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顾笑笑又回去了房间。
她爬进殷素素的怀里，继续睡觉。
凌靳言则叮嘱厨房去把滋补的汤给炖上，等殷素素醒来，直接安排上。
稍后，他就去了公司。
皓月集团内氛围一片大好，所有人都实打实地感受到了总裁的心情愉悦。
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很想知道让言总开心的秘籍是什么，这样他们也好效仿。
但这个愿望他们怕是达不成了。
……
殷素素终于醒了。
她瞥到窝在她怀里的顾笑笑，有些纳闷。
小家伙不是早就起来了吗？
她依稀有点印象。
“笑笑？”
“笑笑！”
“还睡呢？这太阳都晒屁股了！”
殷素素把放在小姑娘身下的手臂抽出来。
孩子重量不大，但把她的胳膊都给压麻了。
“笑笑！”
她最近犯懒，感觉把小家伙都带偏了。
这样好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嗯？”
顾笑笑翻了个身，意识到不对劲时，又翻了回来，贴上去，小手牢牢地圈住殷素素的颈脖。
这孩子可真粘人！
“笑笑，我要起床了，你把手松开，你再继续睡！”
殷素素耐心哄着。
和小孩子待久了，她的心也变得柔软了起来。
“素素！”
顾笑笑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声，“你真要起来吗？”
“你刚才都没有和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小家伙口中的‘刚才’范围有些大，是一个小时之前。
“是呀！所以要起来了！已经很晚了。”
殷素素就知道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
“那我和你一起！我是吃了早饭的，我都不用再吃饭了。”
小姑娘松开手臂，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你若是还困的话，你就睡，可别是因为我的原因。”
见孩子迷迷瞪瞪的，殷素素于心不忍了。
她还那么小，能睡就多睡点。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
“素素，我能不能向你提一个要求，我想你抱着我，就像抱小宝宝那样。”
顾笑笑撒着娇，屁颠屁颠地又想爬进殷素素的怀里。
这样听着她说话，应该是清醒了不少。
“我们笑笑本来就是个小宝宝，哪里需要用‘像’？”
“小宝宝，过来吧！”
她全力配合孩子的‘游戏’，清丽的容颜，浑身散发着母性。
“宝宝来啦！”
妈妈！
她一个助跑，撞进了殷素素的怀里，可比她和别人玩得真实多了。
其实，顾笑笑一直很热衷于玩扮演爸爸妈妈的游戏，这是她第一次和殷素素玩，以往都是和保姆阿姨玩。
殷素素低头亲了亲她，小家伙笑得更欢了。
“素素，言爸爸今天早上也亲了我，他还嫌弃我臭臭的，要我刷了牙、洗了脸才亲。”
顾笑笑皱着小鼻子、马后炮地控诉凌靳言。
这倒是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殷素素没有多加点评。
简单的一番玩耍和洗漱后，帮佣敲响了门，说是先生嘱咐的汤已经炖好了，问殷素素是端来楼上喝，还是下楼去餐厅喝。
她搞不清他这波操作又是为何，愧疚昨晚把她折腾狠了？
莫名其妙！
她选择去了楼下。
很快，一小盅的汤端了上来，特意用了煲汤的厨具，而非碗端上来。
“夫人，这是当归炖鸡汤，用了去皮的鸡肉与当归、红枣一同炖煮，滋补极了，喝了对女性身体好。”
殷素素并未在意她对自己的称呼，她往盅里看了看。
鸡身小巧，并不是常见的大骨架鸡，应该是精心培育的，上面还漂着一些红枣，就连汤整体的颜色也很不错。
殷素素本就对吃鸡肉不感兴趣，不管大小，也不管去没去皮。
“唔——”
鸡汤飘香。
她的胃在翻滚。
她赶紧捂住嘴，压制涌上来的恶心感。
“笑笑，这鸡汤你帮我喝了，可好？”
她轻拍胸口，有些难以描述自己的反应，可就是很不好受，大概和她从小到大一直吃不惯鸡肉有关。
她也就没往深处去想。
“好呀！好呀！”
小家伙求之不得，吞了吞口水。
这鸡汤可真浓郁，喷香，肯定很好吃。
“夫人，这是先生特意交代给您炖的，您多少吃一点，而且，小女孩还不太适合喝这汤，但少喝点，应该问题不大。”
帮佣好心提醒，却也把殷素素呕吐的反应记在了心里。
这症状分明就是和……一模一样。
“嗯，多谢，你去忙自己的事吧，这里我们自己就可以。”
殷素素接受了她的好意劝诫，但她实在吃不来鸡，喝点汤还是可以的。
至于顾笑笑，她当然也不会允许她多喝了。她有分寸的。
“好香呀！”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吃它了！”
小家伙凑过来闻了闻，鼻尖充盈着鸡肉香。
“你不是吃了早饭的吗？还吃得下？”
殷素素亲昵地摸上了她的小肚子。
小姑娘的小肚鼓鼓囊囊的，可不像是饿了的样子。
“我的肚子一直就是胖胖的。”
她强忍着给顾笑笑盛了小半碗，而她自己只勉强抿了几口汤。
“东东，我们待会儿还要上语言课呢！”
“你这是上哪去？”
李霞在后面小跑追着前面沉默不语的人儿。
殷素素和顾笑笑同时回头，就看着凌东朝她俩跑来。
孩子撅着一张小嘴，拉开椅子，坐下。
黝黑的双眸里藏着委屈，他望了望殷素素，而后又用力地咬着下唇，怅然失意。
“殷秘书，实在是不好意思！”
“东东，他又不听话，不配合了！”
李霞喘着粗气，一顿猛追凌东后，她自己累得不行。
“李婶，你坐下休息吧！他闹小情绪了？”
殷素素一眼就看出了孩子的不对劲。
“是呀！”
“八点钟的康复课都上得很艰难。他还在为昨天我把他带走的事生气，今天都不理我了。”
李霞帮着孩子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凌东更委屈了，眼眶红红的，半遮半掩的眼睛里透射出一丝木讷和悲伤的波动。
“这样呀！”
“东东喝鸡汤吗？和妹妹一起喝吧！”
对此，殷素素并未过多地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昨夜她和凌靳言……
她拿起另一个小碗，把盅里的鸡汤和鸡肉尽数倒入碗中，放在了凌东的面前。
“上课累了，咱们就休息一下，等调整好了，再继续也不是不行。”
她把勺子放进孩子的手里。
俩人对视上，凌东乖乖听话了。
他眨了眨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一下子就被哄好了。
学着顾笑笑喝汤的满足模样，他捧着小碗，也喝了起来。
“唔——”
压下去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
殷素素皱紧了眉头，神色有些不对。
李霞对殷素素感激不尽，她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小声询问，“殷秘书，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
她缓过来，尽量地掩住口鼻，“我鼻子灵敏，从小到大就一直吃不惯鸡肉，觉得能闻到鸡身上的异味，几乎不吃鸡。”
“噢噢！”
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
但李霞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决定晚上等先生回来了再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