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寮州至今,凤家人基本上都还处于一个吃闲饭的状态。
毕竟这里是裴容之的地盘,他们不好插手别人的事情。
所以凤漓说起出谋划策,凤泊清微微摇头,“这是裴家的事情,我们现在算是手裴家庇护,不可插手别人的事情。”
“爹,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现在将您安置在这里只是权宜之计,以后我们还是要回去的,等二哥那边稍微稳固一些,等这一段风声先过去。”
凤漓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不可能一直将家人放在裴容之的地盘上。
凤泊清对她说的这个是认可的,“嗯,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爹一定会拼尽全力。”
即便是要他上阵杀敌,他都不会有任何犹豫!
裴容之给了凤家人在这边最大的特权,但也只是这个居住区域,一个个院子形成的一个区域。
裴容之住在这里,裴老爷子住在这里,凤家人也住在这里。
但凤家人却从未见过裴容之养的那些人。
凤漓对此不可谓不是不好奇,但她也清楚这是别人的底线,不能去随意刺探的。八壹中文網
接下来的几日,她的生活变得及其规律。
上午就去看裴老爷子,为其针灸,陪他聊天。
下午就自己在自己的院子里不知道在倒腾些什么。
这期间裴容之也来这边看过凤家人,听起来是在关心凤家人在此是否习惯,有没有什么需要提出来的要求。
其实凤泊清知道他是来找凤漓的。
可别人话没有说明白,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更何况他跟漓儿之前原本还是夫妻关系。
大概有六七日没有见到凤漓之后,裴容之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凤伯父,凤漓最近都在忙什么?”
其实凤泊清也不知道凤漓都在忙什么,这几日他也都只能是在上午见到凤漓。
“这个我倒还真是不清楚,这几日她倒是都去给裴老诊脉了,晌午过后基本上都是在屋子里没出来,但屋里总是有药材的味道。”
“药材的味道?”
裴容之有些不解,难道是爷爷最近的状况又不大好了吗?
可转念一想,若是爷爷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她一定会事先告诉自己的。
莫不是她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正所谓关心则乱,心中这样想着,裴容之整个人都不好了。
“凤伯父,我正好有点事情需要找她商量一下,先进去了。”
说完也不等凤泊清说什么,裴容之人已经快步上前,凤泊清眼下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了。
凤漓这段时间的确是很忙,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不会待很久,作为盟友她也必须要发挥出自己的作用来。
除了能给老爷子治病,她目前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的这一身医术了。
“叩~叩~”
裴容之敲响了凤漓的房门。
即便是这次回到这里之后他都不曾来找过凤漓,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她的屋子在哪儿。
“凤漓,你在吗?是我,有要事相商!”
屋内的凤漓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眉头紧了紧,但在听到是裴容之的声音的时候,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斟酌了一番后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瓷瓶就去开门了。
房门被她从里面打开,就正如凤泊清说的那样,屋内有一股浓郁的药材的味道。
裴容之原本就担心,再闻到这个味道之后表情就更不好看了。
“你没事吧~”
凤漓的身影刚出现在门后,裴容之便急切地问了一句。
“我?”
凤漓不解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怎么了?”
见她这样,裴容之才稍微镇定了些,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脸色红润,精神奕奕/
的确是不像有事的样子。
但他现在这个样子看在凤漓眼中,却像极了有事的模样。
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里,似乎是要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什么花来一样。
最后还是裴容之打破了僵局。
他伸手指了指凤漓手上的那个小瓷瓶,“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他发现凤漓是真的很喜欢各式各样的小瓷瓶,虽然他也知道这都是为了方便装她自己做出来的药丸,可她的这些瓷瓶的样式也太多了些,而更关键的是这些瓷瓶每一个都是那么的好看。
他甚至都有一种感觉,每次看到这些瓷瓶,他就像是看到了凤漓的人一样。
二者呈现出来的气质简直是一模一样。
话题转移,凤漓也将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上的那个小瓷瓶上,“我正准备晚些时候去找你的。”
一句话,让裴裴容之放在身后的另外一只手不由得紧了又紧。
对自己现在这个行为时后悔不迭。
若是他能再坚持一下,就能等到凤漓主动去找他了。
可凤漓对他的这些心思全然不知。
侧身让开了位置,“进来再说。”
虽然这是在裴容之的地盘,是一个非常安全的环境,可凤漓也没有就这样站在门口说事的癖好。
因为不是自己府上,再加上特殊的功能性,即便是凤家人有一个单独的院子,却也是不能跟往常相比的,凤漓现在让裴容之进来的就相当于是自己的闺房了。
凤漓都已经侧身让他进了,裴容之还是没动。
“要不还是去我书房说吧!”
女子闺房,不可随便乱入。
可现在的凤漓,却是一个没有半点多余心思的人。
她让裴容之进来不过就是想要让他看看自己这几日的成果。
刚刚开门的时候拿了一瓶药是不假,但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要让他看到更多才行。
“东西都在我这里,去你书房没意义。”
说完凤漓也不等裴容之再次开口,自己先朝着里面走去了。
裴容之见状也不得不跟上去。
一进屋,药材的味道就变得更加的浓郁了,甚至都到了让他下意识想要屏住呼吸的地步。
但他在呼吸间,却又感觉这个味道竟然还有些熟悉。
熟悉到他已经能将它的名字脱口而出。
“三七?你屋里怎么有如此浓郁的三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