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还行。
一米五见方的巨幅油画色调明亮温暖,虽然还有些细节没有完善,但主要的人物部分已经十分精细。
完全写实的画风,把洛鲤坐在秋千上回头时依赖的眼神,和秦战看向她时眉眼间的宠溺,完美地呈现了出来。
洛鲤甚至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扭捏道:“罗哥你是不是发挥得太过了,我俩当时眼神...有这么腻歪吗?”
罗店长睨她一眼,从画架后边儿拿出作为模板的照片。
“自个儿瞅瞅,我还是画着画着怕你俩不好意思挂出来,刻意收着点儿了。”
洛鲤看着照片小脸通红——她当时不会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吧,怎么做到眼神拉丝的!!!
秦战眼神暗了暗,直接把照片揣进了兜里。
“谢了,等过两个月我们办酒的时候,一定来家里喝一杯。”
罗店长懒洋洋地勾了勾嘴角,“记得给我准备盘猪耳朵,我就好这一口。”
秦战点点头,拉着还在害羞的小姑娘走了。
时间不早了,今天可耽搁不得。
先把小姑娘送到医院周副主任的办公室里休息,秦战自己坐班车回驻地。
找江政委拿了批准结婚的文件,回家带上户口本,他又坐着班车匆匆赶回医院,在医院领导们的打趣声中,带着小姑娘直奔民政局。
高大俊美的男人牵着高挑艳丽的小姑娘一进门,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就眼睛一亮,热情道:“小两口来打结婚证的吧,快坐快坐,资料都带齐了吗?”
洛鲤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紧张起来,乖乖坐下后,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傻乎乎地看着秦战。
秦战也手心冒汗,强自镇定地把整理好的资料恭恭敬敬递过去。
工作人员见多了他们这样紧张兮兮的小情侣,笑着打趣两句,把打印出来的结婚证让他俩签字。
两人对视一眼,秦战深吸一口气,率先接过钢笔,用恨不得把笔杆子捏碎的力道,微微颤抖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小伙子......你这字不太行啊?”
手紧张得不太利索,加重了秦战本就“杀气腾腾”的笔锋,让工作人员看得眼皮子直跳。
单看签名哪儿像结婚证啊,说是讨债书都有人信!
秦战表情有点茫然,又带着点委屈,低声道:“我好好写的。”
洛鲤探头看一眼,确实是一笔一划好好写的,只是越认真,字越凶。
工作人员无奈道:“要不我来写名字,你俩按个手印就行。”
秦战闷不吭声,洛鲤便笑道:“没事儿,就我俩自己签吧。”
工作人员虽然觉得秦战的字有点“不吉利”,但女方既然没意见,那她的提议也就不重要了。
重新把结婚证推过去,洛鲤也提笔认认真真地落下自己的名字。
工作人员看着她圆滚滚的字都乐了,“你俩确实挺般配的。”
一个刀枪剑戟,一个圆润无棱,放在一块儿就莫名和谐了起来。
要贴在结婚证上的照片,是两人提前在罗店长那拍好的,等工作人员落下公章的一瞬间,秦战情不自禁地在洛鲤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们终于成为夫妻了。
从民政局出来时,天边已经布满了绚烂的晚霞。
为了赶回去的最后一趟班车,两人没有去看电影,也没有去国营饭店庆祝的大吃一顿。
和平常仿佛没两样的回到家后,两人一起洗菜做饭,又听着收音机把饭菜吃了个精光。
照常在院子里散步消食时,洛鲤突然抬头看他。
“咱俩结婚了?”
秦战脚步一顿,慢慢点头,“嗯,结婚证都藏在衣柜里了。”
洛鲤恍惚的“哦”一声,又安静地走了两圈后,再次停下来看他。
“那咱俩今晚......能一块儿睡了?”
两人搬进来后就一直是一床被子睡的,但现在这个“睡”,肯定是不单纯的那个“睡”。
秦战喉结重重滚了一下,好像是空气咽多了,还没忍住地打了个嗝。
“嗯......”
洛鲤默了默,发自肺腑地问道:“战哥,你知道该怎么睡吗?”
她上辈子虽然没实践过,但作为医生,自然知道女人第一次很疼。
而且还不是一般疼。
像她战哥这种尺寸过分雄伟的,要是稍微急切一点,那她流的就指不定是处子血还是撕裂血了!
洛鲤越想越怂,忍不住往旁边躲两步,缩着脖子小声道:“要不咱俩今晚就当演习,先试试,不睡到最后?”
秦战看她一眼,没接话,只让她先去洗澡。
洛鲤洗得那叫一个忐忑啊,恨不得把纸笔拿进浴室里,边洗边画幅严谨的构造图给他学习一下。
可等她真被秦战扔到床上,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脱去衣裳,露出漂亮又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时......
洛鲤觉得疼点算什么,她今晚必定要睡到这个男人!
迎着她火辣辣的眼神,秦战眉梢微挑,直接把人压到身下,以吻封住她的惊呼。
娇软的小鱼被温柔又不容抗拒的大海包裹、环绕,海面初时平静温柔,一点点卸下了小鱼的防备,在与浪花的嬉戏中,不知不觉地被潜伏的洋流卷入海底深处。
随后,狂风骤起,巨浪滔天。
小鱼早已来不及逃脱,只能艰难地承受海浪一阵一阵的侵袭。
不知过去多久,大海终于餍足的重归平静后,蔫巴巴的小鱼愤愤地试图跃出海面,却又因反抗时那微不足道的一点水花,重新被躁动的海浪包裹。
......
日上中天,洛鲤是被活生生饿醒的。
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布满抓痕和咬痕的胸膛在眼前平稳起伏。
洛鲤心虚的下意识想翻身,一股极致的酸涩从尾椎骨蔓延到整片后腰。
“嘶——”
餍足的男人眼睛都没睁开,就占有欲十足的把软软的小鱼往怀里拢了拢,大手轻轻拂过她光洁细腻的后背,最后落在酸软的后腰处揉了揉。
“还难受?”
暗哑低沉的男声是让耳朵酥麻的好听,但洛鲤早在昨晚就识破了他“禽兽”的真面目,柳眉一竖就张嘴咬住他。
“骨头都快被你给拆了好吗!”
秦战身体僵了僵,警告意味十足的捏了捏她的后颈。
“难受就乖乖躺好,别招我。”
洛鲤悻悻的松开格外艳丽的那一点,哼哼唧唧的翻个身,拽着被子裹了裹。
“你等我以后再练练的,有你叫停的时候!”
秦战低笑一声,隔着被子拍拍她的小屁股,像只餍足的大猫般,慵懒起身。
“行,一会儿吃完饭,咱俩继续练。”
洛鲤:“......!!!”
她现在搞点强身健体的药,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