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夜行衣的身影小心翼翼的向着住人的屋子靠近,全然没有留意到,夜空‘滑过’的一道影子。
那影子如同天际漂着的云,又似仙风道骨的仙人,没有一点声息,翩然落在院内。
骨节分明的指对着那身穿夜行衣的身影一指,隔空打出一股内力。
夜行衣连一声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瘫软在地。
全身像是一摊泥一样,没有一丝力气。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道白的扎眼的身影,向着自己缓步走来,连想逃走都做不到。
逸尘缓步来到夜行衣面前,只用一只手,便将那夜行衣提了起来。
而后如同来时一样,飞身向着院外而去。
一切发生的无声无息,就好像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院子里安静依旧,唯有秋虫呢喃的声音。
令一边。
一声惊叫划破夜空。
睡在屋子里的人怎么都不敢想象,那道鬼魅一样的影子是怎么进入屋子的。
那中年的男子眼睛被惶恐和绝望充斥,想呼救,却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眼见着鬼魅的影子化掌为抓,凌厉的指甲即将抓在胸膛。
只见一道暗色的影子如同从天而降,千钧一发之际,直接运用掌风将那鬼魅扫飞。
鬼魅的影子没感觉到有人在背后偷袭,而那偷袭着功力实在太高。
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样,撞在墙壁上,而后跌落在地上。
墨北寒也同样的化掌为抓,只见那落叶般零碎的身影像是被吸石吸住了一般,向着墨北寒的方向飞去。
墨北寒也是一样,单手提起那个人,沉声道了句:“大爷不必惊慌,本王已经将坏人捉拿。”
丢下这一句,墨北寒提着那人大步离开。
徒留刚刚受了惊吓的中年男人,还在瑟瑟发抖个不停。
皇上美梦被人打扰,而打扰美梦的竟然是国师大人。
皇上就是满心的不愉也是无法发泄。
贴身服侍的太监匆忙的帮皇上更衣,皇上坐在自己的寝殿里,面色仍旧不济。
“半夜三更,国师可是有何要事。”
逸尘没回话,清隽的眸漫不经心的向墨北寒睐过去一眼。
墨北寒向前一步,道:“请父皇恕罪,儿臣并非有心打扰父皇休息,而是有要事要向父皇禀告。”
“什么要事,说来听听。”再重要的是就不能等到明日一早。
“父皇,儿臣同国师大人已经将那惑乱人心的贼人抓住。”八壹中文網
墨北寒沉声道。
“当真!”皇上神色震惊。
“回禀父皇,此等大事儿臣自是不敢儿戏。国师大人可以作证。”墨北寒深知国师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所以把国师搬了出来。
逸尘微微颔首:“本国师同骁王爷联手,已经将贼人抓住,不知皇上是想现在审问还是等明日。”
“现在。”
这几日出了这么大的事,吓的疯了不少的人,而且还有两人心脏被挖了去,如今凶手已经抓到,皇上哪还等得及明天再审。
“将那贼人带进来。”墨北寒冷声吩咐。
很快就见着随风、随陌兄弟两个各自提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两人将两个夜行衣丢在地上,单膝跪地对着皇上行礼。
“卑职参见皇上!”
“嗯,免礼。”
这种时候皇上哪还有心情顾及礼仪的事。
一扬手,让两人靠边。
而后道:“将这两人的面纱扯下。”
随风、随陌上前一步,将两个夜行衣的蒙面扯下,露出原本的面目。
两张生面孔,皇上根本就被见过。
“大胆贼人,可是为何要加害我城中百姓!”皇上龙颜发威。
“哼!成王败寇,要杀要剐痛快一些!哪来这么多的叽叽歪歪!”
被称作飞哥的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那样子就差要向着皇上吐口水了。
皇上被气得不轻:“大胆逆贼,竟然胆敢对朕出言不逊,就不怕朕诛了你的九族!”
“呵!想诛老子的九族?就怕你这狗皇上没那么大的权利!”
飞哥冷笑一声,讥讽道。
“父皇,这两个贼人并非我北冥子民。”墨北寒沉声解释道。
皇上——
“那这两个大胆逆贼是哪里人!”
“回禀父皇,儿臣同国师在这两个贼人身上搜到了这个。”墨北寒将两枚腰牌呈上。
大太监连忙过来接过去,呈给皇上。
皇上拿在手里,只见那两个腰牌上刻着:玄夜门三个字。
“这玄夜门是何门派?”皇上不解的问道。
墨北寒:“回禀父皇,玄夜门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
“哦?”听闻玄夜门是杀手组织,皇上更加不解了。
“这杀手组织的人为何要加害我北冥百姓?”难不成是有人出了银子雇杀手前来他北冥惑乱人心?
“这个——儿臣也是不太清楚。”墨北寒略显犹豫。
其实搜出玄夜门的腰牌就已经猜到了什么。
南诏国皇室中人,一再的雇杀手刺杀那个女人,想必这一次也是一样的目的。
只不过——
先前夜里扮做妖女吓唬城中百姓的,未必是这两个。
这两个杀手许是听说了此事。所以,想借刀杀人。
只是这两个杀手万万没有想到,会被他和国师所擒获。
“你们两个,可是受何人指使前来我北冥惑乱人心?”皇上威严的问道。
“若是实话实说,朕或许还会留你们两个一个全尸,否则的话,朕就下旨将你们两个贼人五马分尸,把头砍下来挂在城门上示众!”
“狗皇上,我们是不会说的!”另外一个男子对着皇上呸了一口。
飞哥却是道:“是一个叫冷若霜的女子,花重金雇我们兄弟二人。”
飞哥比手下的兄弟聪明,既然自己被捉,无法完成任务,便将计就计,想把冷若霜也拉下水。
听到飞哥供出冷若霜的名字,皇上愣住了。
大太监也是一脸的震惊。
墨北寒已经猜出了是怎么回事,冷声反问道;;“你们两个说是那个叫冷若霜的女子花重金雇的你们,可是又证据?她又是如何寻到的二位?又是花了多少银子?你们在何处见得面,可是有合约?”
墨北寒接连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飞哥——
“我们兄弟两个只是杀手,又哪里知道你们多!
当然是组织里的头目这样对我们兄弟两个讲的,至于那个叫冷若霜的女子是如何和头目接触的,我们两个又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