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盛夏正午,阳光簌簌落落。
京淮机场大厅横开顶高,被斜斜泄下的光衬敞亮分。
应桃刚下了机,换好衣服出来后,身后有人追了过来。
“应桃!”
她转身朝着身后望,瞥了眼诧异道,“长?”
应桃的长同时也是她所在机组的机长,京淮航大毕业,比她早年进入京淮机场工。
因为被分配到了同个机组,平里对她也还算是照顾有加。
眼下,俊逸高挑的男人几步走了过来,“别急着走了,难下机,我请你吃顿饭。”
“还真不巧,改天吧!改天定你吃!”应桃笑眉眼弯弯,“我好朋友刚回国,之前的同来接我南槐看她,今天是真不行啦。”
“南槐?有点远啊。”长长腿迈过来她并肩走,“也行吧,我你出。”
两人并肩出了机场大厅,应桃摆摆手长告别,撂眼就看到等在人行道对面的肖叙。
认真说来,距离上次见面,好像还是半年前了。
其实毕业后的三年来,他们俩也没怎碰到过,偶尔组局,程也望来喊她,都被应桃给拒绝了。
要是s&s实验室行人都在南槐发展,盛蔷又不在场,她没个心思,也就懒过。
肖叙今天穿了件牛仔夹克,身形修长,下了车等人。
他脊背后仰,倾靠在车窗边,手里扦着根烟在缓缓地抽。
很多人毕业后变化都很大,肖叙倒是没怎变,如既往吊儿郎当。
她还没迈过人行道,就看见位空姐走到肖叙旁边搭话。
他偏过头听,侧脸英挺,面容上勾着笑。
多情又风流,很是耐心的子。
不知道他说了什,个空姐娇羞地捂了捂脸,而后拿手机扬了扬。
肖叙倒是不慌不忙,倏然转过头来,朝着应桃个方向点了点。
个空姐视线撂过来,动迟疑,推据了会儿转身离开。
应桃倒也没管,等女的走了后才缓缓地迈了过。
肖叙见她走近,挪开烟,单手掸了掸烟灰,“应大桃,你开拖拉机过来的?这点路磨磨蹭蹭,我今天光是在这儿等,就等了有差不多半小时。”
应桃哼了两声,“等了半小时就不行,你持久力看来也不怎啊。”
肖叙身形顿了顿,显被噎住。
他干脆侧身,指了指车,“……算了懒跟你计较,给子上车。”
上了车后应桃也没出声,熟稔地翻开车上的镜子,利落地打开化妆包补妆。
今晚要见蔷妹,她好好打扮下。
肖叙开了引擎,利落地转方向盘,“人怎每次都你出来,谁啊?”
应桃没吭声。
肖叙挑眉看过来,“你聋了?”
“你问我我就非回答?”应桃还在补妆,有些没好气,“我们机长,也是我长,京淮航大的,比我大届。”
肖叙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来声,“长长叫还挺亲切,你看看你对别人的态度,再看看你对我的态度,我亲自过来接还没个好脸。”
肖叙嗓调阴阳怪气,应桃听了停下手中补妆的动,转身恶狠狠地瞪他眼,“你是不是有病?”
她这会儿口红没抹好,鲜嫩樱粉混杂着充斥。
眼下堪堪咬住唇,贝齿轻『露』,副气鼓鼓的模,生动极了。
原本生时期的婴儿肥渐渐消褪,『露』出秀丽的轮廓,水波盈盈,双腮透粉。
连带着手段也愈发展开,窈窕至极,腰肢掐细细的截。
大概夏季涔生空气中的流动因子。
车厢里溢满了她身上蓬发的气息,裹挟着浓郁清甜的蜜桃香。
还真是人如其名——
水蜜桃的女人。
此时此刻仿若能掐出汁儿来。
肖叙喉头微动,罕见没有怼回,心间好像都被这灼烧的炽夏给划开了缝隙。
他咬牙,暗自啐了口,“……我他妈能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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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回国,场子自然热闹,聚会中途少不了用酒来助-兴。
应桃喝了不少,到最后连站都站不稳。
肖叙开车,没喝酒,理应承担了送人回家的重任。
他送完程也望后,才驱车赶往京淮。
凌晨时分,等到车子缓缓停在应桃的公寓楼下,发现她已经不是醺了,反而醉死了过。
肖叙拍了拍她,发现这妞儿半点意识都无了。
他左右不好开弓,末了还是把她给打横抱了来,缓缓地往楼上迈。
“应大桃,我发现件事儿,怎自从认识你以来,我就跟你的保镖似的?还是免费的种,分文不收。”
肖叙走到她门前,摇了她好久,“喂,醒醒,你钥匙在不在身上?”
应桃被摇晃难受,嗫喏了半秒,转个头又睡了过。
肖叙试探着回忆她之前抱怨自家门锁,干脆拎她的手指往上摁。
倒也管用,秒两秒后,随着“滴滴”的声,门开了。
屋内没开灯,片昏暗。
他抱着她不好施展,试探着把人放下地,好腾出手找开关。
结应桃格外黏人,说什也不要被放,两只手缠着肖叙的脖颈,宛若八爪鱼黏在他身上,嘴里嚷嚷着难受。
“能不难受?也是真他妈能喝。”
他干脆也没松手,用脊背往墙边靠,直接用蛮力摁开灯的开关。
而随着这的下,应桃『乱』动着从他的怀里滑-落,脸颊直接贴在他的胸-前。
这还不够,她还嘤了声,任由着在上面碾了碾。
“………”
肖叙暗骂声,连忙搂住将人往上捞了捞。
不过半秒,两人近在咫尺。
肖叙垂眼看过,她泛红的脸蛋儿扑扑地往外冒着香甜的气息。
应桃像是终于有了反应似的,睁眼望着上方的他。
而后出其不意地攻击,直接照着他的下颌吮了口。
肖叙头皮发麻,不知道她今天发什酒疯。
刚想找个地儿把她给扔了,复又被吮了口,还轻轻地用牙齿磨着咬-住。
她呵呵地笑着,不住地『乱』扭,“肖叙,你长其实也挺人模狗的。”
而后她缓缓开口,指尖在他胸-前打转,“就是有点不好,你太不靠谱了。”
话落,应桃的指尖像是不受控,路往下。
在还要下探的档口,肖叙利落地攥住她的手,眸『色』越来越深,嗓音也被这夜『色』磨低沉,“应桃,你他妈发酒疯还携着我,你现在知道抱着你的人是谁吗?”
应桃似是听懂了,又似是没听懂,就这看着他,吃吃地笑。
“好难受,喝酒好难受。”她终于开口,说着说着直接倾身印在他唇角,“肖叙,你快来帮我,我要你给我解酒。”
随着这句话,夜『色』被某些激然划开。
肖叙像是发了狂,直接撕了她的小裙子,动堪比飚野的飓风。
两人像是都没了顾及,挣脱开枷锁后不顾切。
盛夏的夜催发着贴住,汗水濒临,力道完全收不回。
他重重地吻她,从泛着的盈盈面颊,到清甜的樱唇,再到携着『惑』然的颈侧。
肖叙重而深地捏住两团,留下频频的印迹。
先前回的时候他其实挺寸-步难行,说了几声让她放松都没能够放松开来。
后面则是愈发游刃有余,他在她身后,利落地拍在雪『色』的翘上面,汗划过他的下颌,点滴地落在她身上。
辗转了晚上,从沙发到床尾再到床头,侧面到反面再到正面,夜就这过了。
应桃第二天醒来头痛格外厉害,甫动就觉全身都跟被暴打了似的,提不半点的劲。
她『揉』『揉』眼皮,视线在晃然中定格。
是在自己的公寓里的没错。
——
乍感受到自己腰-间横着的显不属于自己的手臂,应桃惊了片刻,什抱怨什瞌睡,都直接飞了。
她抬头看向眼前,位面对面的人……
睡容安然,挺鼻朗眉。
是格外熟悉的眉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眼皮都没掀,语气带着浓浓的倦意,“叫个屁啊。”
“……肖叙?”
“………肖叙!”
“不是我还能是鬼?”
随着这的声话落,应桃半直身来,利落地抬脚,直接踹了过。
肖叙没有防备,当即送了搁在她腰-上的手。
他半张开眼,“搞『毛』啊!”
“你你你我我我——”应桃组织了好半天都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半晌她扬声调,“你给我来!”
肖叙轻蹙着眉,倒也慢吞吞地身,被子随着他的动滑在腰-间,再往下就是……
肯定什也没穿!
应桃慌忙看自己,被褥之下,她全身都没好地儿了。
都是被亲都吮的印子。
“这是不是你弄的!”
“这大声干嘛,是不是我弄的不是挺显的吗。”他应随意,看应桃气不行要来锤他,连忙补充,“你昨晚也没少挠我!”
肖叙说着侧了侧身,宽劲的背上,细细长长的划痕横亘着。
应桃连忙捂住眼,“你非礼我!”
“谁他妈非礼你了,昨晚不是你非要亲过来,后来最后关头,我不还问你要不要我真的进,你不也应了?!”
应桃听了脑海里『乱』不行,但稍稍思索了几秒也能回忆出什。
她昨晚扑人扑热情,又是抱又是亲又是吮的,后来最关键的时刻她好像……还嫌弃肖叙磨叽。
实际上应桃后半程的时候酒醒了点,但的欢-愉连带着微醺,直接让她又昏了过。
『迷』『迷』蒙蒙中,她好像还享受很。
“………”
这还能怪谁啊?!
应桃想了想只觉股悲恸迎面而来,她带着哭腔,“呜呜呜我不活了,我居然你这花心的人上-床了!”
肖叙这会儿被闹彻底醒了过来,“子都多少年没谈了?你说我花心?”
花心跟谈不谈有什关系?
即便肖叙不谈,也花要命,光是朋友圈里看到的些,他酒吧夜场包厢就没少过。
“好,就算你多年没谈。”应桃深吸口气,“你不该经验很丰富吗?我是头回,结被你弄好……!”
最后个疼字,应桃辗转了即便都没能说出口。
她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肖叙就跟没吃过肉的野兽,劲儿就能大。
不说两人夜风流这事了,怎风流过后她仿若被雨打了的蔫花,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这人不该技巧好,很让人享受吗?
没有男人能在别人质疑自己能力的时候安然地接受,肖叙也不例外。
他有些不耐,此时此刻脱口而出,“我怎知道?子也他妈是头回!”
此话出,空气里罕见的沉默了。
肖叙说他………
应桃就差没跳来了,直接用手指着他,“肖叙你怎好意思说出口的啊?你你你,你不要脸!”
肖叙冷嗤,干脆破罐子破摔,“谁你说谈过女朋友就定经验丰富了?我他妈是鸭子?每任都上个床?”
应桃这会儿不说话了,联想他昨晚头回的表现,好像确实是。
他也不会骗人………
两人怎就滚到块儿了?
应桃欲哭无泪,干脆撒泼打诨,“我不管!你搞我心里点也不快活,我现在都没有好心情了!”
肖叙冷笑,“屁的不快活,你昨晚抱住我不让我退出来的时候怎不说自己没有好心情了?”
应桃气不行,直接扑上前,利落地给他来了个桃式暴打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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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叙是被应桃给赶出门的。
她近几天都不想再看到他,想着趁着假期还有几天,好好理理头绪。
等到假期结束,她不小心从床底翻出件他的衣服,还没想着要不要找他,直接在朋友圈刷到肖叙昨晚还在夜店疯玩的照片。
程也望发的。
“………”
花天酒地的恶犬!
这衣服还是扔了好!
应桃干脆也没管,假期结束后就飞了航班。
这事儿就是个意外,她就当做过眼云烟,忘了最好。
还没等她迎接新心情,航班回程的时候,有个同行的空乘说自己之后备孕调班的事。
“………”
应桃听了瞬间心慌来。
她之前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天晚上两人也不知道做了几回,但以确认的是,没有回是戴的。
本来就不在预料之内,紧要关头两人谁都没想这茬。
而现在……她直接错过了吃『药』期。
应桃在家附近的『药』房买了测孕笔,径自在家等待结的时候,觉时间过竟是如此漫长。
她干脆也不藏着掖着,当即打开微信,捞出肖叙的头像。
应桃:「你天没戴,我现在来不及吃『药』,要是有了你就死吧肖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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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叙近来几天面容都很阴沉,实属罕见。
航天基地的大厂内敞亮,程也望看他副心不在焉的模,觉疑『惑』。
“你怎了,今天了趟沈氏,回来后就这?”
确切的说是,肖叙自从几天前就开始不对劲。
酒局里他也反常态,坐在角落里喝闷酒,提不什玩闹的心思精神。
“怎,肖氏边又催你回了?”
“不是。”肖叙摇摇头,“别管我了,你回机房,我顶楼吹吹风。”
来到顶楼后,肖叙掏出手机,应桃天以后再也没回复过他。
界面还停留在之前——
肖叙:「没吃『药』?别吃了。」
肖叙:「医院检查下。」
应桃:「哦。」
他寻思着吃『药』不是什好事,特意叮嘱了下,结应桃连几天都不回复。
原本想带她医院,之前被赶出大门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而现在,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中招。
如真有了……
肖叙『摸』出根烟,缓缓用打火机点燃,继而放在唇边。
烟雾缭绕中,他英挺眉眼笼在其中。
根烟抽了很久,等到最后,肖叙翻出手机通讯录。
刚要给应桃拨个电话问个大概,像是有心灵感应,她的电话率先打了过来。
肖叙划开手机屏幕,是应桃熟悉的嗓调,“没怀,但有件事我必须你说清楚了,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他股气莫名上头,还想说什,结电话被应桃利落地挂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