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到小区的时候，鲁兰因为堵车的缘故，碰巧和她一前一后地进入小区。
等鲁兰开口想唤殷素素时，她亲眼目睹她走进了一辆豪车里。
车上男人的模样并不真切，她辨认不出，但是透过车玻璃，她能很明显地看到俩人在激吻。
鲁兰没眼看了，害臊地撇过脸，等视线定格在车牌号码上时，才发现这竟然是凌靳言的车。
也就是说和殷素素亲得难分难舍的男人是凌靳言，东东的小叔叔。
……
出了电梯，殷素素在自己房子的门外遇见了鲁兰。
“你……”
在直观、近距离地看到殷素素湿润的嘴唇，红红肿肿的，鲁兰想说的话直接咽了下去，皱着眉头别开眼。
“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殷素素，你是在丢我和你爸的脸。”
鲁兰满眼的轻蔑之色，刻薄地鄙夷道。
“你都看到了？”
殷素素脸色一白，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
鲁兰说的话让她寒心，稍稍调整心态，她无所谓地道了一句：“看到就看到吧！这不就是你想让我做的吗？”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我‘伤风败俗’的？”
“我想让你做的？”
鲁兰气极，咬牙切齿道，“我什么时候让你连脸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搂搂抱抱，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地激吻的？”
殷素素不怒反笑。
当初是谁逼迫她去献身的？
合着好人全让她当了，她自己成了坏人！
接个吻算什么？
比接吻更犯规的事都干了好几回，鲁兰会不知道吗？可她有说啥？
敢情她是没亲眼见证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殷素素只感觉内心一阵苦涩，压下满嘴的心酸，扯扯嘴角，不屑一顾地点头回应，“对对对，不是你让我做的，是我自己犯贱，想哗众取宠。”
“既然你都瞧见了，那么你客观地评价一下，好看吗？”
“你……”
鲁兰被殷素素气得说不出话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殷素素竟也变成了这般模样？
此刻离经叛道、一身反骨的她像极了殷琪。
琪琪？
想到殷琪，鲁兰顿了顿。
她对殷琪能百般容忍，可换做对象是殷素素就截然相反了……
她敛下心神来，眼神在殷素素的身上转了一个圈，试图掩盖内心的烦躁。
殷素素再了解不过鲁兰了。
她的这位母亲习惯了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审判她，却不会阻止她，反倒是希望她去做，因为只有这样她见到殷琪孩子的可能性才会更大。
“不想点评，那就算了！”
殷素素嫌还不过瘾，刺激地补充：“凌靳言可不是什么糟老头子，算下来，我一点都不亏。”
鲁兰的脸色更不好了，阴沉得很。
“你给我闭嘴，不知羞耻！”
鲁兰来回就这么几句，殷素素早就听厌了，她掏出房门的钥匙，开锁，边操作，边说着，“我只是回来拿几件衣服的，待会就离开，你没必要进去了，找我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吧！”
“你去哪？”
“你觉得我还能去哪？”
鲁兰想到楼下的凌靳言，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看着殷素素的背影，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她的心里翻腾。
“你晚点再下去。”
殷素素真就配合拿了几件衣服，装在手提袋里，越过鲁兰，叮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