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与庞昱连忙返回开封府衙,万幸公孙策与展昭想尽办法拖延了一天的时间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对于“小侠”艾虎的事情,二人并不打算处理于他,但艾政一案必须尽快解决。令展昭传唤艾玉蓉与田妈母女二人躲开其他人的视线进入府衙开始问案。至于艾虎,在公孙策的调理下也勉强能够下床活动。
此时艾玉蓉手中也得到了一件证物,那就是他们母亲亲手绣的观音刺绣。艾政的妻子叶氏全名叶芳,田妈当年被艾政所救,时间一长又得了叶芳刺绣传承,她绝不会认错。也就是说,他们的母亲叶芳还活着,而且还嫁给了他们的杀父仇人。
包拯看着那副刺绣沉思片刻问道:“你既然确定这副刺绣是叶芳所有,那么本府要问你一句至关重要的话,你必须考虑清楚仔细而后回话,否则势必影响本府侦办的方向。你可明白?”
“明白,包大人您请问吧。”田妈回答道
“你说冯浩对叶芳早已起下不良之心,本府要问的是那叶芳又是如何回应?”
田妈没有想到包拯会这样询问,连忙表态:“包大人,我不敢说夫人是个三贞九烈的女人,但我可以拿我的性命担保夫人和老爷绝对是令人羡慕的恩爱夫妻!夫人绝不会背叛他的!”
“好,倘若果真如此,本府必定将艾政被杀一案查个水落石出!也必定会将当年涉案之人一一绳之以法。”
庞昱听到田妈说完心中早已明悟,这就是《射雕英雄传》中包惜弱与杨铁心一案的翻版,冯浩故意将艾政返乡的消息透露出去引来仇人追杀。等艾政死后,再派遣楚戈出手救下叶芳,冯浩再故意伸出援助之手令无依无靠的叶芳栖身于他。
如今艾虎、艾玉蓉姐弟二人归来复仇,也是到了冯浩遭报应的时候了。
至于结局那就更简单了,叶芳自感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丈夫与自己的一对子女,与冯浩摊牌之后选择自尽。想到这里庞昱也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心思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对未来艾家那种家庭伦理剧也没有兴趣。现如今线索都已浮现更有叶芳这一关键点出现,想要破案难度并不大。
过了几天,艾政被杀一案也宣布正式告破。展昭擒获楚戈、叶芳服毒自尽,冯浩见叶芳死后也服毒殉情,黑妖狐智化“死于”艾虎手下,一切都如同庞昱所料。开封府也难得的进入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只是最近庞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这段空白时期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宁静。甚至由于最大程度的加强宣武军的训练强度,军营伤亡名单高达千人。为此御史参庞昱的折子连宋仁宗想压都压不住了,下令让庞昱想办法减少伤亡。
直到三个月后,西北战事燃起,西夏不断在边境制造摩擦。
“西夏敢再次挑起战事,朕决定发兵平乱!”宋仁宗在朝堂之上表态
宋仁宗一辈子将仁厚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可他终究也是有血性的皇帝,却不曾想他这种主战的想法遭到了许多文臣的反对。
宋朝在重文轻武政策的影响下,禁军战力直线下降。让外行指导内行,任由文臣影响军事决策,为日后大宋的灭亡埋下了隐患。三水川一战都说是韩琦误国葬送了大好形势,就是让外行指导内行产生的影响。
这一次宋仁宗异常的坚定,任杨延昭为帅,庞昱为监军率领神勇军、宣武军、神骑军、万胜军等十二支番号禁军共计十万大军同时赋予杨延昭可调取麟州与青涧城当地军队的权利,准备彻底让西夏得知点燃战火的后果。
“将军,我们这次真要去与西夏作战了?”宣武军一位姓叶的指挥使问道
“不错,叶指挥使,咱们的家底全在你那边千万给我看好了。”
庞昱此时不复过去的轻佻,反而一脸凝重。这三个月,庞昱除了练兵就是准备大量的火药制作炸药包与各种型号的火箭。南宋时期我国才出现一种名为突火枪的热武器射程范围大约有一百五十步,可惜庞昱根本不会制作,能做出望远镜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一次将要踏上战场的庞昱内心十分慌张也十分无奈。不谈别的,单单西夏制造摩擦的原因十分的扯淡,刚刚继承西夏皇位的李元昊失踪了,由一位西夏的德琳公主控制朝政想要入大宋境内寻找李元昊。
“既然上天非要我参加战斗,那就让我好好的大闹一场吧。”
“我们的监军大人这是怎么了?害怕吗?”杨延琪跑过来调笑道
“我很怕死,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会变,但我更怕让人失望。”庞昱如实说道
“没关系的,到时候我请令陪你一同出战,我来保护你。”
庞昱明白杨延琪此行就是为了安慰他,其实事到临头庞昱的心中反而安静了下来。现在开战至少比日后三川口大战要好得多,有杨延昭带领也好过在那些不同军事的大头巾手下受气。而且被任为监军也是要走自己老爹庞籍的老路,而且说道自己老爹,庞昱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现任延州指挥使的狄青。
而且更需要安慰的是杨延琪,杨家每逢战事几乎是全家出动,在这个世界哪一仗不死他杨家的将,又哪一仗不亡他杨门的兵。这次甚至将杨宗保都带到了前线,若是他也折在两军阵前杨家就绝后了。
看着陪在自己身边的杨延琪,庞昱内心纠结了一番说道:“延琪,这次回来,我娶你。”
杨延琪闻言噗嗤一笑,手指点了点尴尬不已的庞昱,回答道:“我们本来不就是快要到婚期了吗?”
兵贵神速三日后各军归建,在杨延昭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前往西北。一路上庞昱不敢回头,生怕看到自己那老父亲与朋友们那不舍的眼神。
走了几天心情也开始变得轻松,西夏如今并没有进行成规模的战斗,他们的时间更加充裕。对于抵御西夏入侵庞昱自感问题不大,但是想要反攻还为时尚早,贪功冒进只怕要重复“三水川”一战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