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安子珝回小院之后没有再出去,而是在小书房里看书,等看到魏林夕回来才放下书迎了上去。
“呵呵。”
魏林夕直接回了内室,将那块玉珏放在了妆台上。
“这是怎么了?”
安子珝不明所以,回想了一下,除了昨天晚上他做的有点过分了,好像也没招惹到她。
明明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在他怀里撒娇,也没有生气的迹象。
“明明是你们男人花心,左也想好,右也想要,怎么最后苦果全让女人承受了。”
清韵是有错,但生在那种地方,她想抓住一个人将她带离苦海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后来她想要的越来越多。
至于齐棉绒,更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不知道为什么就被丈夫冷落了。
归根究底还是安子峰的问题,就算他是个古人,存着三妻四妾的心,可却没有能力平衡这种关系的能力。
看他办的什么事,外边有个真爱,连生母留下的遗物都送人了,可家里还娶回一个贤惠的妻子冷着。
没准他自己还以为自己是个大情圣呢,魏林夕越想越气。
“这位姑娘,你这可就是迁怒了。”
安子珝听过知道自己被迁怒了,无奈的笑了笑。
“哼,反正你们男人都一样。”
其实魏林夕也怕,她说安子珝是真的,但这个信任是说他不会在这方面背着她乱来。
但安子珝毕竟接受了二十多年三妻四妾,男尊女卑的教育,有时候魏林夕也会患得患失。
“我可不是安子峰那个蠢货,我就只想守着我家夫人过日子。”
看着魏林夕脸上愤怒慢慢成了失落沉思,安子珝暗道不好赶紧上去哄。
他心里则是骂了安子峰几百遍了,别的不行,搞事情的能力第一,现在还因为他的事影响了他们的夫妻感情了。
“你怎么这么说你大哥,小心被人听到。”
魏林夕嘴上这么说,但对于安子珝的话还是开心的,驱散了一些患得患失的情绪。
“听到就听到,他们还能为了一个死人来为难我?况且我现在可正在收拾他留下来的烂摊子呢。”
要是能哄人开心,安子珝不介意多骂安子峰几句。
“清韵让我帮她给大嫂道个歉,还让我把这个给她。”
但魏林夕觉得齐棉绒应该不会想要这块玉珏了,不过它留在清韵那里到底不妥当。
“那便交给大嫂好了,是扔是砸,全看她的。”
安子珝拿起那块玉珏看了看,上好的翡翠,通透玲珑,但它的主人却不是个聪明人,白瞎了一片慈母之心和这么好的翡翠。
“我这位大哥,资质平庸,却自大的很,他那些事要不是父亲给他遮掩,早就成了话柄了。”
“这种事父亲还给他遮掩?”
李氏早就表明他们是知道这件事的,魏林夕只是以为他们没管而已,想不到还主动给安子峰遮掩。
“有什么奇怪的,在父亲眼里,养几个女人算什么,只是家里家外看着和睦就行了,也是大嫂太能忍,要是她当初闹起来,这个清韵早就被处置了。”
养女人不算什么,但如果这个女人威胁到了侯府世子的名声前途,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他们应该也没想到安子峰真的敢弄出一个孩子来,后边就是想处理他就要死要活的,还总搬出过世的母亲来。”
结果一拖两三年,孩子都长大了,到了安家被抄家,这件事也没能解决。
兴平侯是真的很疼爱这位嫡长子。
“这件事你也知道?”
魏林夕在一段话里抓住了重点,都好多年前的事了,安子珝知道的未免也太清楚了一点。
“呃”
安子珝光想哄人了,结果说的太投入居然忘了这件事,大约是在魏林夕面前越来越放开性格的原因,他都没有从前那么谨慎的。
从前他可是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只在她面前露出温和无害的一面。
“知道一点,那时候安子明还小,他最怕的就是我会出头,总是格外的关注我,那我也格外关注他一点,礼尚往来。”
这次安子珝没有扯谎,也没粉饰太平,他喜欢在魏林夕面前说这些。
因为他发现,每次当他透露之前的日子难过的时候,她总是会格外的心疼她。
“呵,你知道就只是知道了,都没和大嫂透漏一点?果然男人就知道为男人掩饰。”
魏林夕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不过安子珝不是觉得自己都不吃醋,那就让他见识见识好了。
不过这个安子峰居然这么小心眼,真是白瞎娶了齐棉绒这么好的姑娘了。
安子珝没想到这次情况居然和他想的不一样,一时语塞。
魏林夕看他吃瘪的样子,笑了。
“我说笑的,你自己过的都很艰难了,怎么有心力去管别的事。”
再说了,她总觉得小嫂子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的第六感和观察能力是很强的。
不过就像安子珝说的,齐棉绒真的太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