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温玉珠脸色涨红,推开了江归的手,“奶奶还在呢。”
江归清了清嗓子,
“晚上我去找你,记得给我留门。”
温玉珠满脸含春,轻轻嗯了一声。
她突然停下手中的活,疑惑地望向江归,“去海城一个月?什么事啊?”
江归系上围裙,帮着温玉珠开始剥豆子,豆粒噼里啪啦的掉在往铝盆里掉。江归轻轻摇了摇头。
“具体什么事不知道。”
温玉珠心中一沉,不会是叶梅搞的鬼吧?
“你也知道,我们院保密的项目多,也许是和哪个单位有交流,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江归这么说,温玉珠才稍稍安心。
江归所在的国家研究院物理学院,确实会经常有这种活动,属于绝密,保密程度比原来的海华二所还要高。
看见温玉珠眉头拧着,江归凑到她耳边,轻轻含了一下温玉珠的耳垂。
“你在伤心?”
温玉珠迅速变成了忧伤的脸,“是啊,这次去太久了……”
吃了晚饭,温玉珠收拾完碗筷,就去帮江归收拾行李。
她刚刚把江归的衬衣叠好,准备摞进箱子里,江归的手就盘上了温玉珠的腰,他轻轻一勾,温玉珠就陷阱哪里他的怀中。
“别闹。”
温玉珠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江归紧紧困在怀中,直接挤到了窗台边。
就在江归扯窗帘的一瞬间,温玉珠发现楼下的树林里,一个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她一把推开江归,扯开窗户伸出头去查看,
那影子一晃,消失在了树林里。
“怎么了?”
江归的剑眉紧拧,他走到窗台附近,顺着温玉珠的视线往下看。
温玉珠指着楼下,
“刚才,那里有人。”
江归细细观察,树林里乌漆嘛黑的,看不见半个人影。
江归心疼极了,他转身搂住温玉珠,把她的头按在自己心口,
“玉珠,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最近几天,温玉珠早出晚归,回到家里就哈气连。有时候坐在沙发上都能睡觉,江归心里发酸。
“不是!”
温玉珠哭笑不得,“真有个人站在哪……”
脱口而出的温玉珠,瞬间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她想起了前些天发生的事情,会不会是叶梅呢?
想到这个人吗,温玉珠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第二天下午,温玉珠带上江归的行李,专程把他从单位里接出来,两个人去餐厅吃了个饭,温玉珠就把江归送上东去的列车。
回到北山干休所时,已经时晚上七点多了。
王婉莹心疼孙女,已经在厨房张罗做饭的事情。温玉珠刚洗完手出来准备去厨房帮忙,就听见客厅的电话铃声大作。
她走上前,拿起话筒。
她想着应该是康英打电话回家,和奶奶报备自己不回家或者晚回家的事儿。
谁知,电话里传出了顾淮安的声音。
“温总。”
温玉珠就差直接开骂了。
他不仅知道自己家电话,还知道接电话的是自己!
温玉珠攥着话题,迅速望向窗外,她压低声音,十分不快,“顾市长,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电话?”
话筒里,传出顾淮安“亲切”的笑声。
“同住在北山干休所,我家有通讯录本子,”话筒里传出哗哗翻书的声音,随即响起了顾淮安的笑声,“随手一翻,第一页就有你奶奶王老的名字。”
温玉珠噎在喉咙口的话,也咽了下去。
“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问候一下。温总最近有回淮海的打算吗?”
温玉珠直截了当,
“没有。”
顾淮安笑了笑,“也好,我也打算调到京城。母亲年纪大了,还是多多在家陪伴的好。”
“哦。”
温玉珠“哦”了一声,就准备挂机。
“慢着,温总。”电话里,顾淮安就像拿捏住了一切,
“还有什么事吗?”
温玉珠尽量不在奶奶家发脾气。
电话里,又传出了顾淮安的笑声,“呵呵,没什么事,就像叫一下你。”
温玉珠不知道该骂他一顿好,还是直接挂掉电话好。最近霍世楠倒是安稳许多,怎么老天半分不肯让自己安宁,又派出了这家伙。
就在温玉珠左右选择之时,餐厅里传出王婉莹的声音。
“玉珠,吃饭咯。”
王婉莹端着一道菜,探出半个身子,冲着温玉珠招了招手,“玉珠,吃饭。”
“哎!”
温玉珠也不再跟顾淮安浪费时间,她直接挂了电话。
餐桌上,温玉珠总是低眉沉思,王婉莹问她话的时候,她也有些晃神,不是回答问题词不达意,就是有时候听不见奶奶说些什么。
“玉珠,出了什么事情吗?你今天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温玉珠不可想让奶奶操心,她连连摆手,“没啥事啊,我就是今天有点累。”
“唉……”
王婉莹往下碗筷,叹了一口气。
温玉珠最近忙厂子的事情,每天早出晚归的,能不累才怪呢。
她是真心疼这个孙女,“玉珠,奶奶知道你一心扑在事业上,但是现在你有好几个酒店,差不多就行了。累垮了身体可怎么好啊。”
温玉珠点点头,安慰奶奶。
“奶奶,你就放心吧。等这个厂子做起来就好了。”
其实,温玉珠也就只是安慰王婉莹。
开厂,只是为了后期把餐饮集团做大做强的第一步。她也不会让自己的亚思餐饮集团,就此止步淮海。
第二天,温玉珠休息到十点多才起床。
昨晚,她还在为顾淮安的事情心烦,今早起床的时候就忘得差不多了。她急匆匆的梳洗一番,就座上了前来接她的史燕生的车。
今天,他们要一起去机场接赵万年。
史燕生扶着方向盘,瞥了一眼温玉珠,“出什么事情了吗?”
温玉珠心中一提,自己脸色就那么差吗?怎么都能看出自己心里有事呢?
温玉珠拉下遮阳板,看了一下自己。脸色白里透红,还不错啊。
“别看了,感觉。”
史燕生默不作声,直视前方去往机场的路。
温玉珠又是一番敷衍,就把话题引到厂子上的事情来。
“赵总是我叫来的。他做爱美丽品牌的时候,两个工厂的建设,都是他亲自监工的,我去看过,花费不多,但都非常实用。”
史燕生攥住方向盘,顺着温玉珠的话题往下说。
“赵万年监工,那咱么做什么?”
温玉珠从容的笑着,“咱们可是闲不了,还要忙活招工的事情呢。”
从机场接到赵万年,回到市区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赵万年坐在车后座上,脸色看着不怎么好。
“赵总,怎么了?”
温玉珠本以为他是中暑,于是让史燕生把空调开大了一些。
京城虽然在北方,但是闷热程度一点也不压于南方。温玉珠坐在车里,都有些上不来气。
“我有糖尿病,低血糖犯了。”
温玉珠心中更是大惊,糖尿病人低血糖,简直就是要命的事情。
“你带糖块了吗?”
赵万年苦笑,“早上出门匆忙,什么都忘了。”
史燕生连忙把车靠路边停下,在手扶箱里翻找了一阵,他记得前段时间参加婚宴,好像收过喜糖。
“怎么没了……”
史燕生把手扶箱淘了一个遍,无一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