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连累家小,都算幸运了。”
惊慌,大惊慌向郑泰袭来。
“我不该贪功啊,也不该这么心切的与郭与作对。我与他不过是政见不合罢了,其实并没有特别大的仇恨。我怎么就这么针对他呢?因为特别针对他,所以才不甘心他爬到我的头上啊。”
事到如今郑泰终是后悔不已,万分惋惜。
“而且,如果我死在这里。不成了史上最惨死的主帅?被将军围攻而死!”
“将军,快走。”
就在此时,吴匡喝闷酒,把郑泰拉回来。
“快走?”他的目光从身后慢慢移来。郑泰不知所措地抬头一看,原来是吴匡血战到底挡住了去路。自己则由几十名亲兵负责保养,正在南下。
而在南方,好像也出现了空挡。
蝼蚁尚贪生。一瞬间,郑泰不知从何而来产生了一股势力,两脚一个夹马腹驾驭战马,被亲兵拥抱着,疯了一样往南逃。
“作为将军,保护主帅,也是没办法啊。”吴匡看到郑泰疾驰而去,既愤懑又感慨。
“咚!”
“嗖!”
就在此时,弓弦震荡声传来,一只箭矢无坚不摧地向郑泰扑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箭!接着插在郑泰胯下战马臀部。
“噗呲!”
“嘶!”
战马嘶鸣起来,立刻疯了。
“碰!”郑泰的力量很小,无法控制。立刻尖叫起来,从战马上摔下来。
郑泰为了生存艰难的站了起来。可马蹄,却猛地踩在身后。
“碰!”
“啊!”
惨叫声并伴有骨骼断裂的声响。
我竟被马杀了!
郑泰吐了一口血,眼睛瞪得圆圆的,气得要死了。
“将军!”只见眼前的人已是面如土色,浑身都是血,但他却毫无察觉,依旧站在那里。吴匡的眼眸圆圆的,让人难以相信。豁然回首,望射弓的人。
“宗员!”
吴匡眼眸喷火。
“郑泰已经死了,我们的气也消了。吴将军可否下马,让我们明白,他这个督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员问。
“当然是注水猪肉!”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就只能呆在这儿。此时的吴匡暗道,他还必须评判前程的问题。总之留在这吧,肯定不会有好吃的水果。
于是,吴匡冷哼道:“你们攻杀督将,我岂能与你们为伍?”
说完吴匡率本部残部南下。
宗员等杀攻杀督将火气消。着手思考后果的人不会去追。
“郑泰死了,但是我们怎么办?”
“没错,杀督将可是重罪。”
八位将校和聚集到宗员身边相问。
“就像刚才说的一样,我们一起先返回大营,然后一起上表。一口咬定,郑泰没有朝廷诏令,我们怀疑他图谋不轨。其他都别说。”
宗员道上。
“放心,黄巾未灭。天下动荡,朝廷还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不会轻易杀了我们。只是,如果来了新的督将,我们不能再反抗了。一而再,再而三,就是桀骜不驯,图谋不轨了。”皇帝说,“你去督军吧!”宗员接着说。
“哎,我们本想抗拒督将,力保卢将军回来,但现在........。”
“只能如此了。”
众将叹了口气。
接着,由宗员带领众将领共同把残兵从汉营拉回来。
吴匡率兵南下,在一个残破的村子里屯扎。清点狱卒,仅一千五百余人,不禁悲从中来,心寒。
“我与郑泰率马步军三千人,到了冀州,又吞并了金双三千人。合共六千。今日一战,士卒或死亡,或逃亡,只剩下一千五。又护主帅不利,我的罪责,怕也要祸及家族!”
吴匡坐在一块岩石上,一些士卒拿着干粮送给吴匡吃。吴匡饥肠辘辘,但无心吃饭,继续苦思冥想。
“我现在有两条出路,一是立刻自尽。但是我死了之后,妻子该怎么办?”吴匡想起自己的儿子吴班。
尽管吴匡告诉郑泰他的儿子是无用的。不过实际上他相当喜欢,虎一般,少年敦壮、将军气十足。
“我兄早亡,留下一子吴懿,一女吴苋。我死了,他们又该怎么办?”
宗族存亡、子嗣生存、一笔一划全部袭来的吴匡使其很难赴死。
“我绝对不能死,不死。就只能走另外一条路,我要将功折罪。”在他看来,这条路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他最大的敌人。思来想去,吴匡的情绪逐渐好了起来,希望也大了起来。
“靠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将功折罪的,我必须汇合大军,征讨黄巾。冀州督将,是郭与。其实是何进与他不合,我却没有得罪过他。而且,我们是同郡人,有同乡之情。对了,我不如投奔他麾下,戴罪立功。至于得罪不得罪何进,便管不了那么许多了。他用郑泰,放逐郭与,实在是不明智。再跟着他,肯定有一天没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吴匡就下令躯笔帛而动笔。
“罪人吴匡.......。”一封信中就是给郭与的,话语真挚。
另一封发给家属,允许宗族迁徙,和郭与宗族共同生活。一上来就提防何进来复仇。二来,也可以在家族内部解决一些矛盾问题。二来等闲视之,我的小家都交给您打理。
就是真诚。
写毕,吴匡马上派亲信,寄信前往。
“希望张伯亮能够收下我的诚意吧。”尽管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吴匡还是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惴惴不安、患得患失。
郭与进军的速度很缓慢,两天就能跑完一百五十里的路程。他在这里住下后,就开始准备出征。今天郭与带兵来到一个叫顿丘的小天地。
“哗哗哗!”
“张”字旌旗下,郭与坐在高头战马上,身穿便服,左看右看:“这里很好,就安营扎寨了。”
“皮糙肉厚。”陈宫笑了笑,摇摇头,便下去筹备起来。
作为长史必须取代郭与完成绝大部分工作。
就这样郭与大部队提前扎营。不像郑泰,手下无人抱怨,事事有序不素。
这就是威望。
郭与闲了没事也可以任性的玩。
这个时期由于无所事事,郭与读了不少书籍,感到腻歪不堪。她想,何不把自己的心思也给放出来呢?下了安营扎寨的命令后,又琢摸来了一些新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