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太阳升起了,长社城门洞打开了。
城池内“汉”字形旌旗飘扬,很有气势。此时,城外的人都知道城里有一位将军正在指挥着一场战斗。甲兵鳞次栉比,守城而固。就在此时一群人簇拥着一马车向南走来。
车帘掀起来露着面孔,他二十多岁了,下颌留着美须,皮肤白里透红,相貌俊美,是一对眼睛略窄而略显阴气的。
不久,一行人进城,又找到郭与所驻大宅。
大宅外重兵守卫。
车厢里的人,则派侍从前去交谈。
守卫听了不敢私自作主。道毕,遂入大宅报告郭与。
“南阳许攸???”这一刻,刚刚起床的郭与吃了被小米粥裹住肚子的小米粥,听了有点吃惊。
“是的。”守卫一定答道。
“南阳许攸?!”郭与眼神略显深沉。
郭与幼年漫游豫州、兖州时,就在兖州文人聚会上,见到了许攸。他是一位名震朝野的人物。觉得这个人相当好大喜功、阴谋重重。
在历史上就不说了,这个人就是人们所说的贪财、出卖袁绍、投降曹操的人。使袁绍官渡惨败。
这有什么用??
是因我贵骠骑将军而来投靠的吗?
果真如此的话,倒也罢了。
在用人问题上,只要郭与有才就不在乎。在这个时代,能有这样一位能征善战,敢为天下先的将领,实在是不易。不要说许攸了,就是三姓家奴吕布也是敢于使用的。惟一仰仗的是知人。
袁绍不知道许攸要出卖自己,结果大败而归。
丁原、董卓不知吕布将其出卖而惨败。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于是决定去寻找那些人。要是早知道的话,那些人就不会太害怕。
许攸贪图富贵就把钱送给了他。
吕布色好,就赐吕布美色。
大丈夫纵览英雄、名臣要用而奸贼亦随手为之。
心里电转着,郭与挥了挥手说:“请到厅里来。”
“诺。”卫兵应声而下。郭与同样站起来来到大堂,很快他就遇到了许攸。
“许子远!”
“张伯亮!”
两人相视一笑后。
“坐!”郭与微笑着让许攸坐了下来。
“谢坐!”许攸道谢后跪在地上。
“知我者,张伯亮也。”“你来吧!”言听计从,心旷神怡,许攸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接着他微微按下声音说:“但这次我倒要借重伯亮。”
“喔?!”郭与心中一动。
他并没有前来投靠,只是借了势。是不是要占我的便宜?
记史载,其谋豪杰,以冀州刺史王芬谋废刘宏立汉宗室为合肥侯。
算起来时间好像挺相符的。
郭与吃惊之余随即冷笑起来。
心里冷笑一声,但郭与并不当场暴怒,而是现出倾听的表情。
“你想让我谋反?”郭与冷笑一声,道。
郭与必须承认,这个人口舌非常利。他也不会这么做。假如郭与没有动晓将来,深知时机已到,刘宏去世了。保准脑门一热,便跟在这个人后面造反。
“呃!”
许攸满嘴狡辩的声音立刻呛入喉中。
真理自然如此,我可以借势而用。我想你也会这么想的,因为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大将!如果你们能够成为大将军的话,那我当然会登上三公的宝座。
许攸谋弃刘宏就是奔这一条。
他喜不自胜,嫌普通升官发财路慢。所以,要一步登天、数名废立。
“诺。”
门外之人应了个诺,狼吞虎咽地走上前去,把许攸向左或向右抬了起来,出了厅堂。
许攸没有想到他竟然受到如此待遇。
“我尚知忠孝!”郭与面无表情地说。
“尚知忠孝?哼!”他从书房里走出,朝院子走去。许攸左右逢源地被郭与赶了出去,耿耿于怀。“这就是你们这些书呆子,怎么能有这样好的生活?”回首大宅里,冷冷哼唱。然后,冷笑道:“读书文人宁静,纯粹!你郭与有权谋,所以才能爬的这么快。有权谋的人,就算忠孝,也得打个折扣。”
“你不纳我言,我便要你好看。”
说完许攸挥袖上了车厢含着仇恨离开。
………………
“怎么了?”
“什么情况?”
许攸艰难地走着,动了一下。这一刻,典韦、陈宫正好又在府第,就急着来了,相问。
“我见南阳许攸,他劝我谋反。”郭与说。
“谋反???!”
典韦瞪着眼。陈宫眼眸幽深的颜色闪闪烁烁。
“许子远好大喜功,有阴谋。然不知进退。当今天子在位已久,党羽遍野,岂能废立?”“子远者,欲以其私谋而为天下之害也。”陈宫道。
“他小人,又没有根基。所以想借我势,搏个富贵。是个赌徒,就算一成胜算,他也无所谓。”
郭与说。
“这不是拿明公摆在火上烤?为什么不把它卖给朝廷?”一个人对着明公说。典韦委屈地问。
“我们说他谋反,他就谋反了吗?证据呢?再则,卖他一介白丁,又有什么好处?甚至,伯亮与他算是朋友,还得落下卖友的恶名。”“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杀人了?”陈宫摇摇头。
“不过,此人心胸狭隘,恐有后患。”陈宫有些担心。
“便派人跟着他,按照我的猜测,他肯定要谋我。”“他知道我是他的女人。”郭与眼眸一闪,冰冷的颜色说道。
“诺。”典韦应诺,赶紧往下走。
陈宫看到郭与有了准备也就松了一口气。其为长史,身缠重,遂亦下。郭与就一个人回书房。
“根据历史记载,许攸是与王芬冀州刺史王芬合谋。他想谋我,必定与王芬合谋。”“你看我们的情况怎么样?”郭与冷声道。
尽管有史可鉴,郭与还是觉得心沉甸甸的。
我登得太快了,朝中没有根。
何进,张让,虎狼!王侯,豪强,欺压百姓,我不怕。天子、利剑、杀我命容易。许攸是个阴险的小人,仗著有点聪明才智、声望,还敢于谋害我。
这种人不除,我心不安。我要把他的根都拔掉。"郭与冷声道。
"主公的意思是......"陈宫问。
"让他死!"郭与斩钉截铁地说。
"这......"
"我们不能让他继续为非作歹下去!他是个祸患!!!"郭与说。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