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霍时寒带着姜西到了永安医院,名义上是过来探病,看看贺朝恢复的怎么样,实际上是为了给姜西做个心理咨询。“你行嘛?”
霍时寒问。温离叙摇头:“我不行,所以我找了有名的心理专家。你放心,不会让小姜察觉的,她的状态很不好嘛?之前周老去世的时候我就说,让她过来看看,你没听。”
“她的情绪很正常,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可她最近经常做噩梦,而且容易深陷其中。也可能是为了不让我担心表现出来的假象,我不想她太痛苦。”
霍时寒道。温离叙沉默。霍时寒继续道:“胃口也不好,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以前很活泼。最近一直讨厌和别人接触。”
温离叙斟酌了半天,说道:“按照你的这个说法,我有理由怀疑小姜有点轻微抑郁,不过她可能自己没察觉。还是找专业的心理咨询比较好。”
霍时寒道:“你安排一下。”
他的状态看起来也不是很好。贺朝的病房,宋暮尘也在。姜西一整个大无语,问道:“你怎么也在?你天天都来医院不怕公司破产吗?上班积极一点,作为老板更加要起带头作用啊。”
宋暮尘指了指贺朝,说道:“关心手下的艺人,有错吗?我也是在上班好伐,你不要找茬。”
姜西嫌弃:“我懒得茬你。”
贺朝重拳出击,“我妹的意思是,根本不带搭理你的,你不配。”
“我知道,我不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姜,你最近是不是光顾着怼人了,脸色好差啊,没睡好吧?”
宋暮尘问。姜西说道:“还好,就是睡不踏实。”
“看着确实不好。”
贺朝有些担心,问道:“是不是上次被吓到了?老板留在这里,我觉得很有必要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
老板宋暮尘皱眉。他这算是什么?太难了吧?!“其实,我想说,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好歹是个老板,在你们眼里甚至都不算个跑腿的?我最近照顾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卖老板?”
宋暮尘看他卖老板卖的如此坦率,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贺朝说道:“这件事情难道你不应该负责任吗?从始至终都是你来把控全局的,结果出现了意外。我现在躺在医院,我妹妹收到惊吓,你说这件事情是谁的责任呢?”
宋暮尘:“…我的我的。”
可姜西不是做了检查吗?干嘛还这么针对自己?!“小姜,走,我带你做一下心理咨询。之前我听温狐狸说你的身体检查没有任何的问题。为了不让你这个傻逼哥哥碰瓷我,我还是带你去做个心理咨询,全方位解决这件事情。”
宋暮尘说罢就要拉着她离开病房去做咨询。姜西:“…我其实不用。”
她没有做心理咨询的必要。宋暮尘开口:“我也觉得没有,就当是为了我考虑考虑,以后你有个什么事他都能扒拉到我身上。”
贺朝点了点头:“你有这个觉悟,不错。”
宋暮尘表情扭曲。他就差爆粗口,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宋暮尘,算了吧。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哥放心,才会当着他的面说这话。但是我真的不需要心理咨询,我的心理状况很好很健康。”
出了病房,姜西笑着说道。宋暮尘摇头:“刚才在里面我可不是做戏。既然都说出来了,那就要做到。走走走。”
姜西:“…您是钱多烧的慌?”
宋暮尘立马打住,说道:“并不是,对我来说贺朝说的话很重要,我会认真听,所以小姜,不要为难我。”
姜西无语。“既然你这么想花钱,我也不能拦着你不是?那就做吧。”
她开口,对这事并不怎么抱有希望,随意无比。宋暮尘打了一个响指。“OK!”
他把姜西送到了心理医生那边,这才舒了一口气。没有回贺朝的病房,反而是去了温离叙的办公室。“娘的,累死我了。”
他道。温离叙问:“解决了吗?”
“还好我这个人的人品贵重,小姜一点没怀疑我。如果是你,小姜肯定会嫌弃的。”
宋暮尘喝了口水,无比骄傲的说道。温离叙虽然有些为难,可还是应了宋暮尘的话,毕竟这货确实让姜西去做咨询去了。只是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寒爷呢?”
他问。“霍时寒的性格,怎么可能把老婆丢在这里?”
他接着7说道,到处看了看,没有看到霍时寒的影子,觉得有些奇怪。温离叙道:“管好你自己。”
少操心不该操心的事情。“得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这群人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用的上老子的时候就扒拉老子,用不上老子就开始嫌弃,臭不要脸的东西吧!”
宋暮尘强烈发泄自己的不满。“这话你不要跟我说,等霍时寒来了你跟他说。还是说我给你录个音?”
温离叙淡淡询问。宋暮尘:“…”你丫就是故意的,过分!姜西做心理咨询的时间并不长,半个小时就出来了。她脸上的表情跟进去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心理医生也说没什么大问题。“这下放心了吧?”
姜西问。宋暮尘看向心理医生,发现她点了点头。这才开口:“我也算完成任务了,就这样。你要回去嘛?我送你。”
“不用,霍时寒在。”
姜西看向宋暮尘,认真的说道:“而且你最近不是认真的在照顾我哥吗?”
眼底的意有所指很明显。宋暮尘摆手。“今天最后一天,老子不伺候了。”
实际上,贺朝今天要出院了。用不到他照顾,贺朝是一个隐私感特别强的人,不欢迎无良老板的叨扰。姜西表示明白,说:“那你还挺,有骨气的。”
宋暮尘头一昂:“那是!”
“我就不打扰你发挥霸总潜质了,拜拜。”
姜西和他说了再见,回头也和心理医生说了告辞,离开了医院走廊。姜西离开后,宋暮尘看向医生,问道:“她什么情况?你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