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是不是去过云雾山？”
纪翎冷冷盯着他。
江炽显然是一愣，因为被拽的呼吸不过来，脸色有些红，他似乎斟酌了一下，大概是觉得隐瞒没有必要，干脆就承认了。
“去过。”
纪翎冷漠：“什么时候。”
“大概是你去云雾山没多久。”
纪翎垂眸：“去做什么？”
江炽沉默了，房间大概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江炽。”纪翎语气忽然温软了下来，她认真的看着江炽：“我一度也曾将你当做朋友的。”
江炽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打被骂，甚至死亡的准备。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纪翎会忽然温柔下来。
那一瞬间，江炽悲哀的发现，自己可以承受她的怒火，能够承受她的冷漠，却唯独承受不住温柔。
“你以为我为什么救你多次，嗯？”
“纪…纪翎……”江炽艰涩的动动唇，像是溺水了一般。
纪翎的温柔一闪而过，她低声：“我给你机会，你最好告诉，你去云雾山是不是将我二师兄留下的真相毁掉了。”
“……”
江炽轻叹：“是。”
“你怎么敢！”
纪翎抬手。
江炽认命的闭上眼睛，最终那一掌还没有下来。
接着纪翎将他的衣领松开，将凳子踢给他一个，自己也坐上一个，语气冷冷的，“你慢慢说。”
江炽坐下后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浅浅的喝了两口，“从哪里开始说呢。”
“你知道多少？”
“有件事不知道你信不信，你探查我过往的记忆时候，我将所有事情都记起来了，包括不属于我的记忆。”
“不属于你的记忆。”
“对。”
江炽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杯壁，手指轻轻动着，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纪翎冷漠：“上万年我都等了，有的是时间听你慢慢说。”
“好。”
江炽笑：“那我就慢慢说。”
他缓缓道：“在修仙时代以前，被称为上古时代，上古时代妖魔并起，与天神大战，一战三千年，其中以魔神蚩为主的魔族取的先风，他们一路打上三十三重天，与天帝一战。”
纪翎蹙蹙眉。
这种在万年前人人都能耳熟的故事，为什么要说。
似乎看出来纪翎的着急，江炽顺口问她：“你知道那最后一战，天帝和魔神蚩谁赢了吗？”
“天帝。”
纪翎靠在桌子上：“天帝借由六界的力量，击败来魔神蚩，魔神蚩身陨之后，其魔力四散，最终消融于天地，这个故事我从小听到大。”
“其实不是，那场大战神魔神蚩胜了。”
纪翎挑挑眉：“怎么会。”
“这是出现在我记忆中的故事，至于是不是我也不清楚……还要继续听吗？”
“听！”
纪翎有些咬牙切齿。
江炽分明知道她要听得是什么，偏偏他要慢悠悠地讲。
算了算了。
她万年都等了，没必要这个时候着急。
“天帝汇集六界之力，却不知道这时候的六界之力十分虚弱，根本无法帮助他战胜魔神蚩。”
江炽低声道。
天帝最终败下阵来，被囚禁在混沌天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