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也在?”
“都在啊?”
很快就传来了嘈杂的响声。很巧的是,9个人都睡不着觉,他们又走着,正好走到一个地方。
吃惊之余都苦笑起来。
““为什么呢?我们似乎没有得罪他啊。”
有的人不解。
“还没得罪?白天在大厅内的时候,你们脸上的表情,就写着轻视二字。”“你这是怎么了?”宗员叹了口气。
一下子大家没有啃的声音。
“那样也看得出来?我就是想了一下,明公与郑泰似乎气质相似而已。”“是啊,那是我的父亲。”有的说。
“他们完全不一样。”宗员摇头晃脑地说:“郑泰那人虽然尖锐跋扈,但也因此觉得好对付点。喜怒形于色。而这位却刚刚相反,喜怒不形于色。”
宗员便压低嗓门,肃然起敬地说:“聪明的人,更多进攻的是心计。”
“这么一说,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的周围有不少人,有人觉得很害怕,还有一些人则觉得很兴奋。有的人一打颤就感到有些发凉。其馀亦感更加惊惧。
“怕倒是不用怕,你们看看之前跟着明公的那四位将军,现在不是活得非常滋润?以我猜测,这位明公十分注意自己的威望。我们只要做到尊重他,便不会有任何问题。”“那你就放心吧!明公对我们绝对信任!”宗员道上。
“明白了。”
大家点了点头。
“不过,白天你们的表情确实是一种轻视,得罪了明公。我们应该上门去道歉。”“你是在说我?我怎么知道?我不就是想让你们看看嘛!”宗员道上。
“怎么道歉?难道直接上门说,对不起,轻视明公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是啊。”
大家都说。
“当然是找亲信,你们等着。我去见一见典韦。”宗员把电话挂了。宗员想了想,若不能解决问题,就真的很难睡着了,于是决定说。
“好,我们等着。”众人说。
遂令宗员备马至城北。在那里,他们要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墙上,以便随时可以看到自己。向镇守大营的士卒说明身份和来意。宗员随即被带到典韦营帐中。
典韦刚做好饭后锻炼,刚洗完澡就准备到郭与这边来转转,看安全情况。听部下报告后留下。
颇为奇怪地问:“这么晚宗将军来找我干什么?”
讲话讲究技巧,宗员虽为武将,不过好歹已经混迹朝中多年。揣摩再三,又仔细地问:“典司马常在明公左右,入为腹心,外做爪牙。典司马可知道,明公对我们兵败的事情,是不是很愤怒?”
典韦心思细腻,虽猜不到郭与的具体意见,不过也可以猜到大概。“你是在想什么?”看到宗员勤勤恳恳地工作着,他笑着说:“明公常言:胜负是兵家常事。宗将虑之甚多。”
宗员心下一宽,松了一口气,笑道:“我等兵败,罪将,实在是忐忑,现在听了典司马说的,实在是定了心神了。”
“宗将军太紧张了,其实明公是挺随和的人。”“怎么啦?他这才来呢?”典韦笑了笑。
“呵呵!”
宗员呵呵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两人的氛围,变得随和很多。再谈良久,宗员自付已将意思讲得大同小异,然后站起来告辞。
宗员不久又回到城南,大家都盼望着,看到宗员回来。“怎么?你又回来了?”便纷纷上前,七嘴八舌的问着。
“怎么样?是不是道歉了?”
“可探听到了虚实?”
“意思差不多给透露出去了,以明公聪慧,肯定能感觉到我们的臣服了。现在,只等明公消息了。”
宗员带着微笑说。
“好,这就好啊。”
“解决了这件事情了。松了一口气。我以后可不敢以貌取人了,这位明公,貌似柔和,内实有权威。”
大家都如释重负,接着是等。
另一面,宗员辞行,典韦亦走出营帐来到中军帅帐下。
中军帅账上张灯结彩。在大帐的中间放着一个屏风,上面有一幅山水地图,郭与在钻研这张地图。
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典韦的声音,于是再次低下头。
“明公。”典韦来到郭与身畔,道。
“有事?”郭与略微有些奇怪地说。
“宗员来找我了。”典韦把约见宗员的细节告诉他。
“宗员挺有想法,知道迂回。而不是直接跟我说什么蠢话。”“那你怎么不直接跟我说?我都要把你给弄明白了。”郭与笑着说。
“这帮人其实也够欠揍的,早知如此。白天不要那样就好了。”“你看人家,都是你这几天才来找我的呢!你怎么不把我们的工作安排一下?”典韦摇摇头说。
“也难怪。他们虽然是新败之将,但之前却是百战百胜的骄兵悍将。我虽然有朝廷诏令,自身威望也不错,但似乎长的不够威仪。没赶上他们的期望。”“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呢?咱们都是在战场上拼了大半生才取得今天这个成绩的呀!”郭与笑了笑。
“哼,以貌取人。”典韦冷冷哼了一声。
“虽然他们还算识趣,迂回来表达诚意了。但为了避免他们再生骄心,便晾他们一晾,晚上都不理会了。”
郭与说。
“不安抚?”典韦大吃一惊。
“不安抚。”郭与摇摇头。
“好吧,他们今晚上恐怕要睡不着了。”典韦耸耸肩。
“呵呵!”郭与呵呵一笑,不以为意。
这就是上位,阴森恐怖,令人既可敬也可惧,以镇压不羁猛将。
郭与接着看图,典韦侍立一旁。典韦看了很久,有点好奇地问:“明公虽知你会向张角示弱的。可是,该如何示弱呀?”
“明天你就知道了。”
郭与笑着有意卖关子。
“这今天与明天,有何区别?”典韦心里发痒嘀咕着。
“区别就是,今晚上你恐怕要睡不着觉了。没事与你开开玩笑,我觉得挺有趣的。”“那你能不能先跟我说一说,你是怎样在这个晚上睡觉的?”郭与开玩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