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让你杀他的理由是什么!”
“我要是说了,长公主还请不要动气!”
“你说吧,本宫不会迁怒于你的!”
长公主见这谭阮犹犹豫豫的样子,想来这事应该跟她女儿有关,如果她是为了她女儿才杀人的,那么她自然不会生她的气,反而还会奖赏她。
“那人妄图玷污郡主,情急之下我才动手杀人的!”
其实谭阮只需要说那人轻薄郡主就可以了,可转念一想,这轻薄跟玷污可是两个概念,她只有那么说,才能让长公主越发的愤怒,就算哪天东窗事发,长公主在看到自己救了她女儿的份上,也会保她一次。
“竖子尔敢!”
长公主在听到谭阮这话,放下她就用手拍了拍马车的,眼里是滔天的怒火!
“云澜你可有……”
长公主想问女儿是否被欺负了,可是又看到谭阮还在,又生生的忍了下来。
“娘亲我没事,要不是谭阮来的及时,我就真的不想活了!”
这会儿云澜郡主满是委屈的扑到长公主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娘在,娘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长公主这会儿也是一阵后怕,如果今天真的让那人得逞的话,她女儿这辈子都毁了。
“谭阮这次你做的好!事后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在安抚好女儿后,长公主这才看向谭阮,心想今天让谭阮跟在她女儿身边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这谭阮看起来似乎比她女儿有主意多了,以后就是让她多跟在女儿身边也未尝不可。
“保护郡主义不容辞,我相信不管是谁在看到今天这个事情时,都会第一时间帮忙的,不过谭阮今天事情处理的不当,还请长公主责罚。”
谭阮想得这长公主的眼,那么就的谦卑得当,不然长公主还以为她是一个心计深沉之人呢。
“这事也不怪你,想来这也是你第一次杀人,不会把尸体处理好也情有可原,那混账怎么敢有那么大的胆子。”
敢对她女儿动手!死了真的是太便宜她了,要是落到她手里的话,她非让他生不如死不成?
“大概是见了郡主后,就起了歹心,不过谭阮觉得有一事觉得奇怪。”
今天她也算是跟谭情撕破脸了,等她回府,那她大伯母,肯定饶不了她,谭情事后肯定也不会放过她,既然是这样的话,不如她给长公主提个醒,让长公主这段日子也给谭情找找麻烦。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就是当时这人不管是穿衣还是装扮上,都有几分模仿大将军,想来就是这样,郡主才一时间没有防备的吧?”
“说道这个就来气!好端端的他干嘛要跟神斐白穿一样的衣服,不然我怎么可能跟给到荷花池去,又怎么可能差点被……”
云澜郡主这会儿也是一脸恼怒的说这事,不过长公主想的可就比她深多了,今天这事怎么看都是一个局,一个专门引她女儿往里面跳的局,到底是谁要这般害她女儿?
长公主心里就在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她脑子里回想起,刚刚在老太妃院子里谭阮说的那句话。
谭情……
很好?敢在她的眼皮子算计她女儿,她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这件事情本宫事后会去查,以后这事谭阮你就给本宫烂在肚子里,你也不用担心你回去后你大伯母会为难你,若你真的有困难的话,可以来长公主府,本宫可以替你做主。”
“谭阮就在这里谢过长公主恩赐。”
“到时候知礼的孩子,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本宫送你跟烬殇回去,去把本宫的侄儿叫上来。”
“是”
谭阮知道,长公主肯定是已经猜到到底是谁在暗中害她女儿了,想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长公主定不会让谭情过得舒适。
这不当谭阮坐着长公主的马车回到尚书府时,谭情母女也刚到。
“谭阮啊,本宫甚是喜欢你,明天一早你就到长公主府来玩。”
长公主故意在谭情母女面前对谭阮说了那么一句,有她这话,就算这谭情母女在想拿这谭阮撒气,也不会让谭阮奄奄一息的,毕竟长公主还邀请她明一早就过府,除非她们公然跟长公主作对,不然自然是要放谭阮出门的。
“是,谭阮一定谨记长公主的话。”
“尚书夫人,本宫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长公主在让人掀开车帘后,就这样坐在马车里,一脸笑意的看着尚书夫人,别看她眼下是笑着,可她这语气里却是不容拒绝。
“臣妇明白”
“既然明白,那谭阮我们明天见!”
长公主在见敲打的差不多后,这才让人放下帘子离开。
而在长公主的马车走远之后,尚书夫人一脸阴沉的看着谭阮。
“还愣着做什么!要我请你不成?”
这丫头今天的举动实在是气死她了,不教她一点规矩,她只怕就要无法无天了。
谭情在进府之前,也特意回头看了谭阮一眼,不过谭阮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冷意。
果然啊,那么快谭情就要对她动手不成?
谭阮丝毫没有害怕,她跟着进了府,在来到正厅时,只听见她这大伯母一声冷呵的让她跪下。
“大伯母,敢问阿阮今天做错了什么?再说了就是要跪,阿阮也应该是向我爹娘下跪,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让阿阮下跪,这只怕不合适吧?”
谭阮并没有因为她大伯母这句话就跪了下来。
“你还有理了,今天的事情,你错的还不离谱吗?”
不仅公然的站到长公主那边,还帮着云澜郡主来欺负她女儿,这丫头是翅膀硬了不成,不要以为她得了长公主的眼,她就拿她没办法,整个府里是她在当家。
“阿阮只是实事求是,哪里错了?再说了难不成要阿阮得罪长公主不成?”
“你还说!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是要陷你长姐于不仁不义之中,你是不是忘了你姓什么了?为了攀权附贵,你就把你最亲近之人给出卖了,这就是你一直一来学的礼数?”
尚书夫人越说越生气,这不反手就将桌上的茶盏朝着谭阮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