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顾笑笑扑腾着小手小脚，跳着、跑着来到了顾明羽的身旁，紧接着小手捏住他的裤沿。
“爸爸，你抱我！”
小姑娘双手插在还不明显的腰上，奶呼呼地提出要求。
顾明羽笑得一脸温柔，满眼都是她古灵精怪的女儿。
此时，凌靳言，孙安楠和顾明羽正围绕着一张圆形的桌子坐散开来，桌子不大，所以三人间隔的距离是非常有限的。
顾笑笑一坐上顾明羽的大腿就开始喋喋不休了起来。
“言爸爸，你的老婆好漂亮呀！”
孩子稚嫩的言语很快就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笑笑宝贝，你说的是言爸爸的哪个老婆呀？”
孙安楠勾唇一笑，挑挑眉，说着欠扁的话来。
顾笑笑有些疑惑，似懂非懂地举起一根肉嘟嘟的食指，转了一个圈，最终定格在不远处的殷素素身上。
“那个，那个阿姨不就是言爸爸的老婆吗？”
“刚才，刚才笑笑还看到言爸爸亲了她呢！”
在殷素素和叶霜面前说过的话，小丫头又在三个大男人面前复述了一遍，听罢，三人神色各异，好不精彩！
“哈哈哈！”
孙安楠率先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揶揄地调侃，“老大，你也真是的，都不注意影响，万一教坏了小孩子呢！”
“来，笑笑，你告诉安爸爸，你除了看见言爸爸亲了那个阿姨，还看到了什么呀？”
“一边去。”
顾明羽不认同地甩开孙安楠伸过来的胳膊，就冲他那几句没有正形的话，他的女儿都不能给他抱。
“小气，顾老六，笑笑还叫我‘安爸爸’呢，我凭什么不能抱她？”
孙安楠笑得得意，半分恼怒都无，他就喜欢搅和，越乱他就越来劲。
“不要不要，我不要安爸爸抱我，我要言爸爸抱我。”
顾笑笑在顾明羽的怀里摇着头，倒腾着胳膊，冲着凌靳言伸开了藕臂。
“顾笑笑，安爸爸伤心了，你伤了安爸爸的心。”
孙安楠突然戏精附体，掐着脖子发出矫揉造作的声音，成功地引来了一众的白眼。
“恶不恶心！”
顾明羽把怀中的孩子腾到凌靳言的手上，毫不留情地客观地点评了一句。
“你……”
孙安楠简直就是要被气得冒烟，不懂欣赏的家伙。
“言爸爸，你的老婆好漂酿呀！”
担心凌靳言没有听清她说的话，顾笑笑贴心地将肉爪蜷缩成直筒，亲昵地附在他的耳边，又说了一句。
“笑笑很喜欢她？”
捕捉到小姑娘眼底亮晶晶的光彩，凌靳言冷峻的目光里微微露出一丝暖意，笃定地应了一句。
他的话刚说完，顾笑笑眼里的光芒更甚，灿若星河。
“对呀！她很漂酿！”
小姑娘重重地点着脑袋，不断地搜刮自己脑袋里的词汇来描述殷素素给她的感觉。
“很像妈妈，有妈妈的感觉。”
顾笑笑并非是对着凌靳言一人说话，她的声音不大，但其他的两人都能很清楚地听到她说话，尤其是最后一句“很像妈妈，有妈妈的感觉”。
顾明羽缄默。
孙安楠顿时觉得自己不是人了，怎么开这样的玩笑。
……
有好几次，殷素素都注意到他们向她投来了注视，这一次，他们又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殷素素感觉好不自在。
怎么了？
是那个小鬼说了啥吗？
殷素素无从取证，别过头，故意不去看他们。
“言爸爸，你可以让你的老婆抱抱我吗？就像温欣怡的妈妈抱她一样。”
顾笑笑仰着脖子，眼巴巴地看着凌靳言，像极了一只渴望得到主人垂怜的小狗。
她边说，边学着抱人的动作，缺爱极了。
他们三人怎会不懂孩子的意思？
温欣怡是顾笑笑幼稚园的同学，听到这里，顾明羽更加得沉默了。
顾笑笑一出生就没了妈，顾明羽为了让她能享受到母爱，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娶叶霜的打算，但叶霜让他失望了，连靠近孩子，不让孩子排斥都做不到，所以他俩的事才搁置了，一直没有结果。
“当然可以。”
凌靳言眼底闪过一丝的柔情，对于顾明羽的孩子，他自然是爱屋及乌，立马明确地应了下来。
“老大……”
顾明羽百感交集，微微泛红的眼角泄露了他这些年来独自照顾孩子的不容易。
父亲是孩子成长路上不可或缺的角色，母亲甚至有着更重的意义，顾明羽可以给顾笑笑物质上所有的最好的一切，唯独母爱弥补不了。
“真的吗？”
“好耶！”
“言爸爸，那你能让她现在就来抱抱我吗？”
小姑娘眼底的渴望看得人动容，凌靳言没有拒绝的理由。
“素素，”凌靳言招了招手，唇角弯了弯，似乎在笑，“过来这边。”
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殷素素立马就转过了头，而后按照凌靳言的指示，走了过去。
“你抱一下她。”
凌靳言抱着顾笑笑站了起来，动作轻缓地把孩子移交到殷素素的手里。
几乎是瞬间，顾笑笑的小藕臂就环住了殷素素纤细的脖子，整个人贴在她的怀里，小姑娘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一开始抱着软塌塌的小家伙，殷素素是不知所措的，但由于怀里的小姑娘过于配合，她立马就领会了抱孩子的技巧。
她一手托着孩子的小屁股，一手放在孩子的后背，闻着孩子身上传来的奶香味，轻松地抱起。
顾笑笑在殷素素的怀里躺了有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天真无邪地拍着她胸前的高耸，一只肉坑坑的小手覆在一侧。
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小家伙明目张胆地给‘轻薄’了，殷素素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潋滟的粉色慢慢地爬上了她的颈脖和脸上。
这也太尴尬了吧！
怎么没个人说话！
殷素素内心活动丰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扫了另外几人一眼。
凌靳言面色无异，只是眼里透着笑意。
孙安楠和顾明羽则是瞪大了眼睛，再不经意地移开视线。
“温欣怡的妈妈也有这个。”
小姑娘娇娇弱弱地嘟囔了一声，小手接着拍了拍，毛茸茸的小脑袋又靠了过来，舍不得离开殷素素身上引人注目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