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上去是基层的人员比较多，其实那些高级的人都已经谈好合作了？”
江柏继续闲聊，这些瞎扯，不仅仅是为了让自己跟马新全熟络，更是为了引出自己接下来想说的。
“对咯，银行啊，不是你看到的这么简单的。”
马新全见到江柏一副有些崇拜的样子，笑着说道，“里面的门道，可是你这样就金融系学生没法知道的。”
“还有门道？”
江柏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演技不仅仅是之前破案中锻炼出来的。更是在神秘空间中千锤百炼过。
很多案件，他没有办法套话，只能依靠如此演技来让凶手不经意说出真相。
“里面派系复杂，而且啊，还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马新全故作神秘地说道。
“哇，你看我就说保安知道的东西多吧！”
江柏称赞道，让马新全不知不觉掉入自己的“陷阱”。
“好吧，你说对了。”
马新全说着笑了笑，“不过有一些详细的东西我是不清楚的。”
“要不讲讲里面？我很感兴趣。”
江柏说道，“以后要是来这儿上班的话，我可以省很多工夫搞清楚内部。”
“这……”
马新全看了看人越来越多的大街，有些犹豫，“这样吧，你等我一下，五点的时候我要巡逻，你就当跟着我参观。等我下班了，倒是可以给你讲讲。”
他一边说着，心中倒是出现了一个念头——收个徒弟如何？
自己清楚中兴银行内部的不少东西，虽然不能够帮助江柏顺利进入银行，同时步步高升，但若是江柏未来有大作为，自己可就平步青云了！
依照他看了这么多年的人来判断，江柏应该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
而且有自己控制监控这样的“内应”，江柏在银行里面工作也会顺利很多。
“好，我请你吃饭！”
江柏说道，“今天获益匪浅，这就当作我的学费吧！”
他也看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马新全这点小心思呢？
这才是江柏想要达到的效果。
马新全在银行门口站到四点半，收拾东西之后，进入大厅巡逻。
他的说法是，让江柏能够再熟悉一下中兴银行。能够熟悉路线，那就在同期的职员中获得了大量的优势！
因为入职以后，一般都是从银行对外部分开始做起来。
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做到柜员。
“懂了吧？”
马新全一边给江柏讲解，一边说道，“靠着对路线的熟悉，你很有可能碰上一些领导。如果你没有加入银行里面的派系，就要自己找一个。”
“马哥，你知道得这么多，你以前不会不是保安吧？”
江柏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问道。
“我从头到尾都是保安，就是看得多了，知道得多了。”
马新全笑着说道，“不过这些派系什么的，这儿就不方便讲，有监控的。”
“对了，监控不是之前被操纵过么？”
江柏装出顺便提一嘴的样子问道，“明明运钞车都来了，但是监控录像上什么都没有，是不是那个小王有这个能力啊？”
“这……我不太清楚。”
马新全说道，“监控这些东西我都不是很懂。毕竟已经快是一个老头了。”
但江柏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谎言。
他绝对知道。
“好吧，我还以为你能把监控搞一下，然后在这儿就说呢。”
江柏说着，露出些许失望的表情，迫真的演技让马新全相信，江柏未来真的想要进银行，因此才来了解银行。
他跟着马新全闲逛之后，锁上门，又到了后面的监控室，直到来交班的夜班保安来了，马新全才去被换衣服下班。
马新全给交班的保安说明江柏是刑警队的顾问，有事情要问自己。
交班的保安也没有任何怀疑。
江柏走出银行在和后门等待马新全。
片刻之后，马新全穿着夹克走了出来。
黑色夹克正好配着他这条牛仔裤，手上的手表和腰间的钥匙显露出一副成熟男人的样子。
相比于松垮的保安服让马新全看上去像是五十多岁老头，此时他看起来都年轻了很多。
“走，吃饭去。”
马新全可记得吃饭这一茬。
说着，他们一路往外走。
“江柏，你参加过哪个节目猜对了，应该有不少奖金吧？”
马新全想着说道，“不如请我去个比较贵的地方？”
“没问题，只要能告诉我内部那些事就行了！”
说着江柏拍拍胸脯说道，他的钱不多，但吃顿饭还是够的。
他们来到了高新开发区最高一栋酒店的顶层。
“哎呀，好久没来了。”
马新全笑着说道，“这儿是高新开发区最高的地方。”
江柏打量着周围，除去自己脚下的门口，他发现前方整个餐厅都在缓慢旋转。
所有的桌椅都是在窗前。
“马哥，你以前来过这种地方？”
江柏随口一问。
这样的地方，可不是马新全这样一个保安消费得起的。
“这……这是以前银行的业绩超出预期太多……所以行长请我们所有人来这儿聚……聚会……”
马新全有些慌张地把话说出，自以为没有破绽。
江柏也顺着他的意思，“哦，原来这样，看来要是我的业绩做好了是不是以后也能来这儿？”
“对，对的！”
马新全笑着说了两声。
进入餐厅，服务员将他们二人领到靠窗的二人桌前。
从窗外就能够俯瞰整个高新开发区。
而且随着缓慢旋转，江柏还能够看懂老城区和他学校的位置以及精神病院闪烁的灯光。
“这儿，我可以给你讲讲了。”
马新全说道，“在一年前一个事情之前，整个公司是有三到四股势力的样子。”
“一年前？”
江柏有些疑惑，“一年前怎么了？如果无关的话，直接讲现在的吧。”
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江柏故意不想知道一年前的事情，就越会让马新全讲出来。
这招有名头——欲擒故纵。
“不不不，你不了解之前的事情，也就不知道现在的事情。”
马新全故弄玄虚说道，“有些人事关系，是从以前带过来的。”
江柏点点头，开始听马新全讲故事。
他先讲了一年前的事情，原来曾经有一桩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