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夕看田初柳的目光也变了一些,其中带着一些纠结,谁能想到刘姨娘是安子文的生母,那她也田初柳的境地也要换一换了。
而田初柳此时却在想,就算和刘姨娘闹翻了,但是和魏林夕的关系不能疏远了。
又看她连着几天都往李氏那儿凑,自己也去,好让人知道她们并没有因为刘姨娘的事疏远。
魏林夕虽然最近行事有点不同,但没人放在心上,安家的人都知道这三少夫人和一般的姑娘不同,要不也不可能管这么大家业,外边还有那么生意。
倒是齐棉绒察觉出一些不同。
“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总觉得你有些怪怪的。难不成真是因为母亲之前要给二弟准备通房丫头的事刺激到你了?”
她一直都是一个心思细腻却不多话的人,也就是和魏林夕关系好才会多问一句。
“嗯,有点吧。”
其实丝毫没有,就算是李氏真的想安排,安子珝也不会同意,她是信任安子珝的。
而且安子珝前二十年的困境都是姨娘妾室造成的,以他的性格恐怕是最厌恶这种事的。
但魏林夕也只能承认,总不能说我发现我和你亲妯娌。
“我嫁进来的时候三弟已经十六了,是身边安排人的年纪,那时候他身边都干干净净的,现在就更不会有了。”
虽然安子珝在侯府不怎么受宠,但也是侯府公子,对那些世代为奴的人来说,也是攀不上的存在。
他又长得好看,性格温和,那些够不到嫡出公子人就爱往他身边凑。
再说,安子珝到底是长大成人了,李氏作为嫡母不可能不放在心上,放两个人在庶子身边既是拉拢又是防备,这太正常了。
可是府里人人都知道,这位三公子温和是温和,就是不解风情,读书读迂了不近女色。
现在齐棉绒才明白,她这位三弟不是读书读迂了,只是他自己不想要。
从前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想来,齐棉绒是羡慕魏林夕的,不过她也早就看开了。
人死如灯灭,她的心就算被伤的千疮百孔,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你还年轻呢,还在早晚会有的,只要你们夫妻感情好,谁也插不进去。”
其实齐棉绒也不觉得李氏会给安子珝安排人,现在全家都靠着安子珝,除非他自己有那么意思,要不然谁敢触他霉头。
“嗯,我知道了,我就是有点钻牛角尖了,母亲那里就算了,姨娘那里还大嫂你给我说说以前的事吧。”
魏林夕不着痕迹的给自己这两天的行为找了个合适的借口,还想趁机多问问安子珝以前的事。
有些事在第三人的视线看来是不一样的。
“以前啊,以前三弟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格外的低调,不过也能理解,世家宅门里千头万绪的,他上边又有两个哥哥,下边还有嫡亲的弟弟。”
齐棉绒说的含蓄,但都能听懂,因为有三个嫡出的兄弟,安子珝是被迫藏拙。
“我还记得三弟考中秀才那一年,本来该是阖家欢喜,摆席设宴的,只是那时候刘姨娘不知道怎么病了,这件事就被三弟给推辞了。”
其实有一点齐棉绒没有,那其中还有她丈夫的一点推波助澜,侯府世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但也会想摁着庶出的弟弟不让出头。
也是在那次之后,齐棉绒第一次认清了他丈夫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其实三弟很小就搬去前院了,一直在族学读书,从不懈怠,身边也只有一小厮伺候。刘姨娘,她胆小心思粗,三弟又在前院,她总有一些顾不上的。”
齐棉绒不是个爱在背后说人家闲话的人,但她看魏林夕和安子珝,就像在看从前幻想中自己的以后。
她没得到的,期望的,通通在这对小夫妻身上实现了,仿佛一种精神寄托,好像这样她就觉得自己没那么可怜,甚至看他们恩爱就很满足。
所以她才会这么说,希望两人不要因为一些外因影响了感情。
“不过好在现在有你了,我看得出三弟对你很珍视,所以不用担心,嫂子也会帮你的。”
齐棉绒握住魏林夕的手,目光灼灼。
魏林夕本来只是想听一听安子珝以前的事,但看到齐棉绒的目光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只是太快她没能捉住。
“谢谢大嫂。”
“看到你们夫妻和和美美的,我就很满足了。”
齐棉绒突然以一种是老成深沉的语气说道。
魏林夕突然一拍脑袋,这不是就是传说中的cp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