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一切都按照她预料中的发展,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洛晚低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狡黠的笑容。
俞子空看得有些呆,他爱死了这样的她!
聪明,自信,却狡黠如一只机灵又慵懒的矜贵小狐狸。
仅从外表看,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是一位气质如兰,温婉如月的女孩,却不知她是个白切黑,骨子里狡黠得很。
也幸好,没人发现这样的她!
“看我干嘛。”
察觉到俞子空的眼神一起落在自己身上,洛晚不解地抬头。
“没什么。”俞子空又夹了一块糕点放到她面前,“这里的特色糕点,尝尝。”
洛晚拿起半透明的筷子,夹起来尝了一小口。
“怎么样,好吃吗。”俞子空紧张地问。
“还行。”
陆家的厨师倒是米其林三星大厨,再加上顶级的材料,做的东西非常美味,把她的胃口养刁了。
很少会有觉得好吃的东西,这里的点心却非常合胃口,就好像为她量身订做一样。
“你喜欢就好。”俞子空轻笑。
不枉他在现在创业资金紧张的情况下还拔款开了这家甜品店。
见她吃得开心,俞子空骨节分明的手拎起瓷骨茶壶,替她泡茶。
“陈沙沙手里有视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把她手机抢过来?”他问。
“不用。”洛晚眼神微冷。
这种事何必亲自动手。
“好,都听你的。”
“对了,你能联系上朱雅云找的那个杀手吗,我出双倍价钱,跟他做一笔交易。”
“好,我会跟他说一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俞子空这句话说的太自然了,就好像那个杀手他认识一样。
而且很熟,会跟他说一声,这是一种命令式的语气,什么样的关系才会用到命令的语气?
洛晚疑惑重重,皱眉向他。
正在专心泡茶的俞子空察觉到她的眼神,动作突然一顿,背部僵硬了一下。
心里七上八下的,暗道大意了,脸上却一点也不显。
微笑着抬头,眼神是惯有的温柔,“怎么了?干嘛盯着我看。”
“你认识朱雅云找的杀手?”洛晚问。
“不认识,你不是一直让我监视朱雅云吗,能找到她和那名杀手的联系方式,放心,那些亡命之徒一般都是认钱不认人,我们出双倍价格,不会有问题的。”
他故意把洛晚的误会往她是担心那名杀手不配合上面带,转移洛晚的注意力。
果然有成效,洛晚眼里的疑虑散了不少,然而依旧微皱着眉。
“还有问题?”俞子空问。
他神色如常,背上早已经渗出一层细细的冷汗。
“没什么。”洛晚摇了摇头,“只是听说杀手都是非常讲信用的,不会轻易透露雇主信息,更不会为了钱反噬雇主。”
“你听谁说的?”
“小说和电视剧不都这样演的吗。”
俞子空轻笑,“姐,你小说看多了吧,现实哪有那么美好,那些杀手为了钱,连人命都不放眼里,会在乎职业操守?”
事实上,专业的杀手的确会遵守职业操守,而且雇主至上,否则随随便便一个人出价高他就反过来把雇主给卖了,这样的人谁还敢找他合作。
当然那些不入流没底线的杀手除外。
只不过这些洛晚不需要知道。
她只要开开心心地活在阳光下就好。
洛晚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连法律都约束不了那些人,更何况只是职业道德。
想通后,她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换了个话题道,“还有两天是《星光舞会》总决赛录制,那天正好是国庆放假,你要来看吗。”
俞子空双眼一亮,“你想我去看吗。”
“嗯。”洛晚递过来一张入场券,微微垂眸,“你来看吧,结束后我们去看一下爸妈。”
俞子空兴奋的笑容一僵,他差点忘了,国庆那天正好是洛晚妈妈的生日。
看着对面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的女孩,俞子空心里像被针扎一下,他伸出手,轻轻覆在洛晚的手背上,“姐,你还有我。”
“嗯。”洛晚低低地应了一声,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
陈沙沙从朱雅云那里拿了五千块,先是去了美容养生馆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做了个全身保养按摩,然后才去大吃一顿。
把以前想吃却吃不起的东西全都尝了一变,出手非常阔绰。
今时不同往日,她马上就会有五千万到账,再也不用愁钱花了!
而且朱雅云有把柄在她手里,没钱了还可以找她要,这就相当于一个免费提款机!
吃饱喝足,陈沙沙又去做了一个发型,顺便去商场疯狂购物,直到五千块差不多花光了,她才提着大包小包去找住处。
虽然很想去住舒适的五星级大酒店,但她也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梁家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去酒店要登记身份证,肯定会被发现的。
于是只能憋屈地找了个非法小旅馆,先住一段时间再说。
非法小旅馆的环境非常差,偏僻又鱼龙混杂,乌烟瘴气。
陈沙沙踩着一双十公分的闪光高跟鞋,手里提着好几个高级购物袋,走在阴暗狭窄的小道上,前面传来粗汉子扯着嗓门的声音,令她很反感。
虽然以前也是住在这种地方,但她现在可是马上就有五千万的人了,还要挤这种破地方,真是憋屈!
好在很快她就能出国留学,再忍耐几天就好。
这样想着,她不情愿的脚步总算快了些。
避开破烂道路上的坑洼,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前面突然蹿出几只老鼠,吓得她赶紧后退几步。
与此同时,一个花盆从天而降,擦着她的脸狠狠摔在地上。
砰——
脑袋那么大的花盆摔得四分五裂,陈沙沙刷地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破旧楼房,一阵心惊肉跳。
这个位置,正好是她刚刚站的!
如果不是那几只老鼠,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脑袋开花了!
“有病啊,阳台花盆不知道放好一点吗!”
对着半空骂骂咧咧了几句,陈沙沙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