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只是诱恩,我们之间本来就存在很多问题,根本不合适,勉强没有幸福。”
“没有你都是最大的不幸福!”陆寒川打断她的话。
“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去解决。”
“陆寒川,你何必那么执着,这世上女人多了去,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可那些人都不是你!”陆寒川声音突然拔高。
生怕洛晚再说出伤人的话,他揉了揉眉心,“你一定要在我受伤的时候说气人的话吗。”
洛晚看了一眼他打着石膏的腿,想到这毕竟是因为自己而受伤的,抿紧了唇。
“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下次再谈。”
见她要走,陆寒川放在被子上的手一紧,“你要走?”
“我爸妈还在等我。”
“我受伤了,你忍心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不相信,她真的那么无情!
洛晚扫了一眼他的腿,“我会让护工过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郝文收到消息,刚刚赶到,就看到洛晚沉着脸走出去。
被她黑沉的脸色吓得一哆嗦,“少、少夫人,你去哪里。”
洛晚没有说话,径直离开。
郝文一脸莫名,走进病房,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吓得他当场跪了!
好、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陆寒川面色阴沉,“洛晚呢。”
“少、少夫人好像走了。”
“什么叫好像!你不会出去确认一下吗!废物!”
郝文双腿一软,“我我我立刻去!”
麻溜地滚出房间,没一会儿又滚了回来,站在离病床三米远的地方,“陆、陆总,少夫人已经离开医院了。”
砰——
床头柜上的花瓶被陆寒川扫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郝文心肝颤了一下,心里苦不堪言。
他怎么那么命苦啊,跟了这么个喜怒无常的老板!
陆寒川阴沉着脸,盯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看了好一会儿,脸色越来越难看。
“还愣着做什么!让医生过来把石膏拆了!”
“啊?!”郝文大惊,“陆总!石膏不能这么快拆,否则断腿会……”
陆寒川一个冷眼扫过来,郝文未出口的话立刻咽了回去。
“你说谁腿断了。”
这语气……危险!
郝文心里已经叫苦连天,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腿要不是断了,干嘛打石膏啊!
虽然不懂,但也不敢反驳,只得赶紧把院长叫来,把刚弄好的石膏给敲了。
陆寒川面沉如水,他就不明白了,明明上次贺文轩腿断的时候,洛晚很关心,不仅照顾他,还陪着去医院。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得那么冷漠无情!
他不是洛晚的老公,他们是夫妻,洛晚竟然能那么狠心,贺文轩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竟然能够得到她的特殊待遇!
越想,陆寒川的心理就越扭曲!
还有这次设计他的事,一起跟贺文轩慢慢算!
从医院离开,依旧是冯奇毅开车。
夏建东坐在副驾驶座,而洛晚和冯云岚则坐在后座。
知道洛晚心情不好,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就在车子开上高架桥时,一辆车突然从旁边的车道冲了过来,冯奇毅大惊,忙猛地方向盘,朝着旁边躲去。
“小心!”冯奇毅大惊。
夏建东下意识抓紧了安全带和车门上的扶手。
而冯云岚,在车子拐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不顾自身安危,直接扑到洛晚身上,紧紧将人抱住。
“别怕,妈妈在。”
紧张的声音在发颤,手上的力度却一点也没有松。
“晚晚,阿岚,你们怎么样!”夏建东吓得脸都白了。
尤其是听到冯云岚痛呼了一声。
还没等后面的人回答,开在他们身后的一辆大货车,直直朝着他的车屁股撞了过来。
砰的一声,整辆车都剧烈颤动了一下。
不仅如此,前面一辆大货车突然停了下来,而后面的大货车则不断加速,想要将他的车挤在中间,直接夹扁!
三面围击,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冯奇毅一咬牙,方向盘往右一转,车子直直冲出护栏,掉到了河里。
砰的一声,车子落水,溅起水花好几米高!
陆寒川刚回到家,就接到郝文的电话。
“陆总,夏家出事了!”
陆寒川赶到案发现场时,那里已经被警戒线封锁起来,周围围满了记者,扛着长枪短炮想要往前挤,交警和警察都来了,正在前线维持秩序。
“后退后退!不能进去!都后退!”警察将那些疯狂往前涌的记者往后推。
不小心推到了陆寒川,他面色一沉,“我是受害者的丈夫。”
警察看了一眼,见是陆寒川,赶紧让他进去。
陆寒川面色冷沉得可怕,盯着前方的人群,还有那个被撞开一个口的地方,脚步仿佛有千斤重。
交通局长看到他的脸色,吓出一身冷汗。
赶紧跑过来,“陆、陆总。”
“怎么回事。”陆寒川声音平静,握成拳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过。
“晚、晚上收到有人报案,说高架桥上有严重车祸,有一辆车掉下护城河,还、还不清楚具体情况,目前还在调查。”
此话一出,陆寒川瞳孔狠狠收缩,身上气息骤冷。
明明黑夜里他的神色看不太真切,交通局长却心底发颤。
“确定是夏家的车吗。”
“从、从现存的监控来看,是、是的、”
“现存的监控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事发路段的监控被人破坏了,我们只能看到夏家的车上了高架桥,然后……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个时间段所有上高架桥的车,后面都有行车记录,唯独夏家的车失踪了。
所以,掉下去的车,很有可能就是夏家的!
陆寒川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他看向黑色奔涌的河面,像一张无形的大口,能够吞噬一切。
打捞队正在下面忙碌,现场气氛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人找到了没有。”
“没,还、还在找。”
当晚,几乎整个交通局都出动了,陆氏集团也派了人手去打捞。
从天黑到天明,却没有一点消息。
水流太急,根本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连人带车,都毫无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