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看到了？
殷素素的心“咯噔”了一下，鲜艳的红唇因为死死地咬住变得苍白，脸上的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就像被暴雨击落的残花，只要不瞎，都能瞧见她的脆弱。
殷素素想逃，想远离这一尴尬的局面，但穿衣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连扣子都系不好。
该死，她为什么要选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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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不在衣服，让殷素素绝望的是鲁兰对她的称呼。
不要脸！
贱货！
这是一个母亲该对女儿用的词吗？
她不是贱货。
鲁兰一下子来气了，什么话都说出了口。
“就这么想男人吗？”
“没有男人你是不是就活不下去？”
“骗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我。”
让殷素素献身是最后没办法了的退路，可没想到她提前把自己给弄脏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鲁兰气得发抖，恨不得立马“赏”殷素素一巴掌。
骗她，还学会骗她了。
要是影响了她见外孙，她要殷素素好看。
“你昨晚和谁厮混在一起？”
鲁兰犀利嘲讽的眼神一直上下打量着殷素素年轻的酮体，虽然关键部位都被遮挡住了，但依稀能看出昨天有多疯狂了。
殷素素选择沉默。
听着鲁兰似有似无的讽刺，她竟然能够平静下来了，而后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
“殷素素，我问你话呢？"
"你一直就是这个死样子，怪不得不讨喜。”
所以，她不被鲁兰喜欢是因为她不说话吗？
殷素素心里发苦，不被期待的孩子随便一个借口都能成为不受偏爱的理由。
她已经够难过，绝望得了，为什么鲁兰还要来刺上一刀。
“没有谁。”
好半晌，殷素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过夹杂着几分嘶哑，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就这么几个字，耗费了她多大的力气。
她很累，折腾了一夜，面前的女人能出去吗？
“没谁？”
鲁兰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嘲讽得更欢了，身上这样的痕迹怎么来的，她作为过来人会不知道吗？
她突然提高音量，“怎么，你骗我骗上瘾了？”
“殷素素，我告诉你，我还没死呢，你就想骑到我头上来？”
“你等着，你爸今晚回来了，要你好看。”
鲁兰的绝杀技就是殷严了。
她知道殷素素最敬重她爸爸了，虽然他们父女两人之间的话不多，但终归是血脉相连的父与子。
这时，殷素素听出了苗头。
“你是不是昨晚说了什么？”
“你这个眼神看着我干嘛？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
“我问你是不是昨晚说了什么？”殷素素强调了一遍，语气加强。
看着不再是一副淡漠表情的殷素素，鲁兰不置可否，"是和你爸爸说了一下你干的好事。"
"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你夜不归宿，不就是在国外学坏了。"
"一个成年女性有家不回，不就是去哪个野男人的家了？"
“哎呀！瞧我这老古董的，不一定要去家里，酒店也成，是不是？"
而殷素素身上的痕迹完美地验证了她的猜测，她没和丈夫瞎说，都是有真凭实据的。
鲁兰只是殷琪的母亲，不是她的，不是她的。
从始至终，鲁兰只是生了她而已。
殷素素握紧拳头，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念叨，想要通过洗脑自己来减轻彼时的痛苦。
身为母亲不担心自己一夜未归的女儿的安危，还在落井下石，鲁兰知道她昨晚经历了什么吗？
她经历了被强奸。
这么恐怖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她身上，而她还要强装镇定，甚至为了顾及殷琪的孩子，选择了……
也对，这不就是她这位好妈妈口中的和男人厮混吗？
可追根溯源，是鲁兰把她拖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