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顾淮安的自行车后座上,张美娥的手贴在顾淮安的腰背上。
这一刻,她仿佛触摸到了全世界。
半个多少时候,张美娥把顾淮安带到一个舞厅。
刚进门前,顾淮安脸色就已经很不好看了。他从没进过这种地方,用叶敏的话来说,舞厅就是藏污纳垢乌烟瘴气的地方。
潜移默化中,顾淮安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来都来了,顾淮安也不打算再走。他硬着头皮,跟在张美娥身后,忍受着凌乱的光拍在自己脸上。
坐定后,张美娥叫了几瓶啤酒,还有几样小食。两人在嘈杂的音乐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为了能让顾淮安听清楚,张美娥的嘴唇几乎贴在顾淮安的耳朵上了。顺着脸颊,张美娥看清楚了顾淮安高耸的鼻梁,她突然有了一些燥热的感觉。
纵使她的每句话,说的都是温玉珠的事情。张美娥还是甘之若饴。
喝了几瓶啤酒,张美娥小腹隐隐涨热。她把手搭在顾淮安的胳膊上,优质羊绒衫之下,她明显感觉到顾淮安的肌肉一紧。
音乐切换到最流行的disco。
“顾秘书,你会跳舞吗?”
顾淮安苦笑着摆摆手,拒绝了张美娥的邀请。
“不会。”
张美娥也没多说,她在顾淮安微红的脸颊上,似乎也看见了欲望两字。她想试试看,试试顾淮安的心。
张美娥脱下外套,露出紧身毛衫。
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在紧身毛衫的包裹下,瞬间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目光。
她撩了一下头发,很自信的迈步走进舞台中央。跟着音乐的节奏,恰好在每一个鼓点上揉动着自己的身躯。
就在张美娥尽情释放自己的时候,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贴了上来。男人穿着喇叭裤,皮夹克,心口上挂着墨镜。
男人狠狠往前一顶,言语粗俗不堪。
“咱们试试?”
张美娥恶心的只想吐,就这种男人也敢沾自己的边?自己钓的大鱼是顾淮安,可不是这个丑王八!
眼睛一转,张美娥抱着胸口大声尖叫起来。
“啊!救命啊!”
男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一愣,整个人都麻了。
就在男人准备解释一二的时候,顾淮安走了上来,他把张美娥护在身后,申请严肃的指着男人,
“这位同志,你自重。”
男人也不想惹事,“我什么都没做啊。”
张美娥突然哭了,“你胡说,你碰我了!你摸我了!”
男人也想哭,他还没吃到腥呢,反而被泼了一盆腥水。
“大姐,舞厅里挨挨砰砰的很正常吧?”
这时,舞厅的工作人员上前,把双方隔开。男人也不想败兴,直接走了。张美娥一路哭哭啼啼,和顾淮安回到座位上。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你以后还是别来了。”
顾淮安章程似的安慰,却被张美娥听出了别的意味,她抹干净眼泪,娇滴滴的点了一下头,
“我知道了,谢谢你。”
张美娥端起酒杯,偷偷微昵顾淮安。
她判断出来了,顾淮安心中肯定有她的一席之地,只是温玉珠在他心中扎根太深,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没关系的,顾市长,我会慢慢长出来的。
两个又喝了一会,张美娥“不胜酒力”。她走出舞厅的时候,整个人都歪在了顾淮安身上,顾淮安拖住她,四下扫了一眼。
“你现在住在哪?”
张美娥装作听不见。
顾淮安四下看了看,这是大马路,附近出了路灯早已经黑的透透的了。
他又问了张美娥几次后,张美娥依旧没有半点反应,睡的就像昏迷了一样。顾淮安直接放弃,他只能又找了一家招待所,把张美娥扶进房间。
张美娥头脑很清晰,她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就在顾淮安准备放下她就走的时候,张美娥猛地起身,一把从顾淮安身后插进去,紧紧搂住顾淮安的腰。
她的手臂越抱越紧。
“顾市长,你留下来吧?”
张美娥心跳过载,她在思索一会自己要不要更主动一些。
可惜,顾淮安的声音,冷得就像窗户外的冰溜子。冰溜子断了,插在人心里,可比刀子插人更疼。
“我不是顾市长。”
顾淮安站的笔直,仿佛一尊无欲无求的雕像。
“你喝多了,赶紧睡吧。”
甩下这句话,顾淮安没有片刻停留,打开门后直接走了。
张美娥怔怔的坐回到床铺上,她的心还在怦怦直跳。她看着自己的手,两只手轻轻交缠在一处,逐渐,指尖涩涩。
这是摸过顾淮安的手,
“你在害羞,对吗?”
张美娥淡淡一笑,拥着被子满脸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