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没有人可利用的情况下,夏严隆又不得不从大的方向出发,到时候才能慢慢改进。
产生了特定问题又进行了特定处理,依次归纳出切实可行的方针。
这也是没办法,无奈的一个法子。
在历史上这么多次农民起义中真正取得成功的却是凤毛麟角,而问题就在于这一切。
如大泽乡的农民起义,黄巾起义和黄巢起义等,并非农民就不擅长战争,相反,他们确实很能战斗,在这样一个苛刻的生存环境中,个个热火朝天。
但不管他们的声势多么浩大,好像都失败了。
认识上的局限决定着起事情的结局。
夏严隆真的没有谋反的念头,可就是不愿意被绊到这个地方。
因此挑灯夜战有本事还必须干。
另外,能详细到尽可能详细一点,在写下这些时,他已看到将来将要发生的各种问题,这也是必然的。
……
天光大亮之后,夏严隆略微眯上一小时,喝上两口茶,使自己稍稍有点精神。
那么今天这个会就开始了。
有昨日之遭遇,众乡老总算没有怯场,吵得声嘶力竭。
由于夏严隆没有放弃根深蒂固的那套用人制度,所以商讨过程还比较平稳。
这些乡老之间并不存在太大抵触,仅在评价中就有许多疑问。
将三从四德等个人品格要求放在首位,夏严隆却直接予以拒绝。
没有他的人他就看不惯这套。
会议于晚上结束,总体全部政策,下午再复盘,确定。
其基本原则就是稳定民心、大力发展军事。
而此系列政策说白了都是用宏观调控手段首先稳青州。
事情商量好了,余下的写作就公布了,夏严隆大手一挥,你看写作,我就先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他快困了!
洪四峰过来时,夏严隆睡得像死猪一样鼾声如雷。
“殿下昨夜间干什么了?”
洪四峰将信将疑地问旁边栾小谷。
栾小谷正走神时随口说:“殿下昨天晚上没做!”八壹中文網
洪四峰的嘴微微张开,愣在那里。
这不做,究竟有啥不做?
他倒敢想敢问.
轻轻咳嗽了一声,洪四峰笑着说:“那个,也许前些日子殿下太费劲。”
后知栾小谷脸涨得像涂着腮红小白兔一样,秒目的微动,瞪了洪四峰一眼,“都说洪四峰老不正经的,果然!”
说着扭胯赶紧跑。
不小心露出马脚,也使洪四峰有所耳闻,弄得栾小谷恨恨恨地缝里急忙钻出。
尽管困得死去活来,夏严隆还是只睡足了约个时辰,醒后正好饭吃。
睁眼一看,只见不是憨态可掬的栾小谷而是洪四峰那副老脸。
这个时刻糟蹋着夏严隆刚起床时的好心情。
“老李啊,你怎么又在我的闺房?”
夏严隆搓了揉眼睛,说。
他重度地感觉到日后歇息,该去栾小谷听雨苑还是姬倩花样百出紫薇园,
“闺房?”
洪四峰疑是耳朵听错。
洪四峰被侍女侍候更衣之后出来“随便喊啥,都是小笑话,粮草辎重都备得怎样?”
洪四峰微微弯腰,说道:“已准备妥当,随时可征调前线,只等殿下您一声令下了。”
夏严隆满意地点头,“咱老李做事,我就是放心。金城那大大小小的世族门阀,被扫荡一空,粮食辎重现在应该一点也不缺吧?”
洪四峰笑了,“那自然是一点都不缺,这些世族门阀的富裕程度,远超我们的想象。单单仅是存粮,就足够金城加安置营所有人口吃个十年。”
“十年?!”
夏严隆再一次受到了惊吓。
果然他虽与天下世族门阀全为敌,此事却办得真好。
他曾保守地思考了三年,但其结果仍远远出乎自己的意料。
难以置信呀!
“世族门阀,即便是发家几十年的都不容小觑,更遑论金城这些世族有许多都是传承数百年的,底蕴自是非一般的深厚。”
洪四峰说明。
“传承数百年,结果毁在了我的手里,他们应该恨不得吃了我。”
夏严隆嗫嚅着说。
在全时代为敌时应该是惨不忍睹吧。
可是...夏严隆却自嘲的笑着说重生一世的自己似乎该做点事情了。
洪四峰躬身道:“他们香火未绝,应当对殿下您心怀感恩。”
夏严隆瞥了一眼洪四峰,“你这话啊,假的都不能再假了。”
洪四峰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他还坦言的确有几分虚假,不过仇人这一条同样属实,自己不好再好好说。
“殿下,夏统领来了。”
侍卫进了门在夏严隆耳边小声说着。
夏严隆点头,对洪四峰说道:“你们两个是商量好的吧?”
洪四峰颔首,“确实是约定好的,只是中途夏统领得月楼那相好的约见,那不要脸的就走了。”
“他得月楼还有相好的呢?这小子的俸禄有那么高吗?”
夏严隆十分惊讶。
有一次他到得月楼去了一趟,那个抠抠搜。
她护卫统领居然在得月楼有相好,这话多少让人打脸呀。
“老李啊,我得告诉你一个秘密。以后有钱了,去得月楼,别找夏泽相好的。”
夏严隆恳切地嘱咐。
洪四峰笑了起来,“殿下,小的不是那等人,既然那是夏统领的相好的,那我肯定得避着点,即便她再漂亮,身材再好,小的都不带看一眼的。”
夏严隆摇头,“不,我的意思是,夏泽有病,那方面的病。你要是去了得月楼,万一一不小心找了夏泽相好的,染上那毛病,你这把老骨头可能顶不住造,估计会早登极乐。”
洪四峰惊呆了,“殿下,那方面是哪方面?”
“你这个老不死,天天揣着画册琢磨研究,这点见识都没有?还能是哪方面,自然是那方面啊!”
夏严隆大声说道。
洪四峰顿时一脸的恍然,“夏统领竟然有那方面的病,我的天呐!殿下,那拉拉手,应该不会染病吧?”
“你和夏泽拉手了?”
夏严隆在现场吓得魂不守舍,险些升空。
洪四峰与夏泽拉着手,那一幕,哎呀...好辣的眼神,让人不敢想像。
“不是,不是,殿下您误会了,小的就是打个比喻。”
洪四峰连忙说,脸红了。
看上去,似乎是真拉倒了手,这种无耻的脸红,夏严隆这样想。
俩老不死的害臊,也拉着手,我就走了,好辣眼睛。
刚走到家门口,夏泽就出现了,听到里面时断时续地说话声,整个脸庞立刻变得赤橙黄绿绿青,应该出现的脸,瞬间就差不多完全变换过来。
这扇门他此刻不愿意进去,他要去送死!
他在哪方面生病了,他跟李福这糟老头子牵着手.
这些都是些妖魔鬼怪似的虎狼之词。
奥...一激灵,又羞又怒的夏泽突然想到。
这句话,他如是说.
脆生生一耳光,夏泽此刻正挖着坑埋住自己。
没脸见人!
那方病魔,他是欺骗太子殿下这么一说,才让自己坑人。
殿下真的很有记性,已经有那么长的时间,居然记忆犹新。
关于拉手那有点扯。
他无非就是看到李福那个老货长得又老又弱,曾扶了两把,这也算牵手了?
安静地站在大门口,夏泽脚下仿佛定格着青州崭新的产品水泥。
寸步难行,他不愿动弹,这样站着不动,死气沉沉。
“来了,就赶紧进来吧,怎么还跟姑娘一样羞羞答答的。”
房间里传来了夏严隆的歌声,“你有那病不要紧,我们都不介意的,没事。我还是比较认可你的能力,至于其他的,都不要紧。”
夏泽的脸再次被打了一耳光,那一刻,他真想死去。
洪四峰出来友好地抓住夏泽的手“殿下还是等着瞧吧,你们在干嘛?殿下刚说完,牵手不碍事。”
夏泽一把甩开了洪四峰的手,“老东西,你给我站一边去!我跟你没拉过手,没拉过!”
洪四峰连连点头,“对对对,没拉过,你说没拉过就是没拉过。搞的好像我稀罕你这手一样,没事的。”
夏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步迈进了屋。
“殿下,我有那方面的病都是骗你的,请殿下责罚,我没病!”
夏泽向夏严隆半死不屈地喊着。
夏严隆深情而友善地望着夏泽“没关系的,即使是有也好,不介意的。”
“殿下,我真的没病!”
夏泽脸红梗颈地强调。
夏严隆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好好的,不生病、不生病,你说不生病。”
夏泽的嘴角剧烈地抽搐着,是什么让他说不生病就是不生病呢。
“殿下,我是真的没有病,没有那方面的病!”
夏泽大声说道。
他快要哭出来了.
再一次想到了死亡!
这事还真全盘托出,但他确实没病。
夏严隆看了夏泽这副样子,憋住了笑容。
他受过正规训练,不太好笑,而且他通常不笑。
除非情不自禁!
这里可能是一个典型的大范围社死现场。
体验了这次夏泽的人格分裂应该是有的?
“哈哈哈......”
卧槽中,情不自禁。
直爽的大笑声和幸灾乐祸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室。
夏泽眼睛发青,静静地凝望夏严隆。
突然之间他要谋反,要毁尸灭迹。
洪四峰唇角抽打,看着夏泽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这个可怜的小孩很遗憾.
小小年纪怎么会有那个病,象他成天看画册多好啊,何至于花钱买银,再遭其害。
夏严隆大笑不止,坚持了快一刻钟方才停了下来,泪水笑得无法守护。
“好了,说正事,我不会再提你那方面有病的事情了。”
夏严隆忍住了笑容对夏泽说。
夏泽脸色又猛一紧,此刻真心想谋反。
可他忍住了,面无表情地严肃地说:“殿下,十万大军万已备好,可以随时出兵。”
“这么快就凑齐了?”
夏严隆诧异地问,却想起了前天夏泽做的报告,突然感觉这一句问得有些多余了,跟白痴一样。
安置营的老人们和女人们叫嚷着要上阵,在金城这亩三分地上整饬了十万兵马,看来真的不难,他仍然具有扎实的群众基础。
夏泽就像是一部没得情的机,无比严肃的说道:“是的殿下,原本一日之内便可搞定,但卑职遵殿下之命,优中选优,故而用了两天半的时间。”
夏严隆望着夏泽这种故作认真的样子又要大笑起来。
不过他忍气吞声,不如让他一马。
否则这个孩子估计要马上直接撞墙明志的。
“两天半的时间,十万军马,这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好像有些天方夜谭,但在现在的金城,就是这么的简单。”
夏严隆志得意满,装腔作势,突然有些飘飘然。
以后有谁特么敢再说自己砸碎食物砸碎银子去救灾民了,是废物煞笔的举动,他一定会把这十万匹军马直接糊在自己脸上。
看,原来那不是。
“殿下,前方还传来了几个不太好的消息。”
夏泽说。
心里千疮百孔,夏泽今天连句废话也没说,就直接生搬硬套地断了章句,接了件事。
夏严隆扭头,“我今天心情很好,非常不想听不好的消息,说说吧。”
这句话又使夏泽面色暗沉数度,你们这主子的幸福,是以自己这下百姓的苦难为基础。
良心不疼了吧?
!
我确实没有生病!
收起想杀人的心,夏泽说:“殿下周黑塔险些将大皇子杀死!”
“嗯?竟然还有这好事,周黑塔打到长安去了?”
夏严隆惊声道。
夏严隆回答得夏泽一下子愣住了。
这......
“殿下。”
夏泽低唤了一声,“在这个时候,表现的这么明显不太好。”
夏严隆奥了一声,无比感兴趣的问道:“来来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周黑塔是谁?这么有本事的,竟然连大皇子差点杀了,就是这个差点差点意思。就算真弄死了,我也会给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他享一辈子清福的。”
夏严隆率直的态度使夏泽、洪四峰等人悄悄地将头拧到门外。
这句话有的人敢怒不敢言,有的人却只字未提。
当根本没听见。
“殿下,周黑塔是安置营东路军的统帅,就是姓周那位乡老的亲孙子。他们在高平城遇见了大皇子,那小子并不知道大皇子的身份,只以为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想在殿下面前混个功劳,就给撵了一路,差点......”后面的话,夏泽没敢说。
总之含义几乎到位,是几乎要杀大皇子。
夏严隆的眼睛微微眯起,“大皇子怎么会在高平城呢?他的手什么时候伸进了本王的青州。杨会临死之前可以拜托我暂治青州的,虽然朝廷的旨意还没有下来,但我这个殿下,就这么不顶事的吗?”
洪四峰、夏泽又用眼神轻吸。
杨会有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他们怎麽会没一点儿印象。
再说,你不装这一回,也是一样的啊,杨会死了,您老人家不也还是最大嘛。
青州还老是你说了算呀,瞧这种谦虚劲儿。
夏泽与李福暗自腹诽着,可两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地产生了疑惑。
是呀,大皇子哪有青州?
夏严隆看向了夏泽,“你也不知道?”
夏泽低了低头,“回殿下,卑职确实不知道,这是前线传回来的第一份军报,还是卑职催促了之后,才发过来的。而且,他们的军报写的真的很糟糕。”
周黑塔不写军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夏严隆并没有纠结于此事。
安置营差不多总体上大字不识一,更谈不上写军报这类繁杂工作。
他说道:“安置营的人马不会写军报很正常,具体说说吧。”
应了一声诺,夏泽说道:“周黑塔在军报中汇报,他们是在高平城外二十里遇见的大皇子,当时大皇子率领了卫队,还有大概三千人的军马。周黑塔这厮啥也没管,一个招呼都没打,就发动了进攻。随后他们分兵夺取了高平城,发现当时高平城外的所有官员,都在城外,似乎是在迎接什么人。”
“周黑塔这份军报写的前言不搭后语,大皇子的身份,也是他们之后攻入临泾方才得知的。之前他们将大皇子撵了一路,根本都未曾知晓大皇子的真实身份。”
夏严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慨万千:“真是一群人才啊!这么大好的一个机会,竟然就这么给错过了,听你这口气,他们撵了一路,还是没有追上大皇子是吧?”
夏泽点头,“是的。大皇子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躲过去,而且他们的马好。”
“看来大皇子还是命不该绝啊,他现在在何方?”
夏严隆问。
“据周黑塔的汇报,大皇子此刻已回了并州。周黑塔几日前兵分两路,一路已攻下临泾,正向漆县、泥阳进发,而另一路正在北上,即将抵达北地郡富平县。”
夏泽回禀说。
夏严隆翻开地图把三个地方的地点规范起来。
“安置营这帮人都是疯了嘛,啧啧,真是一群打仗的好料啊。”
夏严隆异常感慨地说,这攻击的节奏,都快要追上闪电战的节奏。
“八百里加急,传本王命令,一只马蹄子都不准踏入右扶风,违者——斩!”
“喏!”夏泽高应声。
接着,立即命人拟立太子之令,八百里加急送前线。
“殿下,那并州呢?这北路一路军马,可马上就走到并州的边境线上了。”
洪四峰大声问。
夏严隆笑道:“追缴贼寇误入其他州有什么问题?还不都是大夏的天下。”
洪四峰无言以对,却并不看好太子殿下的这一处置。
兵峰如果越过右扶风则另当别论。
不过在并州呢,哈哈,拗不过追贼寇的,这理儿还是太子这,大皇子也挑不到半点毛病。
“殿下,以二殿下的性格,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还是宜早做准备,免得北边这支军马无辜折在那里。”
洪四峰警告说。
尽管他对太子殿下脾性最为了然于胸,但是另外几个皇子他都是从小时候就看出来了。
都怎样了,洪四峰心里有数。
当然太子殿下在此以后的变化并不计算在内,也是无法用常理来度量的。
“无妨,北边增兵五万,除非他夏晟敢拼上胆子,划拉上并州所有的军马杀尽青州。”
夏严隆一边盯着地图,一边念叨道,“真是可惜了啊,把他留在青州让我玩玩多好。”
洪四峰哑着脸,早已无话可说。
既然你总是这样做决定,就怕嘚儿。
望着太子殿下的双手,一遍又一遍地比划着地图,洪四峰心里有数,这雄心壮志,已经开始展翅高飞。
多好的事情。
总之,他这样觉得。
一口吃下青州半世族阀王子,应该要进行结结实实的战争,巩固这个来之不易的硕果,坐稳这个西北边陲首王之位。
匆忙传完命令夏泽折返回去。
夏严隆没有抬头,直接问:“您还有什么坏消息?”
以前的那则新闻,到了夏严隆这不算噩耗,应是喜讯。
但没有抓住大皇子倒是噩耗。
夏泽顿首说道:“羌国先锋部队已集结边境,陈兵八万。”
“安置营的西路军马现在在何方?”
夏严隆问。
这道题夏泽突然不知如何开口,犹豫片刻后我说:“在......羌国腹地,具体位置不知,他们并未传回来军报。我的人手也没能将命令送进突然间加紧戒备的羌国,只是打探到安置营西路军马已深入了羌国腹地。”
夏严隆扔掉毛笔,捏紧眉头“以前我也认为十万人挺多,可现在这样做了,十万人都捉襟见肘了呀。”
夏泽对此亦深有感触。
北边邓青和林国人的联军,总兵力便已超过了十万人。
羌国先锋部队有八万人,接下来的军队来了,一定不只十万人这一个数字。
“羌国骑兵比之林国骑兵有过之而无不及,拿五万新兵蛋子上去,只有死路一条,这又是个问题。若是我们能以迅雷之势,灭掉羌国先锋部队,便可拥有主动权,也能保住安置营西路军。”
夏严隆若有所思,念念有词。
遗憾的是,没要是.
夏泽缄默以是,自己在这里并无良策。
这简直是个无解难题。
羌国经过数十年的沉重打击,总是休养生息,以致于中原大国几乎忽视了这一曾令无数人为之惊心胆害,夜夜笙歌的生存状态。
但其重甲骑兵仍是当世之巅。
“这么庞大的两个敌人呐,该拿什么对付呢。”
夏严隆慢慢踱来踱去,自言自语地念叨着,“还得防着南边那位本王的皇叔,那也是个老银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谁知道他练兵图的是右扶风还是本王的青州呢。”
夏泽轻轻开口,刚才还想说出这句话。
如果聚集安置西南方两路兵马,再派出5万援军,也许就能与羌国的先锋部队交战了吧。
但是安置营西路的兵马在这一刻也不适合擅自行动。
夏严隆不知突然想起什么,匆匆来到地图前提起笔。
后来他的整体情况并不乐观。
“娘希匹的唻,本王现在司面临敌?”
夏严隆感叹。
夏泽惊呆了,您刚找到呀?
“殿下,这好像挺明显的。”
夏泽嘀咕道,“北边邓青会合林国人已是虎视眈眈,随时都会自武威郡南下,安置营东路军马首当其冲。西边羌国已陈兵八万,列在边境,就差动手了。南边恭亲王益州牧秦岭南麓练兵五万,随便一步便可跨入武都郡。”
“不不不。”
夏严隆突然摇摇头“尚有转圜之机。”
夏严隆实在没想到总有一天自己也能得到西楚霸王般的对待,面对四面楚歌。
惊心动魄呀!
但是夏严隆情绪却很不乐观。
该司面对敌人,青州已知兵力达三十万,三倍人。
夏严隆突然说:“益州的五万军马,暂时对我们应该难以造成威胁,皇甫鸿屯扎在陈仓的五万人马,也不是摆设。他应该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益州军翻过秦岭,冲进青州。南边的危机,暂时应该不算是危机。”
“殿下所言极是,但我们也不得不防,小的以为青州南部理应留下兵力才好。”
洪四峰提出。
夏严隆颔首,“南部的兵力自然不可能全部收缩,但如武都郡这样的地方,说句不该说的大实话,他们,可不一定会听本王的命令。故而屯驻一支军马在狄道便可,召回安置营南路军马,把已经打下来的地方尽快消化掉,没攻下来的就那么着吧。”
洪四峰凄然一笑,太子殿下的大道理,真是太真实不过。
但是凭良心讲、不遵守命令、不承认太子殿下这西北王所在之地,似乎也的确没必要虚费心机地纠结于此。
夏泽认真思考着太子对南方的这个一手策划,倒腾不出什么大事。
当己方力量严重短缺时,强干弱枝、弃军保帅理所当然。
“殿下,卑职这便拟军令?”
夏泽提出要求。
夏严隆抬手,目光在地图上游移着,“先不急,安置营南路军马有一万人,将他们堆到西边作为二线援军,同时兼顾后勤辎重。六对八,胜算依旧不大。”
“殿下,要不然......固守城池吧?”
夏泽试探着说。
夏严隆摇头,“战场不能放在青州境内,经历过一个冬天的天灾,青州百姓本就民生维艰,若再被战火荼毒上一遭,青州恐怕就要面临千里荒原不见人烟的地步了。”
“但固守城池,倒是可行。尝试着攻占羌国部落城池,用水泥加固二道防御,劳资让他们啃。”
夏泽眼神微明,却忘记太子殿下有水泥这类防御神器。
狄道城重修,使用水泥,被夏泽目击。
那个灰不溜秋向上抹了抹,硬得让人头皮发麻,就连牙口再硬的攻城部队也难以啃那个。
“殿下此计甚妙!”
夏泽发自内心地谄媚。
不是因为他开枪了,那东西的确很厉害。
夏严隆瞥了一眼,“把你这个脑子往正经的地方放一放,那儿有病,脑子更应该好点,不然怎么泡妞,祸害人家小姑娘。”
夏泽的脸色猛的一亮,再次降临.
洪四峰噗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梗听着越发搞笑,真是忍无可忍。
“殿下,咱能不能不再提这茬了,我真的没病。”
夏泽哭着喊着。
真是亲主难办,否则他马上就要决一死战、拼了。
“不能,这又不是我瞎编的,是你亲口告诉我,你那方面有病的。”
夏严隆十分倔强地说。
夏泽又一次自闭,不说动脑筋,现在一句话都不愿意讲。
好累的心.
夏严隆拍着手,一记重拳砸向标有武威郡的地图。
“重头戏,依旧还是在北边。至于大皇子,先晾着吧,收拾他还有其他的办法,也不一定全的靠打。”
夏严隆眼神凛凛地说,“北边好像更惨,六对未知数,林国人到底有多少兵力即将南下,我们的人蠢到到现在还没有摸清楚,说个有病就不乐意了。”
夏泽认真地听着,还整理着悲伤,仔细地思考着。
结果.
他不禁要问,为什么会与疾病再次联系在一起。
还阴搓搓地说殿下如今越来越不当人子,他完全将幸福建立在他人痛苦的基础上。
“殿下,我的人一直跟着您东奔西跑,好像也没工夫去北边探查敌情。”
夏泽幽幽说,看着夏严隆,眼神彻底是个怨妇。
“奥,是吗?”
夏严隆惊讶地问,“眼盲平时的时候没什么要紧,但战时,真的很要命。看样子,本王得给自己配副眼镜才行。”
夏严隆嘀嘀咕咕地叫着,夏泽与洪四峰听得一脸愕然,根本搞不清楚爷究竟在说些什么。
眼镜是什么东西!
“夏泽,明日出发。”
夏严隆突然挺直了腰,喝了一声。
夏泽:??
?
他吓得好突然?
“殿下!”
夏泽顿时收了全部心事,他站得像一杆标枪似的,喝得很高。
夏严隆手指点在地图上说道:“即刻拟令,召安置营南路军马北撤。洪四峰,通知作坊,准备足够的水泥,让安置营南路军马带上。”
“喏!”
“遵命,殿下。”
一高一低二道声,洪四峰、夏泽俯身奉旨。
“夏泽,挑选五万新兵,明日西征。卓文萱之前来过,玄甲只来得及打造四千套,你挑选精锐组建两千的重甲骑兵吧。本王的意思是,这支军马为先锋,先搓一搓羌人的锐气,不过,具体如何排兵布阵,我想你应该比我娴熟,我就不赘言了。”
夏严隆大声命令着。
“喏!”
夏泽又大声答应了。
“眼下局势对我方极为不利,过程是什么样的,除了屠城之外,你用了什么手段,本王一概不管,但结果,必须是胜利,这是本王对你唯一的要求。”
夏严隆一脸严肃地看了夏泽一眼,说。
开玩笑归开玩笑,正事却容不得半点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