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扬连喝两口酒,死撑着面子,笑哈哈道:“睡沙发?怎么可能,我的家庭地位,不是我吹牛,我说往东,我媳妇绝对不会……往东。”
冷锋本来等着万扬吹牛逼了,却被最后那句话给笑喷了。
冷锋是不苟言笑的人,一般他是不会笑的,除非真的忍不住。
楼萦不是任人摆布的女人,万扬这话倒是像楼萦的性格。
万扬被喷了一脸酒水。
“抱歉。”冷锋憋着笑将纸巾递上。
万扬:“……”
抬手默默抹了一把脸。
“没事。”
言归正传,冷锋问:“陆容渊如何了?”
“好着呢。”万扬吃了两颗花生米,说:“我老大是谁?这点心理素质,承受能力都没有?只要不是我大嫂立马嗝屁了,我老大就绝对不会倒下。”
男人的情绪都是不显山露水的,陆容渊在情绪管理这方面,最为自律。
也就只有在苏卿面前,陆容渊会喜会忧。
冷锋语气中含着佩服:“我冷锋此生佩服的人不多,陆容渊绝对算一个,他当年要是参军从政……”
“打住。”万扬表情夸张地说:“你让社会头子去从政,这确定不是开国际玩笑?”
陆容渊是暗夜首领这事也不算什么秘密。
冷锋说:“你们俩最好别犯什么事在我手里,否则,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你放心,老子绝对遵纪守法。”万扬打了个酒嗝:“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又得遭关外面了,媳妇说了,超过十一点不回去,就别回去了。”
冷锋也不留万扬。
万扬打了个车回去,时间掐得十分准,十点五十九分到门口。
万扬开门进去,屋内黑漆漆的,连盏灯都没有开。
楼萦与白飞飞都睡下了。
万扬蹑手蹑脚地来到楼萦的卧室门口,拧了一下,门又反锁了。
黑暗中,万扬露出奸诈的笑容,这点小困难,难不住他。
掏出备用钥匙,万扬成功进入房间。
刚进去,还没适应屋内的光线,枕头被子全部砸了过来。
“老规矩,别打扰我。”
楼萦把枕头被子扔给万扬之后,自己就将被子一裹,睡觉了。
“唉。”万扬一边打地铺,一边唉声叹气地说:“之前没领证时,还能捞几顿肉吃,现在,只能眼馋了。”
楼萦闭眼装睡。
万扬又嘀咕:“这世道,说什么男女平等,你之前翻窗欺负我,我还不能吭声,现在我只是想爬个床,你就要打断我三条腿。”
“闭嘴。”楼萦翻个身:“再哔哔,你搬回自己家去。”
万扬打好地铺,坐在地板上,趴着床沿:“媳妇,我喝多了,你给我一个窒息的拥抱,然后我去睡觉。”
“白斩鸡。”
楼萦只是喊了一声,万扬立马识趣地睡在自己的铺上。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楼萦没一会儿睡着了。
万扬怎么都睡不着,屋内的温度适中,万扬确定楼萦睡着了,这才爬上床,他知道楼萦警惕,也识趣地只占一边床,没有碰楼萦,只是将空调温度调低,调到十六度。
不出十分钟,楼萦就从床的另一头自动滚到万扬身边,并将万扬抱得死死的。
万扬心满意足地笑了。
人在寒冷时会自动寻找温度的地方,楼萦抱住万扬,感觉到了暖和,也就继续睡了。
快天亮了,万扬又将温度调回去,楼萦撒开他,他也回到自己的地铺上。
翌日。
楼萦醒来,见万扬还在地上睡,她也没叫醒,性格豪迈,直接从万扬身上跨过去,趁万扬没醒,也就不避讳,直接在房间里换衣服了。八壹中文網
万扬早就醒了,他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悄悄掀开眼皮看了眼,这一看,不得了。
楼萦正在换小裤子……
大清早的,万扬被这一幕整得差点流鼻血了。
要不要这么刺激?
见楼萦要回过头了,万扬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楼萦想起自己的头绳掉在床上,她见万扬还没醒,又跨上床去拿头绳。
楼萦一只腿站在地上,一只腿踩在床上,白皙圆润的大长腿,连脚趾头都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这就是个妖精。
万扬忍得特别难受,有熊心没熊胆,内心里内流满面。
他作什么孽啊,娶了个能看不能吃的老婆。
楼萦穿着短裤短衣,就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那双大长腿,诱人的哟。
万扬已经不知道咽了多少次口水了。
楼萦皮肤白了不少,她弯腰去床头拿东西,从万扬躺着的角度看过去,又是一番风情。
万扬咬牙,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突然,房间里没动静了,万扬觉得纳闷,他也没听到楼萦出去的声音。
万扬好奇地掀开眼皮,就看见楼萦就蹲在他旁边。
“看够了吗?”
楼萦早发现万扬睡醒了。
万扬有些尴尬,却很实诚地回答:“自家老婆,怎么都看不够,腿真长,皮肤真白。”
“我去医院看我姐,你现在回自己家去住,我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去临幸你。”
万扬:“……”
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媳妇,货已经出售,一概不退,你得给我个理由。”
楼萦还真有理由:“我突然发现,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句话了,你现在每天晚上睡我旁边,我都对你没兴趣了,我觉得,我们适当保持点距离,距离产生美。”
“距离只会产生第三者,产生不了美。”万扬持怀疑态度:“你不是想骗我回万家,然后你趁机背着我做海王?”
楼萦一直有一颗做海王的心。
“本小姐想做海王,还需要背着你?本小姐纯粹就是喜欢刺激,你先回去,哪天心情好了,我去爬窗。”
媳妇有这特殊爱好,万扬想哭。
楼萦说得很认真,万扬想拒绝,一旦他回去了,怕是连打地铺的机会都再难争取。
“媳妇……”
“别担心我会抛弃你,我用我的人品担保,一定会去找你。”
“媳妇,我记得你好像没有人品这玩意儿。”
气氛一度凝固。
万扬往地上一躺:“哎呀,头好疼,昨天晚上喝多了,没睡好,我再睡会儿。”
这理由多蹩脚。
楼萦最近心情欠佳,苏卿一天不醒,她没那心思想别的。
转眼间。
一个月过去了。
苏卿仍然没有醒,脱离危险,从重症室转到普通病房了。
厉婉都不知道掉了多少泪水,夏天夏宝也已经很久没笑过了,两孩子天天去医院看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