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轮椅底部的绳子,绷直了。
闫峰悬在距离地面大概五十米的高度,他已经吓晕过去了。
滑轮再次转动,将闫峰拉扯上来,这次他没有任何反应,歪着头,口吐白沫。
“丁一,处理一下!”我用下巴点了点闫峰。
“浩子,把滑轮系统拆了,转移阵地!”
“小程,补药!”
我有条不紊得布置着。
这是我第二次这么处心积虑得去对付一个人,上次这么用心还是面对吴权的时候。
我眯着眼,望着下方的车水马龙,又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璀璨群星。
心中有种无比痛快的感觉。
仔细回想一下,计划肯定有漏洞,从来就没有完美计划。
不过我并不担心,所有的漏洞,都有李曼和孟丹的家庭替他弥补。
我也用亲自上阵来换取对方的信任。
同时,也是真真正正替我自己出一口恶气。
我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一丝愧疚,没有一丝恐惧。
因为,闫峰几次三番我下杀手的时候,也没有那些情绪。
十分钟后,我布置的所有事情都安排完毕,一家人带着还在昏迷中的闫峰转战第二个阶段。
闫峰仗着自己豪门子弟的身份,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儿。
他糟蹋的女人就不少。
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用钱摆平了,还有一部分想要顺杆爬抱上大腿,也被摆平了。
最后有一部分“死心眼”,如果用钱摆不平,就想其他办法摆平。
总之,不能让那些女人跳出来说闫峰不好。
……
“我没死?”
闫峰再次醒来,依旧是上次的感觉。
却比上次更冷。
他觉得自己在发抖。
“这里?”等他恢复视力,看清眼前的一切的时候,愣住了。
“很眼熟是吧?”我笑呵呵得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咱俩第一次见面,可不就是在这里么?”
这是一辆改造过的厢货的内部。
有吧台,有ktv,台球桌……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当时,我从香山下来,就被带进这里,然后渡过了一段终生难忘的时间。
“陈辉,你什么意思?”闫峰剧烈喘息着,“为什么耍我?”
刚才,他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到,他依旧活得好好的。
“没什么意思!”我从墙上摘下一根棒球棍,挥舞了几下,舞舞生风,“反正你这次必死无疑,那就在你死前,好好得跟你玩玩,你逼得别人跳楼,那我就让你尝尝跳楼是啥滋味,别急……一会儿还有下一站,我保证你玩得尽兴,可以毫无遗憾得去死!”
“陈辉……你弄死我,你以为……你……你跑得了么?”闫峰的呼吸十分急促。
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裤子已经尿透了。
此刻,他全凭一口气在支撑着自己不崩溃。
我冷笑一声,走到闫峰面前。
一把薅住闫峰的头发。
闫峰痛呼一声,脸被迫扬起。
“反正我们已经干掉了你的司机,不多你一个!我只是在你死前,让你好好体会一下那种明明知道死亡就要到来,却无能为力的绝望,放心等我玩够了,就会给你一个痛快!我承诺留你一个全尸体!”我看着闫峰的视线,很认真。
闫峰,艰难维持起来的勇气和自尊,在我明白无误的言语中轰然崩塌。
“不!”他嘶哑着,泪如雨下,“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报警抓我吧……让法院判我,我不想……死啊!”
我居高临下,冷冷得看着他。
“闫公子,您这一哭我还真有点儿难过呢!”陈辉走到吧台后,倒了一杯洋酒,“想想,您在这里教训我的时候,多么威风,多么嚣张,多么无法无天啊!”
“现在您不应该这样啊!”我摇摇头,十分失望,“您是豪门子弟,您的骄傲呢?你应该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踩死我啊!你应该宁死不屈啊,你应该使劲威胁我,让我不敢下手啊!”
“现在就求饶了?闫公子,您在我心中的高大威武的形象,轰然崩塌了啊!”我双手做了一个爆开的动作,失望至极得摇摇头,“太遗憾了!”
闫峰泪水纵横。
没想到,陈辉一朝得势,竟然如此嚣张,如此狠辣,如此令人愤怒。
闫峰心底暗暗发誓,如果有机会逃出去,他一定会把陈辉弄死!
“陈辉……你想要什么?你说!”闫峰哭号着,“只要我有,我统统给你,只求你放过我,我们闫家……已经快要不行了,你何必……赶尽杀绝呢?”
“韩悦,已经跟了你,我双腿也废了,不可能和你抢!”
“范鑫是我派去的,但是他也被你弄死了,你活得好好的,就算警察把我抓起来,也判不了我死刑啊!”
“你放了我,我和你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闫家渡过难关,也会成为你的靠山,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吧?”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闫峰的头脑还算是清晰,知道寻找一切可以活下去的机会。
我挥舞了一下棒球棍,笑道:“我这个人很贱,不喜欢朋友,就喜欢敌人!”
“嘭!”
球棍狠狠挥下。
砸在闫峰的肩膀。
“啊!”
撕心裂肺的剧痛,让闫峰嘶声痛吼,双眼凸出,头颅血管暴起。
“嘭!”
“嘭!”
我连续几棍,狠辣无比得砸在闫峰身上。
闫峰痛不欲生。
哀嚎的声音,令人心碎。
可惜,我是铁石心肠。
“闫公子,这车啊我们可是费了好大劲才从别人手里买回来了,我们给你设计了一个新玩意,你体验一下!”我冷着脸一挥手。
厢式货车的侧面小门,开了。
当时,我就是从这个小门上来,如今这里多出了一个可以容纳一个人的架子,侧门打开的时候,架子会伸出去。
丁一和李浩将闫峰放进靠近侧门的一个特制的椅子里,就像是小朋友去餐厅使用的宝宝椅。
闫峰的两条腿恰好能从椅子前方的孔洞伸出,而他的身体被固定在椅子内,无法挣脱。
椅子,放进架子。
架子,缓缓下降。
车,快速行驶。
闫峰的双脚,蹭到了地面。
“啊!”
失去力量的双脚和地面摩擦,瞬间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