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谭绵绵似乎也看见了他们。
她靠在假山附近晒太阳,目光涣散。可就在盯到江归的那一刹那间,她的眼睛,就像老房子着了火,一发不可收拾。
“绕道走吧。”
江归被她看得心烦,他插着兜,直接往附近下山的楼梯走去。
“砰砰砰!”
一阵地动山摇的脚步声传来,谭绵绵跨着极快的步子,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三人身边。
温玉珠判断,她要来袭击自己。
万没想到,谭绵绵绕过自己,直扑江归。下一秒,让温玉珠震掉眼球的事情发生了。
谭绵绵扯住江归的衣领,噘着嘴亲了上去。
“吧唧!”
整个世界凝固了。
江归下意识要推开她,可推了个空。谭绵绵就像一股风,在江归眼前掠过,江归甚至还没推到她,她已经飞走了。
嘴角留下一抹得逞的笑意。
更让温玉珠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江归捂住嘴,不住的干呕。
“真不要脸!”李芬骂了一句,气的要去追谭绵绵。
“算了,她已经疯了。”
温玉珠拦下李芬,掏出手绢要给江归擦擦。
“姐夫这是怎么了?”
江归越吐越厉害,李芬吓得满脸发白,不住的咒骂谭绵绵,“这个疯婆子!他家人也不管他,直接就把她扔在疗养院。这种人应该送进神经病院!”
此时,江归快步走到树下,他半跪在地上,不停的用雪在脸上擦拭。
“咝”
一声痛苦的声音传来。
“江归!”
原本俯身帮他顺气的温玉珠,也直接跪在了江归身前,她捧着江归的脸。
江归眼尾猩红,还泛着泪光。
他脸颊周围的皮肤,因为不停的擦拭,已经有些许肿胀磨损。
温玉珠心疼,江归有一些洁癖,尤其是对男女的事情,在他心里,自己就是被猥亵了。
她轻轻搂住江归的脸,抚摸着江归的头发。
“没事,江归没事。”
“江归,深呼吸,没事淡定一点。”
两分钟后,江归缓过神来。他也觉得有些失态。“没事儿了。”
江归照着温玉珠的法子,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接下来的时间内,他都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们带着李芬,在京城的景点逛了逛,有带她去吃了京城的国营饭店。
7点左右,他们把李芬送回了家。
坐在回北山的车上,月光透过玻璃落在江归腿上,望着眼前的一抹皎洁,江归忍不住不良情绪,他扯住温玉珠的袖口,像是被遗弃的小猫似的。
“玉珠,你会不会不要我?”
这话,说的温玉珠心都碎了。她插进江归的手掌,和他十指相交。
“江归,你很干净。”
江归不相信,他焦虑了。
这种焦虑一直持续到进屋,这时,已经王婉莹已经回屋睡觉,李梅还在看电视,为了等他们回家。
看见两人都回来了,李梅打了个哈气,嘱咐了两句,也回屋睡觉去了。
就在江归洗漱完毕,坐在床头发呆时。
温玉珠推门进来了。
“玉珠?你。”
看见眼前穿着红格子睡衣的温玉珠,江归胸口起伏明显突兀了些。
食指抵在唇边,温玉珠轻声嘘了一下。
“嘘!”
她反手关上门,转身便勾住了江归的脖颈,顺势把自己的红唇抵在江归的唇峰上。
温玉珠用劲一推,把江归推在床边的小沙发上,她横跨在江归身上,细细亲吻江归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玉珠,你,”
“别说话。”温玉珠咬住了江归的耳垂。
江归气息越来越重,他的手紧紧攥住温玉珠的腰,在睡衣外摩挲起来。
温玉珠的唇,刚刚碰到江归的那寸肌肤,却被江归一把推开了。
他眼尾泛着红,整个人紧紧绷着。
“玉珠,对不起,对不起。”
他声音哽咽着,像是给受害者家属道歉似的。
这一幕,让温玉珠的心都要碎了。
她狠狠吸了一口气,再度捧着江归的脸庞,“江归,你是最干净的人。身体和心灵一样,没有人比你更纯了。”
“可是,”江归咬着下唇,他眼中似乎蕴着万千繁星,每一颗星,都是温玉珠最珍贵的心头宝。
“没有可是。”温玉珠言语笃定,“你知道人的皮肤运作技能吗?”
江归轻轻摇头,眼巴巴地望着温玉珠。
“人,表皮细胞每天都在脱落,也就是说今天的你睡着了,明天起来后,你的皮肤就是新的。”
温玉珠笑盈盈的盯着江归,在他脸上轻轻一啄。
“别担心了。”
“真的?”江归觉得温玉珠在安慰他。
趁其不备,温玉珠按住江归,把他脸上红肿的那处亲了一遍。
她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江归,俏皮的眨眨眼睛。
“怎么样啊?”
江归红着脸,娇羞的抱住了她。
第二天一早,江归被敲门声震醒。
他刚坐起来,就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他掀开被子一看,整个脸腾地红了,江归赶紧盖住了。
这是昨夜留下的后遗症,他甚至忘了有人在敲门。
“喂,在不在啊?”
门前传出了康理的声音。
江归摸了摸自己脸,滚烫。他赶紧清清嗓子,“你等一下,我还没起来。”
“好,客厅等你。”
康理昨夜可不好受,他寒假作业不会写,被侯莎莎一顿痛批。作业本直接扔在了门口,康英刚进门,一脚踩在了康理的作业本上。
“滚滚滚,”侯莎莎气的头疼,“你不会就去问同学!”
康理嘟囔了一句,“还研究生呢,你不是也不会做吗?”
侯莎莎被戳穿,气急败坏,她的研究生就是个幌子,只是为了往上爬一个台阶的工具。别说上课了,就连考试,也得靠导师“帮忙。”
“你这是高中的题!谁稀罕教你?”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大过年去同学家问作业吧?还不够丢人的。”
康理站在墙根,气鼓鼓的。
康英捡起作业本,直接扔在康理身上,“去问江归。”
康英的话就是圣旨,他不知道江归什么来头,既让爸爸让他问,他也只能乖乖带着作业,一大早就出现在北山干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