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脸上划过一丝惊讶,随后转为了一种苦笑,慢慢的站起身子,向后退了两步,看着面前的陆薄深,“呵呵,我以为你陆薄深和别人不一样。”
“原来你在时绵的面前,也不过就是个失败者而已。”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算再不想相信,也成为事实,你这样躲避有用吗?”
陆薄深放在腿上的手慢慢的握紧,可是面上却依然带着淡笑,平静异常,看着面前的陆泽嘴角轻启,“失败者从来都是你。”
“我和时绵在一起,我们已经结婚了有了孩子,你做这些无用的挣扎又有什么用,陆氏集团已经全部都被我掌控起来了。”
“当初我们做的那个赌约,如果谁输了之后便不能踏进陆氏集团,难道在你看来不过就是一张废纸吗?”
“也怪不得,像你这样的人就算和时绵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也是白搭。”
“时绵那样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够征服的了的。”
陆泽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了,陷入了一阵狂怒之中。他猛地握紧拳头看着面前的陆薄深,“你以为你可以吗,你才是那个强行插入别人感情的人。”
“十年前,你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偏偏要在我和时绵的订婚宴上回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你故意的。”
“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设计的?还有时珊珊对这一切都是你对吗?你就是想让我和时绵分开,然后你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陆薄深听到陆泽的话,脸上带着满满的惊讶,不由得轻笑出声,“听到你这么说,我倒是感觉很欣慰。”
“没想到我陆薄深在你的眼里竟然聪明到这种地步了。”
“我承认我喜欢时绵,而且我何止喜欢了她十年,但是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
“当我知道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选择祝福。”
“我这次回来,本来是抱着对你们两个人的祝福回来,却不想碰到了那样的场景,你竟然为了根本不值钱的女人,放弃了时绵。”
“还有那时氏集团的股份。”
“我是真不知道,我们陆氏集团什么时候竟然穷到了这种地步,需要去觊觎别人家的资产了,你倒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陆薄深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讽刺,根本不留任何的余地。“我不是为了时氏集团的股份,不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我只是喜欢时绵,所以才会和她在一起的,对,只是因为喜欢。”
与其说陆泽是对面前的人说的,倒不如说是他对自己一遍一遍的灌输着这种思想。陆薄深微微蹙了下眉头,“如果你今天只是为了说这些的话,请你离开。”
陆泽立马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抬头看着面前的陆薄深,“陆薄深,你不要自命清高,我和时绵在一起是为了她手上的股份,那你呢?”
“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想过时氏集团,那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你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帮助时绵将时氏集团所有的股份都收到了她的手上。”
“然而现在呢,现在你在做什么?你要把时氏集团并购到陆氏集团的名下,这难道不是你的一场阴谋吗?”
陆薄深的眼神不由已案,脸上的表情早已没了耐心,“陆泽,时氏集团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你以为你们瞒过了所有人吗?”
“你和陈子华之间的那些勾当我早就已经知道了,现在不逗你们,只是为了我们最后的那点血脉之情!”
“我最后警告你一遍,千万不要胡来。如果让我知道你对时绵不利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陆泽的眼神之中划过了一丝慌乱,可面上却笑得更加猖狂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时绵她不是傻子,她早晚有一天会明白你的野心。”
“等到那一天的时候,也就是她离开你的时候,你千万要牢牢的抓住她,因为我一定会在旁边看着!”
“只要一旦你放手,我就绝对不会再还给你了。”
“还有那个孩子你替我好好养着,等到来日我和时绵重新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很幸福的,哈哈哈。”
陆泽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嘶吼着。陆薄深那压制住的怒火再也无法平复了。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摁响了手上的电话。很快便有一群保安冲了进来,向着面前的陆泽架起脱了出去。秘书长刚刚在门口将里面的动静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蹙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陆薄深,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知道现在的陆薄深正在生气。“陆总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你千万不要相信陆泽的话,您和时董之间的感情又怎么能是他这样的小人能够理解的?至于孩子……”“不要说了,先出去吧。”
陆薄深在听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只觉得心中一痛。他的脑子里不断地回旋着,那天他看到的那些照片。纵然他已经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了,他已经决定不再去想,就这样和时绵在一起。可为什么偏偏老天爷要这么对他,那个孩子真的真的不是他的吗?秘书长出去这门还未关上,只听到里面“砰”的一声。他一抬头,从门缝之中看到办公桌上早已空无一物,地上乱作一团,想要推门进去安抚一下,可最后还是止住了步子,慢慢地将门关上了。陆薄深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如果这个时候进去,怕是不用在陆氏待下去了。不论在任何人的面前,陆薄深永远都表现出一副万事尽在掌握的样子,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过慌张愤怒的表情。陆薄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痛苦和狼狈。他眼睛红红眼眶湿润,心中燃烧的怒火已经将他所有的理智全部都烧化了。他根本没有能力去思考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陆泽的话一遍一遍在他的脑子里回旋着,播放着。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陆泽说像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他们以前已经开始联系了吗?是不是在自己没回家的某一个夜晚?他们也是这样快乐的在一起的?一种无力感让陆薄深猛地栽倒在了座位上,他仰天看着那白色的天花板,眼神陷入了迷茫和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