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不乐意见到我了？”
和凌靳言有几分相似的眸子微敛，不怒自威。
“你，你好呀！”
殷素素闪着迷茫的眼神，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来个不太记得的恶俗套路。
毕竟现实生活中只有个那么一面之缘，不记得见过对方也很正常。
“我不好。”
凌靳风不按套路出牌，阴柔的脸上噙着一抹笑，看着像不怀好意。
“美女，同样的招数用两次就不可爱了。”
殷素素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糟糕，
为了图省事，忘记他神奇的脑回路了，上次还没聊几分钟，他就说自己欲拒还迎，这次也是……
像他这样的大渣男，她是巴不得这辈子都再不遇见的，哪里会想着欲拒还迎。
尽管殷素素的内心已经九曲十八弯了，但落在凌靳风的眼里却变了味道。
“怎么不说话？被说中心事，不好意思了？”
不可一世的口吻带着溢出屏幕的自恋，凌靳风自信得很。
剧情已经到这里了，殷素素再不回应，她明白自己真要将“欲拒还迎”给坐实了。
“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光线有点暗，没认出您来。”
殷素素将责任推给光线，睁眼说瞎话。
下一刻，她又在纠结该怎么称呼凌靳风了，总不能一直您，您，您吧。
风总？
这听起来会不会太怪异了？
凌靳言被称为言总，大家众所周知，是为了区别于他的父亲凌尊，因为凌尊一直以来就被称为凌总。
等到凌靳言单打独斗，并且成立公司后，他被自然而然地尊称为“言总”。
其他人是怎么称呼凌靳风来的？
殷素素左思右想，她也没见过其他人称呼他呀！
“呵！”
凌靳风煞有其事地一笑，不打算再揪着无聊的话题不放了，于是明知故问道：“殷秘书，你落单了，我那好弟弟怎么就这么不会怜香惜玉呢，冷落你这样的美人。”
听着凌靳风的阴阳怪气，殷素素感到一阵阵恶寒。
他能不能别这样说话?
但殷素素就算是再厌恶凌靳风，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斟词酌句地解释：“没有的，言总很关心员工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撇清了两人的关系，言下之意就是她到这里来是为了工作，言总做得没问题。
“殷秘书真是个妙人，有趣得紧。”
盯着故作镇定的殷素素，凌靳风觉得好笑，明明很怕自己，还能有勇气硬撑着狡辩。
“上次见面，不知道我有没有和殷秘书提过，你长得很像一个我认识的故人。”
“今天这样近距离接触，发现更像了。”
男人凑过来，温热的气息吐在殷素素耳边，明明是很暧昧的举动，她却觉得如置冰窟，整个人都透心凉。
他是在暗示什么吗？
还是说他发现了她的意图？
应该不会，殷素素内心交战，她都还没开始呢！
“是吗？您真会开玩笑。”
理清了思路后，殷素素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您是不是向每个女人都这样搭讪？”
“有点老套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不总说她欲拒还迎吗？那她也能说他搭讪老套。
素颜的殷琪和殷素素是有几分相像，毕竟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但殷琪长大后一直沉迷浓妆艳抹，鲁兰都未曾有机会见殷琪不化妆的样子，凌靳风哪还会有机会？
如此想想，殷素素觉得更安心了。
恐怕他说这话真的是为了搭讪。
但他一个已婚男人，都名草有主了，还这样搞？
私底下怕是更荒诞！！！
“哈哈哈哈哈哈哈……”
“要不怎么说你有趣呢！”
凌靳风叉开话题，没有再继续。
他说殷素素像一个故人，这话确实不假。故人真成“故人”了，还给他留下了一个“怪物”儿子。
笑声过后，谁都没有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还夹杂着几分尴尬。
殷素素想要离开了，俩人本就不熟，客套的几句话后根本没有共同的语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先离开一会儿。”
出于礼貌，殷素素打了一声招呼后，提腿就想跑，但算盘还是落空了。
男人虽沉默无言，但先她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我有允许你离开吗？”
终于，和善的伪装撕开了，凌靳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殷秘书，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听得懂我说话吧？嗯？”
阴柔的笑脸一如刚才，却多了几分嗜血偏执的疯狂。
殷素素叫苦不迭，怎么就惹上这位祖宗了，一声声“殷秘书”刀人心，敢情在这里等着她。
“我只负责皓月一些鸡毛蒜皮、微不足道的事情，您怕是找错人了。”
殷素素真诚地坦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同时言语上将自己物化成打杂的员工之一。
“你不是接替沈若的位置吗？”
凌靳风语气快而不善，摆明了不相信。
他连沈若都知道，想必没少打探情况，可沈若是言总的师姐，是站在……
殷素素思路一下子清晰了，沈若这里突破不了，改从她这儿下手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沈若的职位一直是保留的，人不在公司，却可以直接上下指挥，核心的内容我，是接触不到的。”
“所以，殷秘书是不配合了?”
凌靳风用审视的目光将殷素素上下打量，眼神有些犀利，这让她有些紧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