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起身后,六公主便让人给她梳了个精致的发髻,再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穿了身华贵的衣裙,把她身边那几个男宠都叫了过来。
“拜见公主。”顾铭带着身后几个男人,垂首行礼。
“免礼,外头雪停了,本公主想出去走走,你们随行吧。”六公主淡淡的说道,红艳艳的唇微微上扬,心情倒是不错。
“是。”顾铭等人连忙应了一声。
眼看着就要到外间了,雨润立即拿出自家公主前几日新做的墨狐大氅,便要替她披上。
“我来吧。”顾铭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过大氅,慢慢替六公主披在身上,十分仔细的系上了带子。
六公主特别受用,出去的时候特意让顾铭扶着她的手。
没想到刚到院子里,便发现她家三哥齐澈来了。
“三哥今日怎么得空过来?”六公主看着齐澈,一脸诧异的问道。
自打她和唐忠宁成亲后,因为闹的太厉害,她家三哥就来过一回。
齐澈看着六公主身边那几个男人,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知道是一回事儿,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
他这妹妹,简直太放肆了。
这件事,父皇恐怕还不知道呢。
因为唐忠宁还没有进宫告状,他这六妹妹最近两个月也没有进宫。
父皇身边那些人,若非要事,也不会乱嚼舌根。
“本王有话和你说。”齐澈一边说着,一边上了台阶,快要屋时,他突然回过头来,瞪着顾铭等人,厉声道:“你们不许进来,都给本王滚远点。”
“三哥今日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哪儿受了气,来我这儿撒气了?”六公主进屋之后,有些不高兴道。
“六妹妹,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全当耳边风了?”齐澈沉声道。
“如果三哥是来说这件事的,那就请回吧,我养男宠的事儿,不怕任何人非议,哪怕父皇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六公主挑眉说道。
齐澈闻言气的不行,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母妃知道这件事了,让你进宫见她。”
六公主闻言淡淡的笑了笑:“改日吧,今日我还有事儿呢。”
她还没有带着那些男宠去宁国公府溜达,刺激唐忠宁呢。
“你迟早玩火自焚。”齐澈沉声道。
“这就不用三哥担心了,哪怕我会死,我也会拉着唐忠宁当垫背的。”六公主笑道。
齐澈闻言心中一寒。
他这妹妹,性子也太乖张了,谁娶谁倒霉。
等齐澈一走,六公主就带着顾铭等人去了宁国公府的园子。
唐忠宁今日并没有沐休,但这两日金吾卫那边事儿不多,他便听了自家母亲的话,在府里歇息。
“国公爷,您喝茶。”侍女倩儿端了茶进来,恭声说道。
她便是六公主最近恨到骨子里的“狐狸精”。
之前,为了和唐忠宁圆房,六公主在酒里下了药,唐忠宁实在恶心她,不愿意碰她,便强撑着回了自个住的院子。
唐忠宁的母亲听说后,深怕儿子憋出个好歹来,便在自个院子里挑了个长相最好,性子也温柔的丫鬟送到了唐忠宁榻上,那个丫鬟便是倩儿。
她如今是唐忠宁身边的通房丫鬟,伺候他起居。
唐忠宁喝了口茶,挥了挥手道:“你退下吧。”
倩儿闻言却站着没动。
“有事?”唐忠宁挑眉问道。
倩儿脸一红,唯唯诺诺道:“启禀国公爷……老夫人说……您也该有个孩子了,让奴婢……奴婢……”
到最后,倩儿也不敢把老夫人教她的话说完,但唐忠宁还是明白了。
“你退下吧,这件事我会和母亲说清楚。”唐忠宁低声道。
倩儿闻言,眼中满是失望。
别看六公主恨极了她,事实上,除了国公爷被六公主下药那晚外,其他时候,她根本没能上榻,都是做着丫鬟的活儿。
国公爷根本没碰她。
唐忠宁本想看书,却有些静不下来,便去给自家母亲请安了。
“忠宁,倩儿和你说了吗?”卞氏见儿子过来了,连忙笑着问道。
唐忠宁闻言没说话。
“母亲知道,倩儿身份太低了,只是个通房丫鬟,可你年纪不小了,六公主她又……总之你以后的孩子,肯定不会从六公主肚子里爬出来,既是如此,那谁生都一样,倩儿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性子好,人也乖巧……”卞氏低声劝说着。
“母亲,我会和齐宁和离的,以后再娶个妻子,给您生两个孙儿,继承家业,母亲别忙活了,那个倩儿,儿子不喜欢。”唐忠宁低声道。
卞氏听了儿子的话后,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忠宁,她是公主,你想和她和离,太难了。”
“她最近不是养了几个男宠吗?我知道母亲很生气,但儿子恳求母亲先忍一忍,只有这件事闹大了,儿子才能和她和离。”唐忠宁连忙说道。
卞氏闻言正欲说些什么,身边的丫鬟突然闯了进来。
“老夫人、国公爷,六公主又带着那几个男宠来咱们这边的园子闲逛了。”丫鬟一脸愤怒道。
卞氏听了之后,直接把面前的茶杯砸了。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都快一个月了,她天天如此,简直太侮辱人了。”卞氏说着看向儿子,眼里闪动着泪光:“唐家传承了几百年,从来没有被人这般侮辱过,咱们还要忍多久?还要忍到何时?”
唐忠宁闻言额头上青筋直冒,紧握的拳头也嘎吱响。
他很厌恶六公主,但这个女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她如今的所作所为,简直让他抬不起头来。
最近这一两个月,他每次去早朝,同僚们个个离他很远,私底下议论声不断。
他简直成了京中男人们的耻辱。八壹中文網
但唐忠宁知道,六公主是金枝玉叶,想要和离太难,除非事儿闹得太大,大到皇帝不得不让他们和离。
“母亲稍安勿躁,儿子已经有计划了。”唐忠宁上前扶着卞氏,低声说道。
“若她不是公主,她今日所为,都可以浸猪笼了。”卞氏使劲儿拍着桌子,大声说道。
唐忠宁闻言挤出一丝笑容道:“浸猪笼是前朝的陋习,咱们大康王朝可不兴这个。”
“事到如今,你还笑得出来。”卞氏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