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林国人豪气打残!
可浮了一大白!
“吾待贺殿下,名垂青史!”
“贺!”
一群士兵兴奋得满脸通红。
经过这一战,太子定会名动九州、彪炳史册。
而他们,必将共同享受这份惊天动地的辉煌。
“传令全军今痛饮之!”
夏严隆饮罢嘴角似瀑,豪气干云吼。
“喏!”
“殿下气宇轩昂!”
正在这样令人振奋之时,有一位士兵快步冲进去。
“启禀殿下与大鸿鹄王孟见!”
夏严隆捧着的那杯美酒突然不那么香醇。
在如此高光之时,怎会偏有只苍蝇跑过来作呕。
“问他怎么了?”
夏严隆思索着,说。
不愿见面,见面就要砍自己的刀。
万一手中有圣旨的话,这个如果砍掉的话,真的要戴上一顶谋逆。
得不偿失啊!
“殿下、下官为了传旨!”
答夏严隆者,昂着头进来的王孟也。
那个脸色通红、留着一撮胡须的人骄傲地望着堂上一群煞气弥漫的将领,微微一笑:“殿下,在战场上喝酒,怕违反军规了吗?”
原本夏严隆看厮便不高兴,没想到这个孙辈上来竟把自己虎毛拔出来,夏严隆顿时目光不佳。
“什么?,你想治本王的罪过吗?”
王孟哈哈一笑拱手说:“我不敢,下官只提醒殿下。”
“有个屁快放掉。”
夏严隆喝了一声。
王孟哈哈一笑,从袖子里拿出圣旨,两手举过头去“太子夏严隆接诏。”
“说!”夏严隆坐在大马金刀上,直是一嗓子。
要他下跪接驾,夏王当着面他也未必下跪,何况是圣旨呢。
跪圣旨虽为礼节,但是在夏严隆谅解之下,如果自己现在下跪的话,就等于向王孟这个孙子下跪。
他既然能压刀柄哪怕是好的,也要他跪下来。
当他娘春秋美梦又如何。
王孟突然脸色发冷,“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什么?难不成真的想造反?”
“谋逆之罪现在都是那么好决定?本王才不下跪呢,那是算造反。那么你们知道本王现在穿着什么吗?”
夏严隆冷眼看着王孟喝问,突然抓到一把砍王孟。
大夏律法上可写西铭洁白,大将军著甲胄,不跪不接。
他也几乎忘记了这个茬。
王孟脸色略有变化,仍然态度强硬地说:“殿下你不是将军。”
“听凭你们的语气,非把本王定为谋逆之罪不可吗?”
夏严隆目光渐冷,双手压着刀柄。
这个孙子他要砍头已久,大不了砍头再讨论别的事。
“下官不敢当!”
王孟站的笔直,用下巴看着夏严隆,说道,“但是下官返京后将如实报告皇上今天看到的情况。还有殿下徒劳的社稷基业和肆意妄为的行径。”
夏严隆被吓得目瞪口呆。
他刚才听什么?
这个孙子却说自己枉顾社稷基业、肆意妄为吗?
“敢求王大人本王做了些毁社稷之事?”
夏严隆问。
这件事他还是有点想不明白,只能问问讲话的那个人。
真奇怪,他率军整整打了三天仗,为什么突然冒出来毁社稷基业?
这很好笑。
王孟一脸威严的看着夏严隆,“攻打下楼烦城时,王子倒很威风,但王子知道你的这一举动给大夏造成怎样的伤害吗?”
“林国只是我家大夏在北方养的狗而已。开心地给两口饭吃,它会安稳地待在那里,只要放弃一两块瘠薄的土地,它会很安稳。”
“但太子是怎么做到的?斩三万林国人!真可谓泼天大功!但太子你不知道招惹疯狗是什么代价么?我的大夏,现在怎么能够承受得了这么疯狗的撕咬呢?”
“你作为太子,只为一时爽利,根本不理会我这个大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你这样不破坏江山社稷吗?”
……
夏严隆被吓得目瞪口呆!
呀呀,很厉害,很伟大。
这一句,居然也能这样讲?
他大获全胜,杀死林国三万,至王孟口中竟变成坏事?
抑或毁江山社稷之罪堪比秦桧之误?
真是难以置信!
“王大人问您还面子不?”
夏严隆刀光剑影,拔出。
这个孙子若不杀,他都对不起那死去的一万将士。
寻常百姓皆知守土卫国之理,却能在这朝廷公卿大鸿鹄看来,竟变成坏事。
“太子、本官不必再来这里和您辩论是非了,这件事,本官一定会按实情上呈皇上,请求皇上圣断。”
王孟冷不丁地问。
他那副姿态让人无论如何也像在嘲笑夏严隆。
夏严隆死死的盯着王孟,“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
“马蔺!”
夏严隆陡然一声高喝,“把这一笔混账拿下来千刀万剐。把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写成文字,传扬檄世,檄世使整个世界人民了解了自己的嘴脸。使其子孙、子子孙孙为自己今天的一言一行赎罪吧!”
“喏!”马蔺把藏在衣袖里的匕首收起来大声喝了起来。
要不是夏严隆这一声吩咐,手里的刀子已经被刺得一干二净。
王孟面色一改,从容不迫,顿时转为惶恐不安。
他不知底,顷刻间烟消云散。
“王子,怎敢?本官乃朝廷命官、传旨钦使之职!”
王孟被绑上手,慌忙大叫。
夏严隆走下教堂,凝视王孟的脸,逐字逐句地说:“我将为您雕像,使您永远长眠于这场战争中牺牲将士之坟前,以赎我之罪!”
“拿下来剐一下吧!”
“太子,何敢来哉!我......”
王孟音容笑貌渐行渐远,可夏严隆之良苦用心,却也瞬间毁在这个孙子身上。
他相当不明白世界上哪有这种蠢货。
而他似乎也认为他所说的话,非常合情合理。
端起酒碗咣当一声,一气喝下,夏严隆凶巴巴地吐出两个大字:“真是晦气!”
这时堂中夏泽和其他人都有着同样感受。
根本就不普通晦气。
这种感觉和被蛆咬过差不多。
“殿下和圣旨。”
夏九接过王孟留下圣旨毕恭毕敬地放在夏严隆面前。
夏严隆像个痞子,跑到椅子上,把双腿放在桌案前,开圣旨。
“总督并及,肃二州军政之事.”
夏严隆一愣。
夏王这个就是对自己的加权?
在夏严隆意识与认知上,似乎总是不受圣宠的皇子。
但这如何忽然之间,不仅默认自己在青州之权,而且将并州一并交给自己,夏王又归心似箭,变本加厉呢?
细想之下,夏严隆苦思冥想起来。
他此刻手捧军马,力大无比呀!
在大夏这一汪肮脏浑水里,自己这亲儿子当权,总比让外人当权强,夏王也应这样认为。
反正好歹还是亲儿子呢,总是不会断送自家根基的。
夏严隆轻轻一念,引得满堂喝彩。
“殿下掌肃肃,兼理二州军政?”
“殿下这样就算升了官?”
“祝贺殿下!”
“那么,大皇子的去向是什么呢?”
“管他什么地方呢?俺家殿下升正合适。”
“唉唉唉,对了,呵呵。”
……
夏严隆扬起手中圣旨说:“我升了官,你一个个龇牙咧嘴花子这么开心作何?”
众将士嘻嘻乐在其中。
主公升了官他们就跟沾光了嘛,当然要开心。
笑骂了一句,夏严隆说道:“我不认为那是升了官。我这个呀,充其量是受命于危难之际。朝廷再也拿不到别的兵马抵御林国人,唯有以这种方式,把我钉死在并州这片土地之上。”
“殿下,真相虽这样,但是有你坐镇并州的林国人民却翻不了大风浪。”
夏泽揉了揉手,兴奋得直咧嘴“那...殿下,圣旨上还看不过来?”
“咋滴?,你还是不放心怎么滴?”
夏严隆扬眉吐气,破口大骂。
嘴里虽是骂骂咧咧,但话音未落,圣旨已被其丢在夏泽手里。
他对圣旨毫无敬畏。
如此轻率之举,可惊得夏泽赶紧接过来,毕恭毕敬地拆开。
别的将军看到后,也纷纷围过来,一个个都好奇地伸着脖子。
“其实,这是唉。”
“胡扯,当然,这是事实,您认为殿下会用这件事来和我们开玩笑的吗。”
“这些话,让人看了就觉得很惬意!”
……
听到这帮没识大体的人在那念念有词,夏严隆脸直发黑。
他为什么会带来这样一批二百五的人。
“夏连。”
夏严隆见两人看得差不多,便出声大叫。
“末会出现的!”
夏连当即起笔恭应。
“遣使注视头曼单于之动,并时时报告。”
夏严隆命令。
“喏!”
“云中城的状况怎么样?”
夏严隆继续问。
云中城那驻扎了朝廷以前派去的5万兵力,但如今只剩2万多人了,这支部队可以作战。
夏连所在侦察连在摸爬滚打地观察一圈后,夏严隆便加大了注意力。
要不是他们能征善战,又有血性,夏严隆根本就无意过问。
“受殿下你之命,末会已经派出充足的羊群。昨天夜里会有云中一带的民众传信过来,林国再次两次攻打云中城,双方都糊弄着吃亏,不过云中城现在还是存在。”
夏连回了一句。
夏严隆点头,“密切注意着这边的动向,此战大家都伤了筋骨,林国却更加难受了。头曼单于随后将作出何种决定事关我们的后续打算。”
“殿下,难道我认为头曼单于,可能撤兵吗?”
一个穿着儒士长衫,中年人张口就来。
夏严隆视线落到令狐娇哥哥孙峥身上。
现与其他几人一起,在太子府担任幕僚,亦可称为夏严隆之军师。
尽管,夏严隆征战,鲜少将其带上。
“孙老师有何意见不妨谈谈。”
夏严隆表示。
孙峥一提长衫,走到了沙盘前面,开口说道:“殿下头曼单于把三十万人分散到雁门郡去,尽管看起来浩浩荡荡、威压无比,但是楼烦一战中,我军已经勒死了他。”
“殿下你分兵三路,这际头曼单于早该知道。因此,他目前应面对困难的抉择。是分兵援王庭还是援鲜卑,也可以说军队长驱直入,发狠劲进攻我们以解除王庭的危局。”
夏严隆颔首,“本王分兵是为了让自己有一道选择题看看自己究竟该如何选择。”
“卑职认为头曼单于该分头去救王庭了。”
孙峥很肯定的说道,随后又解释道,“头曼单于是林国第一代单于用武力征服了林国分散于草原之上的部落,并使鲜卑等曾盛极一时的国家俯首称臣。”
“王庭是他权利的象征,也是草原民族向他低头的象征。如果王庭没有,他就算还握有军队,但对草原的威慑,势必大减,易滋生事端,无疑是头曼单于所不愿见到的。”
“故分兵是其绝对要做出的决定!”
夏严隆很赞同孙峥的这一番话,“既然这样,孙老师认为我们下一步能不能围点打援把自己的援兵设计到一半呢?”
“我认为这是完全正确的。殿下的初衷不是这样吗。只是卑职有个小担心,就是孤军深入怕被包围。”
孙峥表示。
“你们的担心并非毫无道理。无论怎么计划,林国军队都比我们强大得多。这是不可逆转的现实。”
夏严隆实际上对此也有所顾虑,只是这把,自己打赌而已。
不然,这场和林国之战不知何时结束。
乘胜追击毕其功于一役。
这是夏严隆的临时计划。
楼烦一役,林国人斗志已下。
与己方相反,则是斗志如虹。
在这种很有优势的环境中,只要你不飘忽不定,还能稳坐稳稳打,那么胜利无疑是可以期待的。
“卑职有个极不成熟的小小忠告,说出了,让殿下和各位将领参详一二。”
孙峥拱手,接着说道,“楼烦之战是我军出肃后很美的一战。这场战争我们完全有能力用到别的方面。”
“张济将军率部驰援云中,两路人马加起来足有九万人,进攻林国支援王庭部队,应该就够了。殿下完全有能力把这一重任托付给将军张济,殿下则亲自率领军队,横冲直撞雁门郡迫使林国军队向北推进。”
“如果战事平稳,我三路军队,就可以在并州的交界处,联成一体。进可攻退可守的林国再也不会有可乘之机了。”
这一提议夏严隆不敢苟同。
攻打楼烦只用了3天的时间,真要攻破城池也只不过是几个时辰而已。
但在其中,却是那个铁疙瘩施展的奇功。
重点是那个东西现在由夏泽霍霍只有一半了,最多只能再用二三次。
如此一战难以再现。
想到这,夏严隆来了一口气。
夏泽这败家玩意。
“夏泽,你今明两年的军饷啊,没有了!”
夏严隆的手指颤抖了一下,指了指夏泽突然喝了起来。
夏泽一头雾水。
我是怎么滴?
为什么突然又扣发了我的军饷呢?
!
大家不都说怎么出兵布阵?
怎么突然扣发了军饷呢?
“你睁大了一双双懵懂的双眼这样看我做什么?自己干的事情还不是很明白?啊!”
夏严隆就是愈想愈生气,恨不得一口气扣掉夏泽后半段的军饷。
夏泽实在是一头雾水。
他似乎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殿下,你就算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我真不知道我干了什么。”
夏泽满脸天真地说着。
“你他妈的一口气就花去劳资这秘密武器一半。你现在不明白怎么回事吗?你们多余的砸碎楼烦城的铁疙瘩够多砸烂两个楼烦城了,你们竟敢和我装做清白。”
夏严隆不高兴地喝了一声。
这可不得了。
他低着头,毫无底气地说“殿下我这不是...不认识吗。再者.”
“你们竟敢狡辩说、你们以后、大以后的饷、都没有了!”
夏严隆怒吼道。
夏泽立马认怂,摆着手急赤白脸地说道:“殿下,殿下,别别别,我错了,我真错了。扣掉我两年后,我要喝西北风,如果你再扣掉它,我这个娃是养不起来的。”
235章举国震惊
萧二和孙峥这些人原本还是相当茫然的,纷纷揣测夏泽这里哪里惹得殿下不高兴。
结果一听原来是夏泽废了很多铁疙瘩,而且那个玩意正是攻下楼烦城的钥匙,顿时两人都不冷静。
孙峥直接就说道:“殿下、堂前提出剥去夏将军下半生俸禄。”
“末必附之!”
萧二还大声说道。
“末必附之!”
……
望着满堂文武,竟纷纷发声,夏泽并不平静。
“不,你这一群,干一个!如果换成你的话,可能会比我玩得更开心吧,一个个落井下石混蛋。”
夏泽不高兴地叫嚷着。
“我那个不认识,如果我认识的话,是不是也可以有意这么干的呀?我也不笨。”
萧二说道:“夏将军,我知道您并不笨,但您做到了。如果这些事情留了下来,也许我们还真能趟平掉雁门郡的土地,直接把林国给打发走。遗憾的是,目前还没这样的机会。”
夏泽心里,这一刻只能用都是酸水。
好痛苦啊。
“好的,扣掉他两年的工资,下不了例。”
夏严隆看在夏泽的糗样上,自告奋勇为圆场。
夏泽听了这话不禁松了口气“殿下,将来那个铁疙瘩是我的亲爸爸,拿一个我来数一个吧。”
“现为条件所限,待后来天工坊工艺成熟,那物不限。”
夏严隆说道,“或者是想说现下,周黑塔所在的军队现处于哪个地方?”
夏连抱拳说道:“回到殿下处,按年代推断,今应是骆县和武成之间的地区。”八壹中文網
夏严隆视线落到那个大沙盘,流连骆县、武成一带。
这里属五原郡管辖,五原郡绝大部分地区又夹于云中郡与雁门郡之间。
林国攻破并州时,沿途人马从五原郡出发,又沿途即有鲜卑援军,从朔方进兵并击,于云中郡和林国军队回合。
“如果说周黑塔这匹路军马能起到神奇的作用的话,那么林国这三十万人,也许就长留并州了!”
夏严隆瞪大了眼睛看着地图嘀咕。
众将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头昏。
殿下那么狠?
计划将林国的三十万大军都留在并州,但这又是如何做到的?
楼烦城虽大捷,但林国的确被杀得相当惨烈,战死三万人,伤势不知有多严重,十万人马仍可发挥战斗力的概率约四五成。
但一场胜利也无法拿来说全局呀。
“也许我们能够考虑把战场定在云中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行荡平雁门郡内的林国小股部队。让张济将军与周黑塔将军这两匹军马休眠片刻,为林国营造云中郡如今是他们后方的印象。”
孙峥表示。
若将今并州形势视为围棋的话,今林国实际上已处于夏严隆半包围之势,只可惜这种被包之势,从力量上看倒是占了上风。
最难解决的问题。
经过一番考虑,夏严隆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孙峥这个提议,“大部队逼近五原郡,一路上遇到攻城的城池,看准时机。”
头曼单于在这种形势下将如何抉择目前还没有人能够猜出来。
终究是个实打实枭雄,其决策有时常常让人始料不及。
而且夏严隆并不具备将暗探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实力,因此,看看林国的应对之策,时刻都要做出调整,这虽然是现在相当无奈、但是又是比较切实可行的方法。
总之,云中郡和五原郡的兵力部署和调整是比较轻松的。
……
夏晟虽领冀州之差,却不急不躁。
但仍留在晋阳的他急切地想知道夏严隆是如何死于并州。
从上次被夏严隆坑杀晋阳一道后,夏晟心理突然改变。
那通愤怒发出后,他变得严肃起来。
日间习武,夜间读兵书。
那种勤勤恳恳的模样,令并州一众官员以及府中幕僚们,有些疑惑这还是大皇子吗,前前后后相差太远。
张灯结彩的书房里,夏晟呵欠着把书换掉。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殿下,大事化小,小事一桩!”
夏晟合上刚打开的一本书,吩咐侍卫开门。
“井仓空,为什么会再次来到这里?本王不太清楚地对你们说,本王马上就要励精图治了,你们还得多多读书,这是咋回事呢?”
夏晟有点不高兴地看了看顶夜雨进了屋,井仓空无一人。
井仓空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谄媚的笑了,“殿下,八百里雁门郡加告急,知殿下您在雁门郡等候噩耗,匆匆而来。”
“夏严隆败北?”
夏晟迫不及待地问。
井仓空面色慢慢崩溃,结结巴巴地说:“殿下,你要不先...坐好,把情绪调好。”
“你快说是失败?人死了没?”
得知雁门郡传来噩耗,自己哪里还能坐享其成,此刻不知道夏严隆败落得如何惨烈、死无葬身之地。
井仓空一脸尴尬,结结巴巴地想说:“殿下、太子并不失败.”
“没输呢?怎么会这样呢?林国的那伙狗东西是放水的吗?”
夏晟满脸不可思议,夏严隆岂能不败北!
他皆兵分三路,实力和林国驻雁门郡之实力相差如此之大,岂能不败北?
井仓空望着夏晟失神潦倒的神情,心总算安定下来。
冒雨夜以继日地来到这里,自然没有善意地前来通知夏晟。
他是要看夏晟听完太子大捷后,那副美妙的样子。
果然夏晟一点也不失望,这下又快要发疯了。
“殿下,林国不是放水的。3天前太子率6万大军进攻头曼单于亲坐的楼烦城时,此战整整激战3天,下午才告一段落。头曼单于轻伤后撤离楼烦城,林国十万人被太子阵斩杀三万多人。”
井仓空瞪了夏晟一眼说。
夏晟一脸问号。
“六万人不仅攻破了林国十万大军驻守的楼烦城,还斩杀了三万林国人?青州军莫非天神下凡如此能战?这则新闻是真是假?”
夏晟喝斥着。
他听了这句话后第一感觉就是—不行!
肯定不行!
真是天方夜谭。
就算他夏严隆的麾下真的很能打,可这是在相差四万兵力的情况下,攻打的一座坚城,他竟然还阵斩了三万林国人,这怎么可能嘛。
井仓空长叹说道:“下官第一次见到这一消息时,还感到极不可为,只有太子大军能够直飞楼烦城,又怎能有这样战果呢。事实果真如此。下官所派斥候带来了完全相同的情报。”
夏晟心理现场崩溃。
他想不明白呀,怎么会这样呢。
六万大军攻打一座坚城,不仅大获全胜,还斩了十万人?
!
他夏严隆莫非真是战神暂时,杀人如麻。
“又派出斥候探路,本王想了解全部详情。”
夏晟命令说。
“喏!”
“又有,将此信息抄了个,用捷报送到京城。”
夏晟再次命令。
“喏!”
井仓空躬,应喏。
夏晟的原因井仓空内心明白。
他谁也不能信的事,朝中那些臣下怎能信,到时太子一谎报军功,便肯定稳操胜券。
不过,井仓空决定要这样干下去。
无论旁人是否相信,但太子打下的却是真正的战功,哪来虚报军功一说。
八百里增急捷报于次日晌午进入京城。
金锣一响,立刻斥候们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捷报频传,并州捷报,太子于楼烦大胜林国,斩首三万!”
“捷报频传,并州捷报,太子于楼烦大胜林国,斩首三万!”
比肩接踵,长安城内民爆。
“并州大捷!”
“咱们大厦将倾最后胜利,哥,去吧,今天宜痛饮一场。”
“斩3万,太子雄壮!”
“太子气宇轩昂!”
“太子!!!”
……
有些人兴高采烈,可有些人听到后却觉得像听到天书一样文士。
伴随着这份捷报进入皇宫,勾栏瓦肆之间尽现文人墨客,有识之士感叹之声。
“可怜天下父母之命呐!”
“就算虚报军情了,好在虚报了个差不多点儿。”
“阵斩林国三万,咱这太子爷可真敢吹捧!”
“呜呼哀哉大厦将倾!”
“我大夏如今确实需要一场大胜利,以振奋推搡之心,既然打不赢,至少编一个像样点的,天下人也不傻。”
“太子身怀废物之心,自己编了这么一个假军功倒是不足为奇。”
“各位兄台们,要不像我这样联名抗议怎么样?我们大厦将倾,能接受败落,却决不接受这种夸夸其谈!”
“同意!”
“联名向朝廷上疏,拔去其太子之爵,贬庶人。这样的殿下不值得称王啊!”
“在理,同去,同去!”
……
这份捷报在京都长安演出两极分化。
但同时这则捷报却成功地摆在夏王面前。
“召集群臣商议。”
夏集成有点烦燥地扒着两根零乱的头发说给那个老黄门听。
“喏!”老黄门担心地看着皇上,退回去。
夏王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捷报颇为疑惑。
他昨天晚上实际上接到雁门郡传来战报,太子果然大获成功。
并且是一次振奋人心、举世震撼的胜利!
那次战报使夏王兴奋得一夜未眠。
不时地看看,兴奋、振奋人心!
他一生称帝,总想取得如此大捷。
终于等到他要退位时等待着。
他感到兴奋和满意。
非常亢奋!
可有个小毛病,他西铭心里明白,自己蠢货般的七个儿子,压根没想过会向朝廷捷报频传,那么捷报从何而来呢?
他对此感到疑惑。
沮丧之余,如此惊天大胜利,群臣与民众,恐都不信以为真。
这样的战果有点可怕!
三万林国头,太多!
惯于小打小闹,大厦将倾的群臣们在如此大胜面前,怕是唯有疑问。
夏王对自己臣子的了解要超过任何人。
“罢了,真的不可能了,朕就为他圆了。”
夏王幽幽地叹着气,不由得再次打开捷报,他的嘴角简直已经咧到耳朵的根部。
“舒服、不错、很不错!”
“三万林国之头,此役,美轮美奂!”
“没错,他的铁疙瘩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朕何尝不曾留意,这公子,竟也有这等能耐,难得。”
“但真的很不错,此战打得很精彩,很精彩。”
“混账小子们,只要你们能够摘掉头曼单于的头,朕这皇位也会交给你们!”
“君无戏,我认真。”
“在这里要如何发挥?朕倒有些好奇。如此大胜再来两次,不一而足,吾大厦将倾江山可再巩固三十年。”
“似乎让自己成为这太子就是朕这一生中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哈哈哈,还不如这一战打得好看。”
“可是,有一件事我还是快被人忘记了。你一个瓜孙将别人家的四公主丢回金城有什么意义呢?那可是大魏掌上明珠啊,劳资用一大块地换了您,您他娘儿们就爱拿吗?”
自言自语夏王在老黄门踏着小碎步走进大殿,顿时神情凝重。
“皇上、丞相带领着各位朝臣都来到大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