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还是系统直接给予，这倒是挺新鲜……秦子悠愣了一下，副作用他见过不少，展现形式基本为反伤或虚弱。
最离谱的便是往生菩提的厄运。
但要深究其原理，其实也属于反伤之一，只不过作用目标为个人属性，也就是幸运值。
和系统接轨的副作用，他还是头一回听说。
钱哲顿了一下，继而回道：“抱歉秦兄，天机阁也没有详细情报，根据目前拥有的信息来看，这种惩罚机制类似诅咒。”
“我所见过的诅咒效果，有暂时失去战斗能力，或无法动用武器等等，比较像……”
消息暂时停止，似乎是在斟酌词句。
副作用等同弱点，轻易不会示人，没有倒也正常……秦子悠皱了皱眉，提醒道：“规则限制？”
“啊，对，是有点这个意思。”
琢磨着私信里的几行叙述，他想起安老曾说，系统隶属天道，它降下的惩罚便可理解为天罚。
无论职业，抑或是道具武技，但凡能涉及这类副作用，基本都和违逆天道，泄露天机沾点儿边。
单以行尸的表现来看，口技者的思维控制，确实有逾越法则的嫌疑，赋予碎肢自主攻击能力，这典型违背了自然生死准则。
由此看来，瘦削男人退败，多疑只是诸多影响因素之一。
心悸感打断了他的思绪，私信栏里消息继续浮现。
“使人沉眠这项能力，一阶学徒口技者使用，便是秦兄所说的昏聩困倦，等继续提高熟练度，便会出现驱使效果。”
“让陷入沉眠的目标为自己所用。”
“不过惊醒便会失效。”
低配版的往生菩提……秦子悠瞳孔一缩，风险和收获相当，触及天罚的副作用，确实足以令人生畏。
但这几项能力也同样逆天。
钱哲继续说道：“这便是天机阁目前库存里，所有口技者的相关信息。”
“秦兄将炽之心优先提供我们，还是有过多笔交易的老客户。”
“这条情报算是附赠，无需支付报酬。”
好感度没白刷，白嫖使我快乐……秦子悠会心一笑，这次他长记性了，心里狂喜面上却还是无表情。
毕竟嘴唇还没好。
可惜多次帮扶街边小姐姐，却没有附赠，海鲜商人的生意经，终归略显浅薄，哪怕不许白嫖，多加些项目品类也行。
胡思乱想着，秦子悠敲字道：“多谢钱兄。”
“客气。”
客套了一番，刚想关掉私信，便看到又有消息跳出，只见钱哲意味不明道：“秦兄若是不嫌烦，容我多嘴几句。”
“钱兄请说。”
末了，对方停顿片刻，隐晦提醒道：“游吟之地目前风头一时无两，和一些靠前区域相比，都不遑多让。”
“各方势力涌入，争抢开设分会，人多的地方，是非争端便多。”
“等血月期后，这一切将愈演愈烈。”
“系统规则可能也会有所调整。”
是要迎合形势，加剧争端吗……秦子悠心里一沉，万界虚空并非和善养的成类游戏，其主调便是扭曲的自相残杀。
使参与者背负仇恨使命而活。
从本质来讲，它的性质更类似养蛊。
以杀养杀。
如果始终都像新手保护期这样，几乎无争斗，一些领主靠着高稀有度种族，或某些特殊手段，便能获取资源躺平苟活。
这显然违背了，万界虚空创立者的初衷。
最好形势如烈火烹油般，烧的旺些，以狗系统的尿性，肯定不会允许，任何星球真如规则所说那般，将游戏进程拖到两年后。
等保护层失效，再被迫开启位面战争。
其本意必然是，所有星球都能最后厮杀到，只剩一千名领主。
“这游戏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秦子悠皱了皱眉：“就是单纯为了看一场，战争真人秀综艺？”
那可真是有够扭曲的。
摇了摇头，他继续看向私信。
消息暂时停止，估计是钱哲在思索，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叙述这些内容，毕竟这理应都属于内部机密。
“系统尚未发布公告，天机阁便能提前知道消息。”
“除本土生物这条线外，他们肯定还有其余情报渠道。”
从安老和雪女的表现来看，在这届万界虚空开启前，系统便有意识的封印了，这类本土生灵的部分记忆。
所以即便是两人这种，存活了千百年的存在，现在也对血月一无所知。
像这种提前泄露的系统安排，恐怕本土生物都并不清楚。
钱哲来消息了。
“秦兄作为风云人物，肯定会被人盯上，血月后要多加小心，要是有人招揽，切记不要轻易站队。”
“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太过耀眼易遭人嫉，在每个人的视角里，自己都是唯一主角。”
仔细揣摩了一阵，秦子悠先行回道：“多谢钱兄点拨。”
“当不起点拨二字，就是些胡乱想法，倒是辛苦秦兄有耐心听。”
“需要情报时，可随时私信我。”
“一般都能秒回。”
这一般二字满是心酸无奈，一成社畜身不由己啊……秦子悠深有同感，一指禅敲了两个字：“理解。”
私信便归于寂静。
见两人话题就此终止，一直保持沉默的兵种们，便开始嘁嘁喳喳讨论着，秦子悠先前并未屏蔽私信。
它们和直播间水友，都能看到上面内容。
反正这两者受系统规则制约，无法外泄消息。
虽说钱哲模糊透漏，天机阁握有窥探私信的手段，但他事后一想，估计该方法只能针对内部探子。
而且还需个人授权相关内容，并非强制性，否则对方不会保证，他们二人的对话记录绝对保密。
人力终究无法抗衡系统。
毕竟是天道。
神树建木凝视着私信光屏，僵立了一阵，半晌后沉吟道：“钱哲最后这几句话，暗示的意味很明显啊。”
“这些公会来游吟之地的原因，和公子相关，却又都似乎不怀好意，估计是存着借您的名头宣传。”
“顺便贪图您手里资源，等榨干利用价值后，便将您踩下去的心思。”
“以减少竞争对手。”
雪女蔚蓝凤眸清亮凌然，扬了扬尖俏下巴，颇为不屑：“哼，一群短视之辈。”
如此嘲讽了一句，她淡漠道：“此人的这些话里，貌似还有那卑劣赶尸匠，真实身份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