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头好痛！
黎月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心口处也还有着隐隐的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电话响个不停，一接容华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你这是干嘛去了，电话打了这么多都不接，结果怎么样了？睡到这么晚，咦...难不成成功了，然后你们昨晚当场就...”
“什么，说什么啊，什么结果啊！”
黎月揉了揉眉心，头疼的厉害，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
“你少装啊，昨天不是说好的，回去就告白，有结果告诉我们的啊！”
告白！
黎月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昨晚是要跟冥渊告白的，一时紧张还干了一大杯红酒。
“是哦，我是要告白的。”
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
黎月拼命调动记忆，但也只停留在从餐厅出来上车，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到底告没告白？
冥渊又答没答应？
黎月甩甩头，却没怎么也想不起来。
“完了，断片了！”
“啊，你竟然被拒绝了！”
“不是被拒绝的断片，是我真的喝断片了！”
“你呀你，昨天白灵还说你喝多了，我还想着应该没事，你真是啊！”
容华恨铁不成钢的说着，黎月却是赶紧下床，“不跟你说了，我先去探探冥渊的口风。”
直接挂了电话，可是下楼看了一圈也没看见冥渊的身影。
难道是冥界有事？
总不至于，是被我的告白吓跑了吧？
黎月越想越觉得不靠谱，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等她思考，电话又响了起来，是秦雅。
接完电话，黎月赶紧上楼洗漱，之后就出了别墅。
章樾到底是太拼了，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让他晕倒了。
等黎月买了东西赶去医院，秦雅已经坐在病床边。
看着秦雅一身憔悴的模样，黎月一时都不敢认，短短一周多的时间，这变故，实在也太大了些。
看着黎月眼底的心疼，秦雅接过东西。
“做什么呢，我就是出来的急没化妆，至于这种眼神吗？”
“章樾没事吧？”
“没事，就是过劳了，他太要强了，一时没扛住。”
“那你呢？还好吗？”
“我当然没事，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可是秦雅啊”，秦雅说完挥了挥手，“你既然来了，就去帮我跑跑腿，缴费去，我一晚上没睡，困着呢！”
看着秦雅趴到病床上，黎月也就转身出去。
赶紧缴了费，又去买了些吃的，路过过道，隐约听着有说话声，黎月走过去，就看见楼梯间角落坐着几个鬼差。
“你们听说了吗？阴司楼的张副主任，被罚了！”
“我听说了，好像是这张副主任爱上了一个人类女孩？”
“可不是嘛，我就纳了闷了，咱们冥界女孩也多的是，他一个这么大的高管，怎么就喜欢一个人类女孩，要知道，冥界的规矩，是不能跨族通婚的，尤其不能对人类动心，他这是知法犯法啊。”
“是啊，听说已经入狱了，后续职位保不住不说，还得受大罪呢，可能要被罚去畜生道，其实我也奇怪，他是冥界本界人，又这么高的身份，怎么会这么重的罚？”
“这个我知道，咱们老冥王任期快到了，新冥王估计还有个百年就上任了，所以老冥王为了自己的任期完美结束，肯定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留下污点的，我们以后办事儿千万不能出岔子，不然就是正好撞到枪口上了！”
“...”
听着他们的对话，黎月心头猛跳。
阴司楼的副主任都要被罚畜生道，那要是冥渊犯了错，后果岂不是不敢想？
她一直认为自己和其他人类不一样，但是说到底，她还是人类啊。
冥渊是死神，属于的是冥界，他们俩，就是冥界规则不允许的。
想到这里，黎月心里一阵后怕。
好在她对冥界有用，又和冥渊有着契约，所以平常走得近也算是正常的。
但是要是真的挑明了关系，那些对冥渊虎视眈眈的冥界人，肯定会置他于死地。
她真是太自私了，只想着确定心意和关系，完全忘了对冥渊的影响，之前阿姐也提醒过她的。
黎月眼底都是自责，也有害怕。
等快步回到病房门口，看见秦雅趴在病床上睡得很沉，而她和章樾的手却紧紧牵在了一起。
“黎月。”
声音在身后响起，黎月回头，就看见冥渊快步走了过来。
脸色苍白虚弱，伸手就抚上了她的额头。
“感应到你来了医院，你哪里不舒服吗？”
冥渊眼底都是担心和紧张，黎月就这么看着他。
这一刻，心底的执着就全散了。
她好像看开了，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根本没有必要去执着的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和冥渊去确定一段关系。
只要冥渊还在她的面前，只要她还能陪在他的身边，这些对她来说，就够了。
而且冥渊对她的在乎和关心她感觉的到，不管是不是和她一样的喜欢，她都很开心。
既然这样，那就放下一切执着，待在他身边，陪着他，就好了。
纠结很长时间的执着就这么放下了，黎月突然觉得豁然开朗。
朝着冥渊粲然一笑，冥渊不明所以，“怎么了？”
“冥渊，不管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都忘了吧，有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够了。”
听到这话，冥渊的眼底划过一抹失落，但是却也明白，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黎月改变了想法。
昨晚的告白，她是在诉说心意，也在要一个答案。
现在，她不要答案了。
但心意，他已经知道了！
失落化为温柔，光亮重新点亮他的眼眸。
冥渊唇角轻笑，“你昨天喝醉了，回去就闷头大睡，你有什么想说的还没说吗？”
不得不说，冥渊的演戏功夫，不比黎月的差。
黎月一听这话，瞬间松了口气，讪笑着歪了歪头，“也不是，我这人喝完酒嘛，就喜欢说脏话，怕你笑话我。”
原来回去就睡了，没告白吗？
黎月心有怀疑，但看冥渊神色如常，也就放心了。
“冥渊，你脸色怎么又这么差了？”
“我吗？没有吧。”
冥渊摇摇头，又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来医院？”
“哦，章樾病了，秦雅照顾他抽不开身，我过来帮帮她。”
“这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