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就是方才发生的事情,你们这一路上,可曾与什么人结过仇怨?”
他注视的杨拓,眼光十分尖锐,又道:“想必你们也清楚,那刺客要刺杀的目标,正是杨拓。如果你们有想到什么,就一并告诉我,因为,那人的修为并不低,若不趁早将他挖出来,几天后的正式选拔,你们如何能安心参选?”
杨拓点点头,话是说的没错,可是这一路上,他们一行人驾着马车,一路疾行,根本就没惹什么仇怨,又怎么知道这刺客究竟是谁,又有什么目的?“余人先生,不是学生不愿说,而是学生也确实不知道刺客会是什么人……”杨拓面泛难色,这边正说着,却忽然感觉到什么,脑袋一沉,顿时陷入思绪当中,眉头紧锁,不禁回头望向吴醉和燕岐,道:“大哥!二哥!会不会是……”吴醉和燕岐望着少年的眼,顿时心领神会异口同声道:“秦泰九?”
杨拓重重的点点头,道:“准确地说,应该是‘新正派’才对。”
“秦泰九?新正派?”
诸葛余人扫过身前三人,沉吟良久,忽然响起燕岐来自柴桑郡,便不由自主地惊道:“你们就是揭发采桑郡郡守秦泰九的那群人?”
“先生知道咱们?”
杨拓好奇问道。诸葛余人拍拍大腿,朗声说道:“我当然知道!前些日子,有人自柴桑郡修书告状,我们神机府还派了门生前去调查。那门生你们肯定认识,她叫柳雁九。至于这修书的人,此刻想来,好像是叫燕岐!”
他扭过头,向燕岐望了过去,道:“应该就是你吧!”
“是我,是我!”
燕岐连连点头,倒是忘记了,他们还有个叫柳雁九的相识,正是这神机府的门人。诸葛余人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当日,燕岐修书告状,因为兹事体大,我神机府只好先派门生柳雁九先赴采桑郡调查一番。后来,她回来了,还带着一份口供。”
“这份口供是学生所写,口供中的内容都是秦泰九的走狗,采桑郡郡尉高离所透露的!绝对真实!”
燕岐正色说道,随后指了指身旁的妻子张小花,略带愤恨地说道:“我妻子就是被秦泰九之子秦殇所害,以至于精、气殆尽,容颜枯老。这对贼父子拜在所谓‘新正派’的门下,那这新正派,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诸葛余人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有了解。如此说下来,刺杀你们的,便是这个所谓的新正派了?”
“十之八九!”
杨拓又忆起什么,连忙补充道:“不过,先生看过那份口供,应该还知道,朝中还有权贵牵扯其中,是不是新正派,还不能完全断定,但和新正派有关,那是肯定的。”
“依照你的意思,这背后行刺的主谋,是……”诸葛余人也想起了什么,道:“吏部尚书,姚亥?”
他一边说着,一边紧蹙着眉头。当日那份口供里,确实有提到过吏部尚书姚亥,但有关于吏部尚书姚亥的事情并不多。那份口供对姚亥所提出的罪状,也只说他徇私枉法,欺上瞒下,包庇了秦泰九的罪行而已。“应该不会是他……”诸葛余人摇摇头,道:“我爹,也就是当今右相,在接到这份口供后,就向大王提交了文书。那个姚亥,此刻还在天牢里听候发落。而根据姚亥的辩驳,他包庇秦泰九是确有其事,但他并不知道什么所谓的新正派。所以,他应该和这次行刺没有关系。”
“那就是他爹!”
燕岐朗声说道,但被诸葛余人看在眼中,这只是妄加揣测而已。那姚亥的爹是谁!那可是堂堂龙越国左相姚玉忠!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蠢事!诸葛余人摇摇头,道:“姚亥的爹,乃当朝左相,他若真要对付你们,你们压根都到不了王城。而且,若真的是他,他又怎么会命人在选拔初试的时候动手?这一举措,太愚蠢了!”
“我觉得也是……”吴醉点点头,道:“儿子犯法入狱,身为人夫,又身为臣子,这个时候应该是心力交瘁,两边奔波,那有闲功夫搭理咱们。所以,刺客应该就是新正派的人!若是不然,我实在想不到谁要杀咱们。”
诸葛余人摆摆手,道:“知道是新正派就行了。这两天,你们庐陵郡、柴桑郡所从属的洪都府发来了一份文书,也和这个新正派有关,而且,也牵涉了秦泰九在内。这事远比咱们想象的要复杂,所以,暂且搁置,交给刑部和兵部去办吧!咱们便说说这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
三兄弟微微一怔,不明所以。诸葛余人沉吟片刻,道:“我看你们年纪轻轻,修为都不低,资质上好,都是可造之材,不如……都拜在我神机府门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