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郭凡声分别后,傅松想到还有只大白兔等着自己去安慰,便加快脚步,打算回办公室放个水,在拿上车钥匙。
“傅厂长,你去哪?”
傅松抬头看着于升,没好气道:“催命啊,老子去撒泡尿不行?”
于升连忙陪笑道:“可以可以。你过会儿怎么去?”
“开车。”傅松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极大侮辱,如果是别的事情,他或许会反悔,但跟女人幽会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呢!
于升道:“那过会儿我开车。”
傅松不满道:“你回去干什么?”
你家屁大点地方,你姐一叫岂不是你也能听到,这怎么行?大白兔的那种叫声只能老子才能听!
于升道:“我是怕你把车停在我家楼下,让别人看见。”
“啧啧,你小子想得还挺周到的嘛!”傅松满意地拍拍他肩膀,亲热道:“来,叫声姐夫听听。”
于升转身就走:“我去停车场等你。”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办公室,先放了个水,然后在衣橱里随便找了几件换洗衣服,随便找了个袋子一装,急匆匆下了楼。
等开车来到棉纺厂家属小区时,已经快十点了。
“这么晚了你姐还没睡?”傅松跟很多孕妇打过交道,嗜睡,易饿,比如梁希怀傅声远的时候,经常晚上八点多就没精打采了,往往刚沾枕头就睡着了。
于升一脸不耐烦道:“没见到你,你觉得她睡得着吗?别磨叽了,赶紧下去,我还想回去睡觉呢,第一次住这么好的酒店,太奢侈了。”
当年他也跟着傅松见过不少世面,香江的半岛酒店,纽约的比克曼·汤普森酒店都是五星级的,但跟文华东方酒店相比,特色有余,但奢华不足。
“叫声姐夫,我以后让你天天住五星级酒店。”马上要见到大白兔,傅松心情不错,小舅子想住五星级酒店,作为姐夫难道连小舅子这个小小的愿望都满足不了吗?
于升翻翻眼皮,抬头往楼上看去:“我家还亮着灯,你别磨叽了。”
“明天早点来接我!”
“欠你的!”
傅松对于欣家不陌生,毕竟来过好多次了,闭着眼睛都能摸上门。
砰砰砰,夜深人静,敲门声是那么得突兀。
傅松站在门口然后就做贼似地四下张望,随时做好闪身进门或者转身逃跑的准备。
三更半夜,黑灯瞎火,一个男人去敲一个单身女人家的门,一旦被人看到了,他倒是没事儿,但有损于欣这个黄花大闺女的名声。
门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开了。
傅松熟练地从门缝里挤了进去,门后有美女的情况下,就算是再窄的一条缝儿,他也会像一条黄鳝刺溜进去。
“冷不冷?”于欣拉着他的手问道,“饿不饿?”
“见到你就不冷了。”几个月不见,于欣脸蛋儿丰满了不少,显得那两颗小酒窝更深邃了,傅松忍不住伸手在酒窝上捏了两把,“过会儿再吃你。”
“德性!”于欣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今晚不行。”
傅松装傻道:“为什么?你不会来事儿了吧?就算来事儿了,也是可以的。”
“那怎么吃?”于欣被他带进来沟里,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傅松嘿嘿笑道:“吃嘛,多简单的事儿,只要有张嘴就行。”
于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呸的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你真恶心!”
傅松把她拉到怀里,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在她耳边道:“怀孕了也是可以的。”
“啊?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于欣瞪着眼睛,随即咬牙切齿:“于升!这个叛徒!”
傅松不高兴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
于欣一脸娇羞道:“人家想给你个惊喜,想亲口告诉你。”
傅松好笑道:“你又不是没有我的电话,打电话不也一样?”
于欣皱褶鼻子认真道:“那怎么能一样呢?”
“怎么就不一样?”
“反正就不一样。”
“你呀,死心眼!”
于欣语气幽幽道:“我要是不死心眼,你还能理我吗?”
傅松被她噎得够呛,深情款款道:“我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你呢,真的!”
于欣轻哼一声:“有贼心没贼胆儿的坏蛋!呜呜……。”
傅松可不敢再让她说下去了,直接低头堵住了她的嘴,“时候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于欣在他胸口上捶了两下,认命地闭上眼睛:“那你不能乱动。”
傅松故意吓她:“其实怀孕三个月后已经稳定了,只要注意点还是可以的。”
“不要不要!”于欣在他怀里扑腾着腿,委屈道:“你跟我在一起除了那点事儿就没有别的事儿了?就不能陪我说说话?
“好,今晚我好好陪你说话。”傅松巴不得如此,最近这几天还没缓过劲儿呢。
于欣突然睁开眼睛,狐疑地看着他道:“不对不对,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也不怪于欣起疑心,之前在东营那几天,傅松就像个上了发条似的,根本就不给自己休息的机会。
傅松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想跟你“交浅”,你说老子见面后只想着耍流氓;好,老子听你的,只跟你“言深”,你他娘的又说老子不对。八壹中文網
老子怎么做都是错喽!
他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句话: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谷
于欣见他耷拉着脸,扑哧一笑:“你是不是累了?”
“啊?”傅松觉得这是个很强大的理由,连忙苦着脸道:“这两天不是开会嘛,忙的脚不沾地,是有那么一点累,不过你要是想……。”
于欣捂着嘴笑道:“我才不想呢!你呀,今晚就老老实实的吧。”
因为许久没住人了,卧室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不过被子上却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于欣躺在傅松怀里,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傅松本来挺困的,但耳边有只小麻雀不停地在叽叽喳喳叫,很快就没了睡意,干脆陪着她咬起了耳朵。
“对了,你以后打算干点什么?”
“啥也不想干。”
傅松无语道:“啥也不想干是想干啥?”
于欣笑嘻嘻道:“就是啥也不想干呗,每天睡了吃,吃了睡,顺便把我们的孩子养大成人。”
傅松瞪了她一眼:“没出息!”
于欣理直气壮道:“反正有你在,就算我没出息,你也会什么都替我安排好的。”
傅松被她气笑了:“你总不能因为有我,就一辈子混吃等死吧。你过了年才28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看看人家初琳琳,就比你小几个月,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你再看看你,还有脸笑!”
于欣撇撇嘴道:“我才不羡慕琳琳呢,做着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有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傅松皱眉道。
于欣道:“我说,你这人太霸道,别人只能按照你划的道走,我这人又没什么追求,还不如啥也不干,这样也就不用心烦了。”
傅松哑然道:“你是说琳琳不喜欢现在的工作?”
于欣一脸玩味道:“你不知道?啧啧,琳琳也真够傻的,我要是不喜欢,拼着被你骂一顿,我也得告诉你我不喜欢!”
傅松对她的话充耳未闻,只是自言自语道:“她不喜欢怎么不跟我说呢?”
于欣酸溜溜道:“她听你的话呗,你说什么,她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也都闷在心里,我可学不来她。”
“这小丫头片子!”傅松又好笑又好气,又有些心疼,扭头看着于欣,“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说我这人太霸道?”
于欣笑道:“我说错了吗?”
傅松疑惑道:“我哪霸道了?我这人一向都是以理服人好不好?”
“以理服人?哎呦,笑死我了!”于欣笑得花枝乱颤,“你如果不算霸道,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霸道的人了。”
看傅松一脸不服气,于欣道:“别的不说,就说我吧。我这人就不想劳心劳力,可你非要我自食其力,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傅松失笑道:“别人都是自己挣的钱自己花起来更舒心,你倒好。”
于欣道:“可我就是觉得花你的钱更舒心,哼哼,梁希还不知道。”
傅松被她逗乐了,捏着她鼻子道:“原来你还挺记仇的。”
“那当然!”于欣哼了哼,“被你媳妇儿欺负了这么多年,我终于熬出头了,花她男人的钱,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对于她的这种心理,傅松也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岔开话题道:“行吧,你既然就想当个富太太,那我也不能硬按着你的头喝水。你看我这人还是听讲道理的吧?”
于欣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肚皮上,傲娇道:“那是因为我现在有道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傅松:“……。”
特么的,这话还真挺有道理的,老子的道理再大,也大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
谁让她关键位置上有人呢?
“你的手真暖和。”于欣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吃吃笑起来,“我听琳琳说,你在公司里一言九鼎,说一不二,可威风了!你的秘书们见了你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瑟瑟发抖,哈哈。”
“你别听她瞎说!”傅松笑了笑道,“哪有她说的这么夸张?”
“琳琳还说在公司你说的话就跟圣旨似的,下面的人可以不理解,但只有照做的份。琳琳一个人这么说或许是瞎说,可于升也这么说,这也是瞎说?”
傅松顿时怒道:“于升这小子居然敢败坏我的名声……。”
“干啥?你还想打小舅子啊!”于欣一瞬间化身为护仔的老母鸡。
傅松连忙陪笑:“你这话说的,我打谁也不能打小舅子啊!”
于欣剜了他一眼道:“难怪于升不愿意在你身边干呢,你这人又霸道又暴力,还以理服人呢。”
“嗯?”傅松惊讶不已,“于升真这么说的?”
于欣点点头道:“当初为了这事儿我还狠狠骂过他,我说你跟在傅松身边多好,为什么要走?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你这人不讲理,你做的任何决定都不允许质疑,继续跟着你压力太大,而且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傅松:“……。”
见他沉默不语,于欣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软语细声道:“早知道你生气,我就不跟你说这些了,也怪我这张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
傅松用力搂紧她,叹了口气道:“我没生气,我是在想你刚才的话,你倒是点醒我了。”
“点醒你了?”于欣好奇地看着他,“点醒你什么了?”
“没什么。”傅松哈哈一笑,伸手关上灯,“睡觉!”
“讨厌!”于欣摇晃着他的肩膀,“说话只说一半,故意吊人家胃口。”
傅松道:“是公司的事情,你还想听听吗?”
“公司的事情有什么好听的,不听不听!”于欣打了个哈欠,重新钻进他怀里,“你明天几点走?。”
“九点开会,八点就得出门。”
“我给你做早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