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田一郎问道:“大佐先生,出了什么事情?”
藤直上二哼了一声道:“绥源城那边对于时谷的死非常的不满,因为他们受到了香月将军的压力。让我们在十日内必须抓到杀害时谷的凶手,并且拿到《时人录》。”
板田一郎微微皱眉。
藤直上二叹了口气,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板田一郎来到藤直上二的近前道:“大佐先生,城防军的权限非常的重要,您交给月影君是不是有一些欠考虑?出了山下松风的事件,我觉得您应该对身边的人做一次更加严格的审查,包括酒井,月影,流川等人,甚至是我板田一郎。”
藤直上二冷笑了一声,“你又怎么知道,我将城防军的权限交给月影君,不是一次审查?”
板田一郎皱起了眉。
藤直上二道:“山下松风跟随我的时间最长,他熟悉城防军内的事务,但是月影君虽然是中佐的军衔,却没有多少机会去带兵,我这一次把城防军交到她的手里,就是想要看一看她怎么重新布防换防,而通过换防布防,我就能够判断出,她是不是也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当然,月影莫千对帝国的忠诚,应该是没有问题,我这么做只是再一次确认罢了。今晚遇袭的时候,她的表现已经足够证明了这一点。”
板田一郎道:“大佐安排妥当,是属下多虑了。”
藤直上二道:“板田君,你的特战小队在日后的战斗中将会发挥极大的作用,所以务必尽快的训练出来。另外,你要找的狙击手有眉目了吗?”
板田一郎苦笑的摇了摇头道:“大佐先生。精英战士我能够训练出来,但这个狙击手的人选却很难。毕竟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需要付出太多了。别说一两天,一两个月,就算是一两年都未必训练得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
藤直上二皱眉。
“就拿今晚我们碰到的那个狙击手来说,虽然他抢占了高位,射杀了山下松风,可是他的枪感准度等等,各方面都是差劲儿的。”板田一郎道:“换一句话说,那不算是一个狙击手。”
藤直上二若有所思。
板田一郎道:“我已经给香月将军阁下写了一封信,向他要了一个人。”
“谁?”藤直上二问道。
板田一郎道:“藤野小次郎。”
“是他?”藤直上二微微一惊,“他会来吗?”
板田一郎道:“我想应该会的。北原死在绥林这片区域,作为北原君的师兄,帝国最优秀的狙击手之一,藤野应该会为北原君复仇的。他们师出同门,从小关系密切,得知北原君的死,我想藤野是不会置之不理的。只要藤野来到绥云城,就能够弥补我的特战小队没有狙击手的遗憾,甚至能够强化我们特战小队十倍的能力,到那个时候,抗联的队伍必然会被我们打破!”
藤直上二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板田一郎道:“大佐先生,我要将自己的精英战士带回到大院中训练!”
藤直上二摆了摆手。
板田一郎便退出了藤直上二的房间。
藤直上二重新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将电话打到了城防站。
接电话的是一个叫做矢野的少佐,藤直上二吩咐道:“城防军的调动暂时交给了月影莫千,但实际的军权掌握要在你的手里,时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她的调动情况,如有异常,随时听候我的吩咐。”
“是,大佐先生。”
藤直上二挂断了电话。
他用双手搓着自己的脸,闭着自己的双眼,经过山下松风这件事情后,藤直上二开始对身边的所有人都产生了怀疑,甚至包括刚刚走出去的板田一郎。
玫瑰死了!还会不会有一个新的玫瑰出现?
那些该死的中共分子,国民党特务,都隐藏在什么地方?
狐丘就真的没有进出入口吗?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冲击着藤直上二的大脑,让他感觉到心烦意乱,加上绥源城那边的施压,藤直上二有一些透不过气的感觉。
他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山下松风竟然就是玫瑰。
内鬼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且是一个少佐,关乎着城防,这件事情若是通报到了绥源城,或者军部去,他将会遭遇到审判。
藤直上二心里窝着一股火。
宵禁的告示贴得满城都是,好不容易解禁的城,又处于恐慌的状态。
半夜,没有人敢在外面走动。
敢在外面走动的,除了野狗野猫外,就只剩下巡逻的日军。
……
宵禁了,晚上的街道就冷清起来。
影响最大的就是樱香。
毕竟樱香这个地方,只有晚上才会灯红酒绿,而一些“不自量力”的日本人,似乎并没有关心宵禁的事情,还是想要来到樱香来买醉,可等候他们的,却是被关进大牢。
绥云城的夜晚一下子严了起来。
白天,秦风还是带着雷战和张丰赶到绥云监狱做饭。
听到那些监狱的警察都在议论,秦风听了两耳朵,都是在议论找不到监狱长的事情。
秦风在给人绥云监狱做饭的这段时间,也认识了几名狱警全,正好碰到了一个叫张清权的狱警,遂道:“长官,大家都在议论什么呢?”
张清权叹了口气道:“还不是我们的监狱长大人。”
“怎么了?”
“宪兵司令部打来电话,却一直联络不到方狱长,上面非常的恼火。”
秦风微微点头道:“话说我也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咱们的监狱长大人了。”
“呃……”张清权道:“怕是出事儿了。”
“出事儿?”
“唉!”张清权道:“难啊,这世道想活着难啊。咱也是没有办法才给日本人当差,但是抗联的人骂咱是走狗,是汉奸,打走狗,杀汉奸成了常态,我们这些底层的小警察倒是没啥,但是,但凡有一个一官关职的,那都要非常的小心,很有可能就会成为目标。这一个星期都见不到方狱长的面儿,恐怕……恐怕……”
张清权没有说下去。
秦风皱眉,“这么恐怖?”
“唉,所以说难啊!”张清权道:“活一天是一天吧,及时行乐,该喝喝,该睡睡。谁都不敢保证哪一天自己的脑袋就被摘了……”
说到这里张清权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