何兰跑到安安面前,心疼地将人揽入怀中。
她不满看向佣人,“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季清清从人群里走出来,满眼鄙夷看向何兰,“还能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孩子是个小偷,他偷东西!”
“你胡说!”何兰毫不犹豫反驳。
何兰红着眼眶愤怒看向季清清,“季小姐你凭什么栽赃我们安安?”
“你说我栽赃?我的钻石手链不见了,那是我哥送给我的,七十几万,我刚看见他从楼上跑下来的,不是他还会是谁?”季清清提高音量。
看见是季清清,南知微眼神越发冰冷。
南知微推开季沉淮,大步走到季清清面前,扬起手就要打季清清。
“微微。”季沉淮忽然上前抓住她的手。
他低头温柔注视着南知微,“我知道安安受了委屈,这件事交给我,我来处理。”
瞧见他俩还有心情在这秀恩爱,季清清鄙夷轻嗤了声。
“安安是我安排在楼上休息的,你的手链不在自己房间放着怎么会出现在安安这里?你哪只眼睛看见是安安拿的?”
“就是他,他丢进池塘里的。”
“所以你也把人推进池塘里了?”季沉淮眼神不断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