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看着这一幕,在一旁捂嘴偷笑着。
越泽倒是在柳思思身后,笑出了声。
听着越泽低沉又好听的笑声,柳思思不知为什么,噌的一下就红了脸。柳思思感受到了自己脸颊上的热度,也不敢回过头去看越泽。
越泽带着笑意的声音,更是好听上几分。
“好了,你若是累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吧。”越泽意有所指道:“等你下次不累的时候,我们在慢慢聊。”
柳思思背着身子不肯转过身去,胡乱的点了点头,同越泽道别后,拽起林嘉宝就快步往楼下走去。
看到这一幕,身后的越泽笑得更大声了。
直到下楼坐上了马车,柳思思长松一口气,用手在面前飞快的扇动的,徒劳的笑着说:“哈哈哈哈,这个天气真是太热了。”
这是,林嘉宝看着柳思思,认真的说道:“我真的不累。”
林嘉宝的这句话,让柳思思瞬间破功。柳思思捂着脸,无力道:“好好好,我的好姐姐,你不累,是我累了。”
婉儿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林嘉宝看了看柳思思,又看了看婉儿,一时摸不着头脑,茫然的开口:“怎么了这是,我真的不累的。”
此时,将军府中。
余素月听完姜沉的话,沉默了良久。姜尚和姜启两兄弟倒是惊讶的不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
“唉。”余素月叹气道:“这件事,现在还不宜传播出去。所以除了当事人,你们几个……”
姜沉点头道:“娘亲,这些我们都清楚。”
姜启倒是在一旁打了个寒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抬头望了望天上,正灿烂的太阳。
喃喃道:“怎么这大夏天的,听完全身发凉……这件事,若是让老头子知道了……”
“不行。”姜尚赶紧出言阻止道:“千万别有这种想法,若是让爹知道了,他那个冲到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准,我们就要陪着他真的背上造反的罪名了。”
姜启摆手道:“唉,我就这么说说。”
三个后辈齐刷刷的看向余素月,希望她给那个主意。
余素月看了看三人,缓缓开口道:“就这样吧,我们只有先装作不知道。日后,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着,看向姜沉:“倒是霍承平那边儿,思思同他关系好,你就接着这个关系,多同他接触接触吧。船到前头自然直,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三人点头应了下来,大厅里一时又沉默了起来。
姜沉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好了,打起精神来。算算时间,思思和嘉宝她们该回来了,不能让她们看出些什么来,别这么垂头丧气的。我们什么生死没经历过?思思今日带了好酒,我们不醉不归!”
听见姜沉这么说,其余几人这才从情绪中剥离出来,调整了心情,从前厅走了出去。
姜启刚刚跨出前厅,实在是难受得不行,他用手肘拐了拐身旁的姜尚,咬牙切齿道:“大哥,我浑身不得劲,你快陪我打一架,不把这口气出出去,我快难受死了。”
姜尚斜睨了姜启一眼,轻轻笑了一声,身体不动,右手做鹰爪状,朝着姜启的面门就袭了过去。
姜启快速后撤几步,嘴角挂笑,脚下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姜尚飞了过去。
等到柳思思和林嘉宝回到将军府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兄弟二人在前厅不大的空地前,赤手空拳的打着,拳风腿风的破空声,震得一旁的矮树簌簌的往下掉着树叶。周边的草地也遭了殃,地上一片狼藉。
这是柳思思第一次,这么真切的看到传说中的功夫。一时呆在原地,被眼前这充满力量的暴力美学吸引了全部目光。
看了得有一刻钟,柳思思才回过神来,慌忙的拉住身旁的林嘉宝,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儿,怎么我们出去一趟他们就打起来了,要不要去将他们拉开?”
林嘉宝倒是见怪不怪,笑着开口道:“不管他们,闹着玩儿呢。他们两兄弟经常这么切磋着玩儿。”
听林嘉宝这么说,柳思思放下心来,笑着开口:“那是大舅舅厉害,还是小舅舅更厉害呢?”
林嘉宝面上飞红,又略带骄傲的说道:“那当然是你大舅舅了,他们打闹,都是他让着姜启的。”
林嘉宝话音刚落,空地那边就停了手。
姜启一边朝柳思思和林嘉宝这边走,一边揉着手腕开口道:“嫂嫂,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明明是我让着他,你这不是偏心么?”
姜尚也走了过来,伸手朝着姜启招了招:“来,再打。看看是谁让着谁。”
姜启走到柳思思身后,朝着姜尚摇了摇头:“我小侄女儿回来了,我要去厨房帮我小侄女儿做饭,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小侄女儿做的饭菜,那叫一个绝。”
说着,姜启就推着柳思思,往厨房那边儿走。
林嘉宝看着他们走远了,才拿出手绢,朝着姜尚走了几步,抬手去擦拭着因为刚刚打闹,额头上浸出来的细密汗珠。
姜尚站在那儿也不动,任由林嘉宝擦着。林嘉宝本就比姜尚矮上几分,看着姜尚直挺挺的站着,没好气道:“也不知道弯下一点,手一直举着也累呀。”
姜尚笑了笑,问道:“今日思思带你去哪儿玩儿了?”
林嘉宝笑着收回手,开心道:“思思带我去买了衣服,还有首饰!京城的铺子就是不一样,买了还不能当场就拿到,铺子那边儿还要现做,过段时间才能拿到呢。”
“对了!”林嘉宝突然反应过来,给姜尚说道:“今日去买首饰,思思说她和老板是朋友,若是她去给,就能少些银子,所以是思思给的钱。你下来去问问思思,总不能让她给钱。”
“好。”姜尚笑着应下了。
与此同时,丞相府里,王熙华将身旁一个半人高的花瓶狠狠的掀翻到了地上,一瞬间,薄胎的花瓶在地上散做一地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