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业主动开口,各方阵营的人皆是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
然而下一刻,苏业的话却让他们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
“我想你们误会了。”
苏业环视着各方阵营,缓缓说道:“我并没有打算跟任何人走,所以你们也不必为这个归属争来争去。”
听到苏业这番话,各方阵营的代表脸色全部沉下来。
“小子,你此话何意?”
神色阴翳的中年人冷下声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你不会真觉得,没有我们的庇护,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吧?”另有一方势力大声道。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你们可能,真的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苏业环视众人说道。
而这话声音虽然不响,但落在众人耳中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苏业这番话,他们还以为是自己被包围了。
他们自认处世已深,但像苏业这么狂妄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小子,我看你是被吓糊涂了吧?”
终于,其中一方阵营的代表忍不住走了出来,看了苏业一眼,而后对其他各方阵营说道:“诸位,此子这般狂妄,我看就不要废话了,先杀了他,再决定九龙图的归属。”
“同意。”
听到这话,神色阴翳的中年人当即回道。
而其他人对视之下,显然也是默认了这个办法。
“哦?”
苏业闻言看向提议的那个代表,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竟然率先朝着其攻了过去。
“我倒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放这话的实力。”
“猖狂!”
那个代表看到苏业竟然主动发难,也是毫不示弱,脚步一沉,便迎着苏业冲了过去。
然而下一刻,两人相遇,该代表的身躯如同炮弹一样倒飞回去。
看到这一幕,场面顿时死寂一片。
各方阵营的代表全部面色凝重地看向苏业,之前那种仿佛执宰者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见。
“小子,你是古界的人?”
神色阴翳的中年人下意识问道,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毕竟他们在场这些人,有一半以上出自古界,被苏业打倒的那个代表,在古界中也是长老级别的存在,可是面对苏业,竟然抵挡不住一击。
“大家小心,这小子可能是大成巅峰武者。”
倒地的那个代表已经丧失了战力,被自己的人扶起来后,便是对其他人提醒道。
而这话也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再次震惊了众人。
大成巅峰,对他们而言并不算陌生,毕竟他们在场的,也有几位大成巅峰武者。
让他们感到惊恐的,毫无疑问是苏业的年纪。
在脑海里思索了无数遍,他们也想不出苏业究竟来自什么地方,又或者是哪方势力祖上积了德,竟然能拥有这么年轻的大成武者,这可是一方势力的根基啊。
那个代表提醒完其他人,和自己的人对视一眼,顷刻间便有了退意。
他全力一击,却被苏业一个照面碾压,不仅如此,他甚至丧失了再战下去的资格。
苏业如此恐怖的身手,让他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隐隐觉得,苏业刚刚那些话并不是无的放矢,看似他们几方阵营人多势众,但真正被包围的,反而也许真是他们。
“我说可以离开了吗?”
该代表刚准备后退,苏业的声音随之响起。
话音平静,落在该代表耳中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因为这和他的担忧刚好不谋而合。
几乎是下意识的,该代表便朝着远处狂奔过去。
然而他刚刚动身,便见空中一道银色光芒闪过,没入身躯时,他整个人瞬间便栽倒在地,虽然没有失去生息。再也动弹不得。
而看到苏业雷霆般的手段,其他几方阵营也终于反应过来,似乎现在被包围的真是他们。
至于拍卖行内的宋霓裳,此刻早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原以为苏业在这种局面下恐怕难逃一死,却没有想到苏业顷刻间便将局势扭转过来。
直到这时,宋霓裳才明白为何苏业从见到她那一刻起始终都那般淡然自若。
她当时觉得苏业年少轻狂,恐怕要因此栽跟头,现在看来,分明是她目光短浅了。
“诸位!”
银针打倒那位代表后,苏业的声音也随之冷了下来。
“乖乖报上你们的来历,我兴许可以放你一马,否则的话,下场就跟他一样。”
苏业挥手指向躺在地上那位代表,而随着他的挥手,又一道细微银光没入了其的身体,大概十秒左右,这位代表的身躯开始腐烂。
生息还未断绝,但身躯却开始腐烂,剧烈的疼痛,让这位代表忍不住惨嚎起来。
而这一幕,也让各方代表明白了一点,苏业的银针是有毒的,至于用不用毒,显然要看他们是否配合了。
“跟他拼了。”
几位代表对视一眼,他们终究不是凡俗之辈,即使苏业让他们一再震惊,甚至是惊恐,但让他们乖乖束手就擒,恐怕没那么容易。
“拼了。”
几乎是一瞬间,几位代表就拿定了主意。
在他们来看,苏业不过是一位擅长银针的大成巅峰武者,只要他们小心一些,几位大成巅峰武者联手,拿下苏业应该不成问题。
当然,让他们踟躇不肯离开的,自然还是九龙图。
为了九龙图,他们是可以付出高昂代价的。
苏业见状直接挥出一把银针,银针之迅疾,除去几位大成巅峰武者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中招。
不过这其中有毒针,也有涂了其他药物的针,毕竟他要搞清楚这些人的来历,势必要留下一些活口。
至于躲过银针的几位大成巅峰武者,苏业也没给他们太多喘息机会,他们刚刚躲过凌厉银针,苏业就已经攻到面前。
只见苏业的身躯如同游龙一般,在几人周身穿梭而过,等苏业身形停下来时,这些代表悉数遭到重创。
“你是天极武者?”
在倒向地面的时候,神色阴翳的中年人问了一句,但他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