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宾利远去,许飞危险眯起眼睛。
没想到小师妹居然会让其他男人距离她如此近,这可不是好兆头。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算计的南知微正拿着平板算计着要怎样才能设计出最完美的中式礼服,两条细长的眉毛快要拧成麻花。
见她似乎很苦恼,季沉淮将人拉到另一家餐厅。
他自顾自帮南知微解开安全带,“先去吃饭,吃完饭才有力气继续想。”
“我刚吃过了。”南知微下意识拒绝。
季沉淮偏头看向南知微,深色的眸子里透着南知微看不懂的深意。
突然感觉有些不自在,南知微提醒道:“我是真的吃过了。”
“许飞让你很不自在,你没吃多少,再吃点。”说完,季沉淮不顾南知微的反对,直接将人抱起来往外走。
没想到他会这么抱自己,南知微很不自在动了动身体,小声提醒:“你快点把我放下来,这样有点不舒服。”
“进去我就把你放下来,你要是再乱动,我就走慢点,让所有人都看看南小姐这幅样子。”季沉淮厉声提醒。
见他不像开玩笑,南知微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埋在他怀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等进入包间坐好后,她迫不及待将季沉淮推开,恶狠狠瞪着他:“季先生太过分了,要是被别人看见……”
“我就是要让别人看见。”季沉淮打断她说话。
“什么?”
南知微有些懵,心头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看出她很害怕,季沉淮很耐心解释:“你别担心,是薛琴他们,薛琴他们一直想抓我俩是合作伙伴的把柄。”
听懂他的话,南知微露出无奈:“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季先生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现在需要微微配合我一下,可以吗?”季沉淮好声好气哄着。
之前季沉淮帮了她不少,现在她帮帮季沉淮也是无可厚非。
南知微毫不犹豫应下:“季先生放心,你之前帮了我那么多,我自然也会帮季先生的。”
“那就多谢南小姐善解人意。”
道完谢,季沉淮敛起笑,抬手揉了揉南知微头发,又将人她喜欢的菜送到她面前。
自从两人在餐厅说开,南知微对季沉淮的亲密举动越发不设防备,尤其是在薛琴面前。
季清清走出来,瞥了眼在帮南知微削苹果的季沉淮,轻蔑道:“假惺惺,自己被戴了绿帽子都还不知道。”
“清清你胡说什么,知微不是那种人,她怎么可能背着你哥在外面偷人。”薛琴厉声呵斥。
南知微面无表情扫了眼薛琴。
要真想警告南知微,就不会声音这么大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薛琴见南知微夫妻俩无动于衷,赔笑道:“清清这孩子被我宠坏了,知微你千万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阿姨你放心吧,这种是个人都能听出是假话的谣言偏偏季清清听不出来足以见得智商一般,我不会和智商偏弱的人计较。”南知微浅笑着说道。
这不就是说季清清是弱智!
薛琴眼中迅速闪过恼怒,狠狠剜了眼南知微,又看向季清清。
得了暗示,季清清跑到老爷子面前,哭诉道:“爷爷,我没有骗人,南知微她就是在外面偷人了,我有证据的。”
说罢,季清清将一沓照片拿出来。
看着照片里南知微和其他男人的亲密举动,老爷子蹙起眉,严肃看向依旧十分淡定的南知微。
他将照片重重甩在地上,厉声道:“清清,你是不是该和爷爷解释一下,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季沉淮推着轮椅到了老爷子面前。
“这张拍得挺不错,下次咱们也拍这样的。”季沉淮将照片递给南知微。
南知微偏头看了眼,冷笑道:“这人拍照技术的确挺不错的,季清清,要不你把这个偷拍的摄影师联系方式给我,我让他给我和阿淮也拍一组这样的,要不是我是当事人,我差点都要误会这两人真亲上了。”
“你还想狡辩?现在证据都摆在这了!”季清清鄙夷望着她,道。
“什么证据?”南知微满眼无辜望向她。
“你……”见她还想糊弄过去,季清清怒吼道:“南知微你分明就是给我们季家丢脸,之前大家都说你们是假的我还以为是骗人,你不愿意承认是给我二哥戴绿帽子却在外面偷人,莫非这才是你真正的男朋友,你和我二哥真是逢场作戏?”
南知微被逗笑,抬头笑盈盈望着季沉淮。
“阿淮,我被冤枉得有点惨,可有照片当证据,该怎么办?”
“冤枉人倒是有一手,怎么不见你在其他事上也这么聪明?要不是那天我也在,我还真要挑拨成功了。”季沉淮冷冷扫了眼季清清,轻嘲道。
听着几人你来我往,老爷子疑惑看向季沉淮:“你是说你那天也在?”
“没错,这人叫许飞,是微微看中的纺织厂的负责人,不过他们家布料特殊,产量很少又很珍贵,而且许飞是微微的师兄,说话时自然不像是应对普通客户。”季沉淮淡定回答。
没想到季沉淮也在,季清清有些慌,下意识看向薛琴求助。
薛琴也是满脸无措,显然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庆幸。
季沉淮抬起头,冷眸仿佛能看穿一切,直勾勾盯着薛琴,给了她不小的压力。
“薛琴,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靠在楼梯口听热闹的季云姗走过来,像看小丑一样审视着薛琴。
很明显,这事摆明了季清清只是个出头的,真正出主意的恐怕另有其人。
薛琴死死低着头,咬紧牙关不说话。
见她不说,季云姗又看向季清清,“你妈不愿意说那你来告诉我,为什么要偷拍这些照片?真正用意是什么?”
“我……”季清清眼睛四处乱看,摆明是已经慌了神。
“怎么,说不出来了?”季云姗玩味笑着,问。
薛琴将季清清护到身后,满眼警惕望向季云姗,“云姗,清清还是个孩子,你这是做什么?”
“孩子?二十几岁的巨婴,她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怎么的,偷拍这种下作手段也能用得上,薛琴,你平时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季云姗拧紧眉,严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