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敌军的大将怎么那么厉害,那个家伙会不会有危险啊,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啊?”孙尚香心里不安,垫着脚拉着孙策求助。
“那是两军大将单挑,哪能找帮手那么不要脸。你不用担心,他稳得很!”孙策是和周朴交手过的,对他的本领还是有所了解的,那是他的耻辱,因此印象深刻。
起初也以为敌将武艺高超,竟然能和周朴打那么多回合,但渐渐地他就看出了端倪。
光是那最普通的长矛就是最大的疑点,那木质的枪杆,只要被对方大斧砍中一下,就会立刻断成两截。八壹中文網
但两边交手那么久,难免兵器相撞,偏偏他的长枪就是没断,这里就可以看出周朴一定用了巧劲,化解了对方的势道。
另外,他知道周朴的出手的速度,那是相当迅捷的,而现在的打斗,不但杂乱无章,而且速度很慢,漏洞百出,和之前与自己对打的那个周朴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远远站在高台上观战的诸侯军高层,此刻也在对着周朴评头论足。
“这家伙还算有些本事,能打那么久不落败,也算难得!”
“哼,那种不入流的小将也打不过,有什么值得看的,浪费我的时间!”
“我倒是挺看好他的,至少她不知道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这种势均力敌地作战最是消磨人的体力和意志,现在两边都快力尽了,相信胜负,就在顷刻!”
“你们猜谁会赢?不防来个赌局?”
“我压一百金,赌周姓名小子赢!”
“哈,我看他身体绵软无力,动作迟缓,输的概率很大,我就和你对赌!”
“听说孟德有一把青釭宝剑,削铁如泥,我用镔铁连环枪和你对赌如何?”
战斗又从中午打到了傍晚。
于奢累得实在没了起来,浑身的汗水已经被衣服浸透了好几遍,两人打打停停,停停打打,从马上打到了地上,从兵刃打成了拳脚,毫无章法地滚在地上抡拳。
每次都是于奢对着周朴一阵爆锤,却累得先停下了手,但一等他停下,周朴又会冷不丁地打他一个耳光,气得他上去又是一顿爆锤,如此反复。
到了后来她实在都不动了,就算被连着扇耳光也没力气动了,对方拔刀要来砍他的脑袋,气得他又上去爆揍对方一顿。
他也不知道打了对方多少拳,也不知打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就要散架了,想动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了。
那个猥琐卑鄙阴魂不散的家伙,却又那些小刀爬了过来,又想来抹自己的脖子,这次他实在是动不了,甚至觉得被砍了算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可对方的小刀迟迟没有动静,原来对方的力气而已到了极限,实在没力气再爬了。
久违的鸣金声响起,对于奢来说,这声音是多么悦耳,终于可以结束这恐怖的单挑了,他再也不想见到这个怎么打都打不死,总是能再爬起来打自己耳光,或者悄悄拿水果刀在他面前比划的恐怖家伙了。
“算你……厉害……..我们……..明天再战!”周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但这笑容在于奢眼里比恶魔的还要恐怖,他的精神都要崩溃了,最后是被士兵抬着立离开的,人已经昏死了过去,脸色一片惨白。
诸侯军高台上,一群人显得有些扫兴。
“一个白身,三脚猫的功夫,上不得台面。”
“简直就是丢了我们同盟军的脸,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种人留着也浪费粮食,你们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要!”
“我的粮草可不多,自己的部队都不够,可养不起其他兵。”
“既然大家都没有余粮去养这些饭桶,干脆明天让他们直接冲杀,死人是不需要吃饭的!”
晚上,周朴手下被分到的粮食十分有限,而且是所有粮草中最差的,许多陈米不知道放了多久,有些都已经发霉了。
伙食的质量不但比之前的要差,就连其他同盟内其他部队的都比不上,这让下面的众人怨声载道。
周朴气氛地去找军需官讨要说法,哪知对方丝毫不给面子,直接嘲讽他白天单挑水平太烂,不配吃好的。
周朴没有说话,转身就走。那军需官以为周朴不敢说一句话,果然是怂包一个,又仗着是上方的暗示,并没有把周朴放在眼里。
哪知没过多久,周朴就带着人直接过来搬粮食,他想用拿官威阻止他们,去被一众愤怒地黄巾军揍了一顿,丢了出去。
抢了一通之后,又拖着军需官直接去了大帐告状。
大喊委屈,告军需官假公济私,中饱私囊,将好米扣下,将发霉的陈米给他们。
见着周朴气势汹汹地带着证物告状,一众头领表情都是尴尬,他们虽然背地里看不上周朴,但当众也不好说什么。
可袁术没管这些,自己的军需官被打成了猪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当众就要命人拿下。
曹操又出来做和事佬,才劝住了两人,提出了建议:将周朴的带来的一千多的士兵,拆解成十个小队,方便加入到其他诸侯的队伍中,至于周朴,给他一个主簿的官职,帮忙做做统计之类的杂事。
这招明升暗降,是要把他的部队吞并,彻底架空他的权利。
他之前想过很多可能,可能他们会象征性地惩戒一下军需官,适当的补偿下自己;可能他们会包庇军需官,然后在粮草问题上对他一视同仁。
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的霸道,直接将自己的队伍打散,将自己抽离了集体。
其实对他来说,能混个虚职当当,等遇到了吕布再捡漏也不是不行,但那些跟着自己的黄巾军被分散送去个个诸侯军,恐怕下场就不会太好了,不说新入伙的他们会受到鄙视欺负,冲锋陷阵第一排的炮灰肯定少不了。
他们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总是相信了自己,跟着自己来到最危险的地方,如果就这么抛弃他们,周朴实在不忍心。
“诸位大人,在下和弟兄们出生入死惯了,彼此都是生死相交的弟兄,我已经习惯和他们在一起了,实在舍不得和他们分开。如果真要调动的话,那就把我们调到一处吧。公孙大人、或者曹大人如果不嫌弃,在下愿意投入麾下效力!”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他们想要把部队给分了,那就让他们分赃不均,就算他们答应了,自己能投入曹操和刘备手下,那以后的路就好走许多。
“一个废物,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袁术坐不住了,直接砸了酒杯。
“公路兄喝醉了,周将军昨天大战敌将一整天,那份勇武和毅力令人感动,怎么能说是废物呢!正好我军中的玄德兄和周将军有旧,加入我部那是再好不过!”公孙瓒听到周朴主动投靠,心中大喜,感觉果然是众望所归,不然为什么那么多诸侯,只选自己和曹操呢?嗯?曹操?那个太监的孙子,就站着钱多,会说,有什么本事!选自己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伯圭兄,此言差矣,您的部队兵强马壮,人多势众,区区一千人,入不了您的眼,不像我,手下缺兵少将,正是求贤若渴,用人之时,我军中正缺一个副将,如果周将军愿意,那是再好不过!”曹操一听也着急了,虽然分赃是他提议,但哪有独享来得快活,立刻用高官厚禄加码。
“兵马岂会嫌多,我军中战马多而将士少,正需要更多的骑手驯练成骑兵,周将军来问军中,正好可以再带一支白马义从出来。”
“白马义从?可是那个清一色白马的尖锐骑兵队?”
“正是!”公孙瓒仰着头大声答应,生怕别人听不见似得。
“久仰久仰,周某不才,愿意跟随公孙将军调遣!”
“哈哈哈,好说,好说!快站到我这边来!”公孙瓒很是高兴,招呼周朴过去。
“我的人被打了,就这么走了?”袁术很是不爽!
“你那军需官分配不公,活该被打,就当是帮你教训下人了!”公孙瓒刚收下周朴,正好表现一下自己老大的实力,直接顶了回去。
“公孙瓒,你这是跟我作对了!”
“我是实话实说,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哼,你之前还欠我,三百担粮食呢,现在还来!”
“等打入了洛阳,自然会还你!”
“我现在就要!”
“你蛮不讲理啊!我现在上哪里去弄去!”
“把这家伙交给我,粮食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
“这…….”公孙瓒犹豫了一下,看到刘备投来暗示的眼神,最后坚定了态度,“人我既然收下了,就没有再让出的道理,至于欠你的粮草,等战斗结束,我自然加倍还你!”
之后周朴跟着公孙瓒回到了营帐,交代了任务,让他们将营地迁到了公孙瓒大营附近。
赔给了近百匹白马,还派遣了几个老兵给周朴,让他去训练士兵的骑术和列队。
同时也安排了明天的进攻任务,因为周朴的拉胯,明天会由冀州太守韩馥手下大将鞠义出战作为先锋。其他部队需要在后方策应配合。
分到了一块铁制的令牌,之后周朴的就算是正式成为了公孙瓒的部下,和刘备成为了同事,站位在刘备的旁边。
以后只要明天早上暗示到公孙瓒大营开会,然后听令配合大部队行动就好。
会议结束后,刘备追了上来。周朴对刘备还是挺感激的,以后又是同事,不由亲近许多,两人边走边聊,大多是军务上的事情,像极了老员工对新员工的介绍,周朴自然是虚心请教。
第二天一早,号角声想起,沙场上队列已经集合完毕。周朴这次将不对安排在了公孙瓒白马义从旁边,那些白马毛色纯正,列队整齐,骑兵也统一穿银色盔甲,看起来十分显眼壮观。
不过这次列队,最显眼的还是要数鞠义的先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