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霎那间,温玉珠脸色又变了,笑盈盈的扬起眉眼,看向女人,
“你是?”
女人挺了一下胸脯,往温大强身边靠了靠,抿起嘴唇看向了温大强,她很快又低下头,脸上带了一层害羞的颜色。
“玉珠,你别吓到她了。”
吓……
温玉珠差点笑了,自己就说了两个字,说话的时候还相当温柔,怎么就能吓到她呢?
“爸,玉珠也没说什么。”
江归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媳妇。
温大强有些尴尬,在自己额头上轻轻一抹,“江归,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大强指着女人,介绍给女儿,女婿。
“她叫万小凤,是京郊溪村人。我们去京郊溪村附近接一个孩子时,她就一直跟在我们车后面。”
温玉珠瞥了一下这个叫做万小凤的女人,女人怯生生的躲在温大强身后。
但是温大强介绍完自己的时候,女人又站了出来,她笑着。
“温大哥,你看你什么记性啊,连人家是哪里人都记不住。”万小凤迎着温玉珠看过来,眉眼中完全没有怯弱的感觉,
“玉珠,我不是京郊溪村的人。我也不是京城人。我丈夫常年打我,我从家里跑出来了。”
温玉珠装作很同情的模样,微微掩嘴,
“啊?那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啊?这种情况应该报警啊,”
女人一听报警,脸色沉了一下,
“报警……警察才不会管家长里短的事情。我家那男人就是脾气爆,我躲着他就是,万一要是被他找到我,我的命就没了。”
说完,女人还特别神情的看了温大强一眼,眼中慢慢的都是钦佩。
“要是他能有温大哥一半的温柔,我也觉得还能过得下去……”
温大强憨厚的在自己后脑勺上抹了抹,脸上红彤彤的。
“小凤,我也没有这么好。我家孩子妈还总是说我,说我不够温柔。”
yue!
温玉珠差点没吐了。
“爸,我还有事,先走了。”
摔下这句话,温玉珠头也不回,快步钻回到江归的车里。江归正要和温大强说些什么,温玉珠忍不住了,她探出头,从江归招手。
“江归,快点上来。我不舒服,要吐了!”
江归一脸无奈,冲着温大强点头示意后,快步赶过来开车走了。
一路上,江归憋着笑,开车的时候整个人笑的发抖。
“笑吧笑吧!”温玉珠抱着手臂,“这么好笑的事情,别的干什么呢?”
江归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清了清嗓子,
“玉珠啊,我建议你,赶紧把你妈妈接过来。这里缺一个女主人。”
温玉珠要被江归气笑了,她把脸靠在玻璃上,用玻璃的温度降低自己脸颊上的温度。
“江归,我妈要是过来了,不会被气死?你是嫌我妈命长么?”
窗外夜色深沉,路灯斜照在温玉珠的脸颊上,把她脸上弧度勾勒的很清冷,眉眼上有有一层雾色。
“今天这件事,你不觉得很蹊跷么?”温玉珠坐直,突然抓住了江归的胳膊,“这女人我明明问了他是哪里的人,可他不正面回答,打了个岔子就过去了。”
“高手。”
温玉珠眯起眼睛,心口起伏不定。
“她还说自己被丈夫殴打,还是常年殴打。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应该是很胆怯的,可是你看看她,简直就是自来熟,生怕别人看不见她似的。”
温玉珠分析着今晚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
女人不论哪一出,都是漏洞百出的。她躲在温大强身后,处处迎合温大强的话,仿佛把温大强当做自己偶像似的。
温大强也被着女人哄的五迷三道,傻呵呵的笑着就像中了邪。
“玉珠,我建议,应该让妈妈过来。”
“让我妈过来,被早点气死么?”
温玉珠正在气头上,有喷了江归一句。
江归一点也不生气,他微微笑着,把车停在路边,他用目光描摹着温玉珠气氛的脸。
江归伸出手,在温玉珠眉心出轻轻一蹭。
“玉珠,爸妈同在京城。却分隔两处,夫妻分开久了,会出问题的。”
温玉珠被江归蹭的浑身发痒,她忍不住笑了。
“为什么?”
江归突然挽住温玉珠的胳膊,把脸埋在温玉珠的肩膀上,仿佛,他才是那个小鸟,而温玉珠,就是大树。
“因为我们不一样啊,我们就是同一个人。”
“什么歪论!”
温玉珠揽住江归的肩膀,把脸贴在江归的头上,“你要是敢和我出问题,我就第一时间和你离婚,半点不会犹豫。”
江归知道温玉珠说的不是玩笑话,他举手发誓,眼中充满了急迫。
“玉珠,你放心,就算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出了问题,我也不会和你出问题的。我说的是真的,我就觉得自己和你是一个人,分不开的。”
这一夜,温玉珠回家后,就迫不及待的抱着江归,两人沉沉睡着。她细细体会江归的话,她觉得江归说的没错,他们就是一个人,分不开的。
第二天一早,温玉珠就去了北山干休所。
她掐好时间,这个时间段,奶奶正在外面遛弯,康英已经去上班了。李梅在家里的小院子里洗菜。
看见温玉珠来了,李梅蹭掉手上的水,温玉珠已经很早没有这么早过来了,李梅准备施展手艺,玩笑似的埋怨女儿。
“玉珠,你来也不说一声,吃饭了没?”
温玉珠用劲儿扯了扯嘴角,她一脸严肃,挽住李梅的胳膊,拉着李梅坐在靠墙根下的石凳附近。
“妈,别忙活了,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李梅有些惊讶,她双手微微捏紧,显得局促不安,“玉珠,你怀孕了?”
温玉珠的嘴张到一半,怎么也合不拢,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嘴角下压,眼睛却又眯起来,看上去又想哭又想笑。
“妈!你想象力真丰富。”
温玉珠声音压低了一下,“不是我的事情,是我爸。”
李梅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你,就不是啥大事儿。”她无所谓的拍了怕腿脚上的灰尘,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
“说吧,你爸又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