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威胁纹身男不算什么事,当着警员的面威胁就是另一回事了,虽然这道铁栅栏阻挡不了自己,甚至可以控制住那个青年警员,这这么一来事情就闹大了,这里可不是任务中平行世界,他可是要长久的生活下去,他还有家人牵挂,不能轻易乱来。
“就是它自己掉下来摔碎的,我们都看到了,对吧!”纹身老大大嚎一声,眼神威胁地望着众小弟。
“对,对,我也看到了,就它自己掉的,差点砸到我!”
“是啊,是啊,这监控的质量不行啊,幸亏没砸伤人!”
“啪的一声就掉地上了,,吓得我心脏病都快犯了,警官,我估计是那个安装工不够专业,我以前就是搞装修的,回头我帮你装一个。”
“哈哈哈,警官你看,就是自己掉的,不关我们的事,大家都能作证,可不能乱罚人啊!”纹身男,听到众人都挺配合,大松了一口气。
叫他把身边这个恐怖的怪物给供出去,那不是找死吗?还没等送去关禁闭,自己就被分分钟送去见阎王了。那份杀意现在想起来都让他汗毛直竖啊,那得是杀了多少人才会有的杀气啊!
这怪物就在边上盯着自己呢,他要是说错一句,小命难保,何必冒险呢?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想不开?
青年被众人的言语堵得接不了话,气得脸色发黑,却依旧不死心:“是不是他威胁你们,这是恐吓罪,你们说出来,我帮你们制他。”
“警官,你在说什么呢,我们都听不懂。大家都是好兄弟,闲得无聊切磋一下,不小心伤人也是常有的事,之前的事那都是误会,这会儿说开了就没事了!”纹身男老油条地腔调说道。
“你们,你们等着,有你们好果子吃!”青年警官被气得发抖,感觉面子过不去,撂下一句狠话,丧气地离开了。
纹身男见周朴脸上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心情怎么样,对自己的表现是否满意,忙小心的赔笑:“大哥,那警官想挑不离间,就他那点下作手段,我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恩!”周朴算是肯定了他的表现,“厕所太脏太乱了!”
“我马上安排人去打扫清理!”纹身男,一听立刻狗腿子般的表忠心,然后立刻叫上黄毛、平头他们去大扫除了。
红色的玛莎拉蒂超跑奔驰在相间的小路上,带起一阵烟尘,掠过一阵轰鸣。刚刚处理完手上重要的文件的云儿,正一边开车一边用蓝牙耳机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油腻嘶哑的中年男人声音,正是之前云儿联系的标哥:“大美女,想我没有?你的电话可真忙啊,一直占线,我到现在才打通,想和你说句话可真不容易啊!”
“凶手找到了吗?”云儿闪过一丝嫌弃,耐着性子问道。
“别着急吗?慢慢来,你的事标哥我可放心上了,有些事啊,电话里也不方便,要不咱约出来见个面,当面聊聊吧!”
“我没空,已经过去两天了,你给我一句准信,能不能找到?”云儿可不想去赴鸿门宴,直接拒绝。
“我打听过了,不是我的弟兄们做的,s市那么大,想要三天把人翻出来可不容易,我觉得不如花个一千万直接买个凶手,我办事你放心,这人牙关很紧的,保证成功!”
“这事之后再说,你继续找着。找到立刻通知我,先这样了,我挂了!”云儿不等对方回答直接按掉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标哥听着嘟嘟的盲音,气得把电话摔得粉碎,大骂:“臭娘们,又挂我电话,可别落我手里,落我手里一定让你哭着求我放过你。”
见旁边的女伴跑去打扫摔碎的垃圾,窝火的标哥,直接拿起手边的烟灰缸,劈头盖脸地砸落去,直接把对方的脑袋给砸得飙血,抱着头嚎啕大哭。
标哥却没有丝毫心软,拿起身后柜子里的一个古董花瓶又砸了过去:“还敢叫唤,吵得耳朵都聋了,我砸死你!”
后者吓得连滚带爬,奋力跑了出去,这才跳过一命。
红色跑车在一家老旧的农家院子外停了下来,这是一间土坯房,老朽的木门上贴着发白的倒福字,院子里两只母鸡在咯咯咯地觅食,墙上挂着两串晒干的辣椒,一个带着头巾的老妇在剥玉米,发黄发黑的手指一看就是常年在土里刨活的农民。
云儿确认了一下从律师那里得来的资料,那个受害者女孩的家就是这里。
“阿婆,请问项红桃是住这里吗?”云儿打量了一下院子里没有别人,只有眼前的老妇,于是靠近问道。
老妇看起来六十多了,满头白发,满脸皱纹,黑黑瘦瘦,一声粗布衣服,围着一条灰黑的破围裙,佝偻着身子看起来只有小孩一般大,应该是上了年纪听力不行,云儿大声问了好几遍对方才听清。
“是啊,你找阿红什么事啊?她刚才出去了。”老人搓搓手,仰着头上下打量着云儿,见她身材高挑,唇红齿白,皮肤红润,长得比仙女还要漂亮,一声白色紧身西装,一尘不染,一看就值老鼻子钱了。一身贵气比那村长家那嫁去城里的二丫头还要气派,这么一个大人物,不知道为什么会找到他们家来,一时局促得不知手往哪里放。
“您是项红桃的奶奶吧,我是她的律师,想找他谈些事情。”云儿很小的时候奶奶就去世了,见到眼前这个满头银霜的可怜老人,心中一软,姿态一下子放低下来。
“律师?律师是做啥的?”老妇好奇问道。
“律师就是帮她打官司的人,她之前被人绑架,差点淹死,后来被人救了,我是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的。”
“什么绑架?红桃被人掳走了吗?我都不知道,她都没跟我说过,怎么会这样,昨天是她一晚上没回来,我担心的很,今天上午才回来,说是在同学家过夜了,我说她几句就不理我跑出去了。”
“看来她没跟你说实话,他在家吗?我找她地面聊聊!”
“快,快到屋里坐。啊红说去同学家写作业,再过个把小时等到了饭点就应该回来了!”老人让开身子请云儿进屋。
又端上了热茶,热情的请云儿喝,一边干活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向云儿闲话家常。云儿望了一眼老旧发黑的瓷碗装着浑浊的白开水顿时没了胃口,从车上拿了矿泉水,随便把剩下的半箱都送给了老妇。随便从后备箱里的一盒糖果也拿出来送给了老人。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要花不少钱吧?你还一口水没喝,反倒送我,这糖果花花绿绿的怕也要不少钱吧,这怎么好意思呢。”老人哆嗦着拧开一瓶,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咂咂嘴,感叹道,“唉呀妈呀,这水可真好喝,跟山上的泉水一样好喝,可惜我年纪大了,现在已经不能上山了。”
在云儿有意无意地询问下,老人很是健谈,也许是好久没人陪着聊天,兴致勃勃地和她讲起了孙女阿红的往事。
“啊红是个可怜的娃儿,从小就爸爸就生病没了,妈妈也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改嫁了,从小就是我一点点拉扯大的,我只会种地养鸡,家里穷没法给她过好日子,没爹娘的孩子,没人管,磕着碰着了都是自己哭着走回来的,我就盼着她能好好读书,将来能找个好的工作,不用继续跟着我这个老太婆继续过苦日子哦。”
“他长得像他妈妈年轻的时候,村里人都夸我们家是乌鸦窝里飞出个金凤凰,将来一定能嫁个有钱人,一辈子享福哦。哈哈哈,当然不能和姑娘您比哦,您是不是当明星的啊,我听说只有明星才会长得那么俊哦!”
“我可不是明星。”云儿听着阿婆的介绍,了解到少女从小条件不少,缺少父母关爱也算是可怜人,但可怜人也不能随便冤枉别人啊,“阿婆,红桃她性格怎么样?平时和什么人来往?”
“她的性子啊,随她妈妈,特别要强,不肯认输,从小就和男孩子似得找人打架,等大了一些才乖一些,可是后来又跟着学校的流氓学坏了,总是疯玩到半夜才回来,小小年纪就学人化妆,穿漂亮衣服,还不听劝在手臂上纹了一只蝴蝶,那玩意儿正经人家哪会玩,我问他钱哪里来的,就支支吾吾不说,我多问她几句就嫌我烦,都不知道怎么管教哦,您是律师,您有文化,帮着我劝劝她,叫她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玩了,这样下去人就废了啊!”
云儿心里暗想原来是个缺少管教的小太妹,难怪会去讹上周朴,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样的叛逆期小太妹,得好好教育才是。
于是点头答应道:“阿婆放心,我会帮你好好跟他说说的。”
几十分钟后,一个染着一头金发的少女提着一个书包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一身贵气的云儿,明显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