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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如此忠告(1 / 1)

何为挟天子以号令诸侯者,今此而已矣。

有了他,这个晋阳城打不打得赢还能怎样?

夏晟痛苦万分,心已完全崩溃、破碎。

而裹挟着几万军队的他似乎别无选择。

和一个木乃伊一般见识,这样跟到城里去也就算完事。

他的大将程凤也跟着当护卫,但他现在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现在这种状况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殿下,进城后慢慢地图。”

憋着半天的程凤只能对夏晟如此忠告。

他又不是上帝,这个囚笼他是无法飞翔的。

城内守军见夏晟、夏严隆旗鼓喧天,什么也没说话,径直大开城门。

十五万大军进城,整整走了将近一个时辰。

刺史府置。

望着拿着羊腿正在那里啃得津津有味的夏严隆,夏晟的脸苦涩得浓得差点化不开气来,他还算见识到什么叫做无耻。

他那是引狼入室呢,或者是个根本赶不走的狼。

夏晟采纳程凤意见,准备进城后,慢慢图。

不过现在也图个屁用!

别人根本没有把这机会留给他。

刚一入城,夏严隆便将部下军马派到城墙上去。

原十步一哨改为五步一哨,一并州兵旁立青州兵。

还外带了8支巡逻队和十二个时辰不停巡逻城墙。

夏严隆就是这样分出十万,但人家有五万盈余。

这5万人和3万人严阵以待晋阳各街巷、各要路。

其余2万人,分成若干部分,以各部军候为首,盘点晋阳历代族帐、人。

到现在为止,夏严隆算得上是兵不血刃,一手控制晋阳城。

晋阳之祸,就是这样没有任何预兆地降临。

至于并州刺史府中的那些官吏和武将都是孤立的。

如今晋阳城基本已与自己夏晟无缘。

是人夏严隆!

“夏严隆你帮我交了底你究竟要做什么?”

夏晟喝了一声。

听到耳旁一个接一个的报告,夏晟也坐不住。

夏严隆不瞒你说,手下报告了一切,在自己面前报告。

那么晋阳城里是怎么回事呢,夏晟心知肚明。

夏严隆喝了口酒、吃了口肉吃得满脸都是。

伸个懒腰后,夏严隆把羊腿搁在火上,继续烘烤,说:“林国三十万大军南下,你看多不多?”

“一定有很多,你们这些可不是瞎说的!”

夏晟不高兴地叫道。

夏严隆点了点头,“但如今在这个晋阳城里,军马二十四万匹,据说朝廷还派了五万援军,这快三十万了,不是吗?并州各府军林立加在一起,征调七八万,应该也没啥问题吧?”

夏晟冷笑了两声,“夏严隆的帐不是你们这样算出来的。是的,拥有你们十五万人的军队,加上并州守军以及朝廷援军,部队已经超过了四十万人。但如此之战,吾大厦将倾也并非无往而不胜。曾朝廷派了整整六十万大军北上,却险些被林国的十二万人全部消灭。”

“吾大夏与林国之战,非任意兵力对等能胜。以前六十万打十二万惨败结束了,现在四十万对三十万了,您认为有没有获胜的机会?”

夏严隆拿匕首翻转着羊腿,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夏晟,“在那场战争中,我大夏丧失漠南和河套地区。岂料,它非但没能变成我大夏的血本无归,唤起国人血性,相反却变成国人避之不及的梦魇。”

“看您这位皇子的演出,突然就能明白为什么我大夏会衰落成这样。”

骨子里已经变成这样,要拯救,很困难。

夏严隆这一刻不禁为自己在青州这片饱受外族踩踏、人人自危的血气而感到欣慰。

如果在中原、亦或南方,恐怕练不成一支血性十足、敢于胜利的部队。

今日大夏使夏严隆联想到昔日夏朝。

甚富,人多地广,然朝廷之大,怯于战争。

曾经的近乎灭亡也没有让他们长见识。

“夏严隆,你根本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夏晟突然冷嘲热讽地笑了笑。

被软件放在这,夏晟就再也不用给夏严隆安装东西。

他嫌弃夏严隆,毫不掩饰地流露。

夏严隆轻笑,“没关系的,不用理解。”

张济一路小跑进来,“殿下一切搞定!”

“好吧,八百里加急遣人把信交给头曼单于。”

夏严隆夹起两个油腻腻的指头,把早先做好的一封信交给张济。

“喏!”

夏晟看着张济再次匆匆走远,突然心特别不安。

尽管他达到这一境界,似乎已不必没有踏实之类,总之是身不由己,可他心里是莫名地有着这样一种情感。

夏严隆终于把羊腿收拾干净了,他摇了摇脖子,“呀,又到了好日子!”地一声心满意足地长呼

看着夏晟,夏严隆径直鸠占鹊巢,躺在夏晟王座上“那啥,随便待吧,本王先歇会。”

夏晟望着夏严隆这种强盗般的行为,气得牙快要咬死。

却瞅见夏严隆人墙般的守护,再次忍耐。

……

夏严隆到晋阳城,一住便是5天。

此五天下,北面之战,日急。

朝廷五万援军与夏晟所派的那几支杂牌军自然不能与林国精兵为敌,交战二场,失去大片国土后,向新兴郡撤退。

至此雁门郡全境丧失。

新兴郡北部,有城名云中。

城垣之上,一位身披战袍、血洗疆场的大将军正挨个给士兵发放食物。

二十一天过去了,如今他们的粮草已经剩下一个底数。

但新粮草迟迟未见。

尽管他感觉希望似乎已经不大了,但为了将士们,他还是反复的说着,朝廷已发来加急命令,粮草正在路上,再坚持两日,我们就有粮吃了。

这类谎言士兵已经听到将近10天。

有哭哭笑笑摇头晃脑的,也有冷眼相待、真真正正信以为真的不多。

连续将近10天天天一捧炒麦,已经使士兵被林国打击得碎了心,又寒气逼人,反意像料峭春寒般在心头悄悄滋长。

粮食终于散去,将军独自一人登上城楼,望着染了血的落日下几山之隔的雁门郡——他刚失去的地方。

“将军,否则......撤了。”

微微传来脚步声,偏把吴安赶到。

宁北城不回头,眨巴着被风迷住的双眼问:“有谁要哗变?”

吴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声,早已回答。

“将军,朝廷抛下我们,一无援兵,二无粮草。大皇子在晋阳驻兵,那么多天下来,都没动静,恐怕他们又想舍弃并州以北,坚守以南。我们早已忘记,将军。”

吴安说话时,带了些许哭腔。

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吴安却能在这样的时候替他和那些士兵不平。

宁北城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处的山峦,“吴安,没关系,咱们就是将士了。将士们,肩负保家卫国守土之重任,战死冲杀之路,亦算是一命呜呼,无怨无仇。我只是讨厌,自己的刀速还不够快,没能砍到足够数量的林国人。”

“将军,您怎么了.”吴安的语气急促起来,却望着宁北城不伟岸的身影,笔直地站在远处群山的影子中,说服的话被他悄悄地咽下去。

算了,或许将军的话是对的。

作为将士们,理应战死于守土卫国之路。

“将军,是方山的人。”

吴安突然说。

眼尖他以前见过山峦影绰绰似有其人,就是没看明白,这一刻定睛一看,终于看明白了,仿佛牧羊人一般。

“我看到的是一群牧羊人和好大一批的羊。如果他们愿意同意把羊卖给我们的话,士兵们的食物也许会迎刃而解。”

宁北城这句话,讲得一点儿底气也没有。

他要羊肉却没钱.

“将军,要不咱们...抢劫?”

吴安咽着口水说着忠告。

宁北城猛地一回头,甩手是扇吴安脸。

“这样,本来就不愿意在自己的嘴里听第二次了!”

宁北城怒吼道,“我们守土的目的是什么?不是他们,也不是天下千千万万的老百姓。抢百姓这句话您怎么讲?啊!”

吴安捂了捂火辣辣的面颊,直视宁北城。

“但是将军...我们.”

宁北城愤怒的咆哮,“不但是,即使我们大家饿死于此,却无法掠夺老百姓的食物。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与那些强盗贼寇又有什么不同呢?”

“喏!”吴安静静地低下了头。

他心里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深知自己家将军脾气之大。

既已打定主意,当然无望。

好遗憾,美味羊肉.

中原的老百姓不爱吃羊肉,没有别的,就是因为膻味过重。

不过这种情况下,只需一口,放在吴安心里那就是好吃,何况肉食呢。

突然,吴安望着远处群山的眼睛猛然一亮“将军,那个牧羊人似乎是跑到我们这儿来的?”

宁北城登上城墙一看,果然还是这样。

十来个牧羊人赶走了足有上百只羊正在山下羊肠小径上奔向云中城。

“传令众人,立即上城准备抵御敌人!”

宁北城一脸严肃地叫着。

面对悠悠扬扬赶来的牧羊人,宁北城在第一时间想起的并不是羊肉,而是敌人的进攻。

“将军,只有少数牧羊人,也许他们来劳军!”

吴安情不自禁地说。

这个横竖咋一看,似乎也只有十几个牧羊人、几百只羊了,哪都见不到什么险象环生的景象,他想不通将军为什么会一付如临大敌之势。

宁北城一把扣住吴安的脖子,神色严肃的说道:“小安你太小了。但是由于在战场上轻敌失去生命,却是最大的委屈,无论在什么地方,都看不惯你对任何敌人的蔑视。”

“十来个牧羊人带着上百只羊来了,是不是感到很可疑?你觉得老百姓真这么蠢,蠢得分不清在哪打仗?”

吴安吓了一跳,“将军是说,那些牧羊人极有可能就是敌人奸细吗?”

“怕的不只这些,我军被困在这里好几天了,粮草没有多少,大家自己心里都明白,敌人是可以计算的。如果他们把这几百只羊当作诱饵怎么办?这山高林密的地方,即使藏了几千个人,如果他们没有主动出现,你觉得自己可以看到吗?”

宁北城焦急地说。

羊肉的清香很快就在大脑中弥散开来,吴安的直觉也是忐忑不安。

他们在这里孤军奋战,后来没有援军,没有多少粮草,如果敌人合围了,给他们留下的就只剩下两条路。

不是屈服就是死战。

但是无论这些哪一个,落在林国人手中,实际上也会造成同样的后果。

“将军我们应该做什么?”

吴安忐忑不安地问。

宁北城摇头,“静观其变。”

还有其他的方法,他还想不出好的方法。

静观其变、随机应变以外还有什么法子呢?

巧妇亦难成无米之炊!

二话不说,十几个牧羊人就到了城下。

“城上守将,却宁将军?吾等受太子之命前来给军队运送粮草。”

一位粗狂汉子在底下吆喝着。

“太子?”

宁北城双眉轻扬,多少让人信以为真。

吴安望着宁北城,把头探出女墙“你们这样既自称太子属下就可以有凭有据了吗?”

“凭证不存在了,如果将军有什么疑问,我等可以把羊群丢在这里,待我离开后,将军派人下去把它赶进城去。太子下令卑职通知将军,请求将军,一定要坚守云中城五日。五日后,就看出来了。”

那人叫道。

说罢也不考虑城的任何反映,就带人砍树、作简单羊圈、把这些羊丢在城下。

“将军,我认为他们所说的话好像是事实。”

吴安十分谨慎地进谏。

在这个时刻他对城下那只胖乎乎的羊圈又有了浓厚的爱好。

想吃饭,一万个念头就想吃饭。

宁北城如果根本就不动心,自然也就成了假。

这阵子功夫他不知已咽下几次口水。

但是他的理性总是压制口腹之欲使其始终保持头脑清醒。

“太子的军队这一刻应在晋阳。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军队被困在这里而粮草寥寥呢?”

宁北城像是在和吴安说话,也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说着。

吴安非常希望能说出将军怕真是您想得太过。

但他不太敢,犹豫了一下说道:“末将以前倒也听过些信息,太子对并州的认识,怕不比大皇子差。大皇子有一次趁邓青谋反,打算坑太子,派八千人进兵西凉。原来是王子反手镇毙的,王子还趁机把两路兵马混入并州。”

宁北城点点头,这件事他倒是听了些,“但与太子的两路军马又有什么联系呢?”

“将军有所不识,太子两路兵马进入并州后,但并没有公然与大皇子交战,反而隐匿。说起来很可笑,他们似乎是以正义为化身,杀死贪官污吏、消灭欺压百姓之世族。”

吴安表示。

宁北城轻哼一声,“不外乎是敛财,这也是太子常用的方法。”

“将军,我要说并州现在可以说一半都是王子。他知道我们内幕,怕是不明白,派兵来送粮食,这样不足为奇。”

吴安开口说话,但眼睛死死盯住城下那几只羊,好像怕那只小可爱会突然脱逃。

和吴安不一样,宁北城这阵子眼睛,总是很庄重地望着远方山丘。

云中城,三面环山,视野一点都不开阔。

良久后,他说:“赶快派兵下城去把羊儿匆匆赶到!”

最后现实还微微压上了几分理性。

那么大群羊蹲守城下,见到的却不只是他与吴安二人,满城士兵也见过。

把羊肉放进去,不让它们吃进嘴里。军营哗变也许就在后面等他。

二十一天,士兵每天之间就是一把炒麦当口粮,军心本来就极不稳定,如果他又把到嘴边的肉块拱手相让扔出去,哗变肯定早晚会发生。

吴安听了兴奋得恨恨直蹦。

终于有羊肉可以吃啦,今天晚上加一顿吧!

“末将自己带人下城!”

吴安咧嘴大叫。

原来宁北城看来确实多有考虑。

一直到他们把那只羊全部赶进城去,还没碰到敌军伏兵。

吃到喷香的烤羊肉时,宁北城大脑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茫然。

太子既可以把那么多羊送至自己城下,为什么不派援军呢?

相反,还需要他们在这里坚持五日。

林国军队锋芒初露,这时坚守新兴郡与林国一决高下,恐是不二之选,战局发展到今天,已别无他法。

太子有别的法子扭转战局不就可以了吗?

“将军为什么愁眉不展呢,粮草之事都解决了,有了这群绵羊,至少我们能撑五日。要是稍微紧一些,吃上七八日的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吴安啃东西没有形象,说话有点含糊。

宁北城突然抬起了头:“五日?”

“是的,在士兵勉强吃饱的情况下,可能是五日。”

吴安不疑有他,“太子为大家送羊怕也算是不错。那人说王子让我们在这里坚持五日,这个羊肉正好可以吃上五日,还得算上以前我们剩下来的一点口粮。”

宁北城哈哈笑了,“太子真是个做生意的才子啊!这样,我心里也踏实了下来,传旨下来,对士兵说:太子赏羊肉吃,让我在此等候固守五日!”

“喏!”

吴安嘴里衔着块肉就跑。

宁北城拿起木棒扒在火堆上,心里突然对这场大战有些自信。

如果大皇子为人英俊,就连自己也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些许退缩的意思。

但太子现在进入局中,总算是见到了曙光。

……

朝廷圣旨还未到达晋阳,夏严隆就先声夺人领兵出晋阳。

进城时,他带来了十五万大军。

可是离开时,他整整拿走了二十一万。

夏严隆走后,夏晟望着满城风雨,心几乎就地炸开。

苦心积虑积攒下的根被夏严隆攥得精光。

8万大军只剩下1万多老弱病残给他。

这一切,都是夏严隆挑拣拣拣剩的。

“夏严隆欺人太甚!”

“不当人子!”

“甘霖娘!窝草泥马。”

……

那一日夏晟的呵斥声整整延续了半天。

并州文武谨慎地缩到一边,什么都没敢说,只有一脸苦相。

他们还非常怨恨夏严隆进军简直丧尽天良。

但他们也无计可施啊!

太子一入城,十五万大军向城中摆开。

就那个阵势,别说反抗了,他们连一点的浪花都翻不起来。

不仅城里的军马是太子拿走的,就连他们这几个人最后攒下的一点家产夏严隆一个字也没有放过,搜刮得干干净净,做得比老鼠更缺德。

“太子的行为,真是不知廉耻,要上书朝廷啊!”

“算是我吧。”

“意思意思是说,不过我认为这件事够了。太子这次发兵,一没有朝廷的诏书,也没有粮草的支持,应该说这些都是太子自费与林国作对。”

“怎么说呢,现在咱们几个都已经变成光杆将军了,下面兵马都是太子带得很干净,咱们士兵不算士兵吗?还有晋阳城内那些世族,有一个算一个,但凡被太子抓住一点把柄,就抄家,基本全都给撸干净了,这也不算粮草?”

“但...这都被太子抢了?还曾被二殿下答应过,大家都没有占理。”

“怎么说呢,他那是强盗行径!”

“唉,这次二殿下算完全元气大伤。”

“谁会想到呀,昔日最不受重视的皇子在西凉呆上三年后,竟变成如此。这种行为与西凉刁民根本无二。”

“这句话你们都会讲的。我觉得你们离死亡也并不遥远。”

“江河湖海深,且行且惜。你也不是二殿下了,生那么大的气干吗?存想死了吗?”

“总之他不在,也卷光了我那点可怜的家财,我骂人两句咋啦?”

……

一伙人骂得相当欢,谁也不知道有人边骂边偷偷地掐手指记叙。

夏严隆坐上青州最新款四轮马车,小口喝了一口冰镇葡萄美酒后心情异常愉悦,小日子也要这样度过,还算有滋味。

“殿下,黄昏时可以到达古长城,你看看我们是否在附近扎营,或者进入沙南县再休息。”

窗外传来了夏泽的歌声。

夏严隆撂下杯子钻进车厢。

极目远望并州山野起伏之地,问:“林国军队能有什么军情?”

“暂无!”

夏泽说道,“林国人刚拿下雁门郡的时候,可能在短期内还没有南征。有头曼单于亲坐中军,林国这次攻打与之前不一样,看来要攻占并州了,并不是简单地掠夺。”

夏严隆哑然失笑,“我家夏大将军您竟至此方才明白林国人之宗旨?要是打草谷就对得起林国人民这么大的动静了?你这将军,现在的我是越发的感到无能,要不就换人干。”

夏泽立马赔上了笑脸,“别来无恙殿下,早有察觉,是略有感触。而林国人这次被占当然不只是简单被占,也许他们.”

“也许是什么呢?您要说林国人要斩并州汉人于死地,为自己搞块沃土吗?”

夏严隆问。

夏泽点了点头,“末将想必也是如此吧。”

夏严隆轻笑,“头曼单于并不是寻常人,而是一代雄主,视野也没这么窄。林国人不擅长耕种,但有一点他当然很明白,把一帮林国人撒到并州大地上耕种,完全是捣乱。”

“假如我估计得很好的话,那么他此时此刻正在雁门郡所从事的工作应该还没有把雁门郡人民斩尽杀绝的成分。但他肯定会将雁门郡的百姓变为林国人的奴隶,让雁门郡的百姓替他们种地。”

许多历史经验在这一点上所得出的结论是无比清晰的。

头曼单于——这个融合了星散分布林国各部落、建立了林国王廷、使林国曾经无比强大的人——绝没有愚蠢到移林国之民种田。

“还不尽然...错了,差别还在。”

夏泽嘀嘀咕咕地说。

和夏严隆相处时,总会无意中被贴上蠢货。

“夏九。”

夏严隆不悦地看了夏泽一眼,向夏九问“佯攻林国王廷、分兵、您有何良策?”

夏九受宠若惊,俯身说道:“殿下,先前定下的方案,我认为并无错漏之处。我更担心的是我和林国正面交锋。此役如论怎么也无法回避。”

夏严隆点头,“您怎么看?”

“并州军者,或可先之,惑林国人之惑,一箭双雕。”

夏九的话很有道理。

夏严隆听懂夏九的话,思前想后点点头。

这6万人由晋阳带来的并州军在夏晟心目中虽是一支精锐之师。

而在夏严隆看来,则差强人意、亦勉强一般般,远谈不上精锐之师。

“这6万人的军队被分成4万人归张济指挥。传令张济积极北征,以云中城朝廷兵马为轮,以战争代替操练。”

夏严隆命令。

“喏!”

斥候手持夏严隆令箭赶紧离开。

二十一万军队进军不能都到一个地方去。

故仍以李煜山部前锋、萧二部后翼、张济右翼、夏泽部护卫中军。

“去沙南县扎营。”

夏严隆补充道。

本以为一口气就能把下一次进军布置好,可想来想去还是认为聚将商量会更好。

“喏!”

……

沙南县。

夏严隆军队到达沙南县时,还没有暮色四合。

沙南县的县衙里,县令史箐和主簿像个隐形人一般缩在角落里,肩负着端茶倒水的职责。

半个时辰之前,突然有军队包围沙南县,吓得他们心惊胆战。

县衙里一伙人几乎是连行李也收拾得整整齐齐,没想到,就在太子手下。

太子大军进军到此,准备到沙南县扎营休整。

就这样一群人匆匆拆散行礼、洒扫县衙、遍寻城内房屋、为太子一众将军布置居所。

“史县令,这期间没有什么事情,您可先下来休息一下。”

夏严隆瞅着这贼眉鼠眼县官命令。

“喏喏,下官在殿外等候,殿下有什么命令就行了。”

史箐把腰弯得够低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说。

把这些无干人等人打发走之后,夏严隆才环顾众人说:“咱们这次算出山吧,不过有一句丑话本王会说到前面的。第一仗一定要赢,不然别怪本王没给你脸。”

“我们是下了山狼还是出了圈羊取决于第一场比赛。谁会想到军心就立斩!”

“喏!”

一众将军豁然而起,轰然而应。

这一声惊雷,让刚出门时的史箐直怔。

“原计划的战术没有改变,张济啊!”

夏严隆虎眼睛微微一亮,沉喝了一声。

几乎每个人心里都认为太子夏严隆曾是个纨绔、后又是个手无寸铁的野心家。

但是,只有那些紧随夏严隆之后的将军才明白。

他们的老爷们,既是霸主也是不可多得的猛将。

这一沉饮,仿佛直抵众人之心,振聋发聩之声,让人不禁血雨腥风,眼疾手快。

“末会出现的!”

张济霍然站起来抱拳长饮。

“著你率本部人马四万并州降卒赶到雁门郡,在五日内拿下原平。”

夏严隆喝了一声。

“末将就木!”

张济一身杀气荡了出来,气势逼人。

他已不是昔日鬼祟于城墙之上、踌躇于张济。

兵就是将军的胆,将军就是士兵的威。

跟随着太子南征北战的脚步,胆魄全然是每天都是模样。

“李煜山!”

夏严隆又沉喝了下去。

“末会出现的!”

这头纵横西凉的孤狼看得比张济冷静多了。

可他眼里喋血般的癫狂,却很少人敢于和他对视。

“著您率本部人马加并州降卒二万佯攻林国王廷。等林国军队返回时再行动为宜。”

夏严隆命令。

他给李煜山以充分的权力。

把在外面,他这个教练的指挥,有时反倒成为牵制。

更重要的是夏严隆对李煜山的充分信任。

安置营里走出的那些将军们看起来比那些苦心孤诣招募来的要强多了。

无论是李煜山、羌羽、还是周黑塔、百里铁,只要是一件算件,拿出来就可以一枝独秀。

但夏严隆始终委以重任,夏泽、张济和夏严隆出台后孤军奋战,至今多少还是让人感到安心。

这些人,稍有不慎便会带给自己惊天的惊喜。

夏严隆心脏不太好,真有点扛不起这群家伙造孽了。

但是情况变成这样,夏严隆不得不谨慎地使用他们。

“萧二、著您率领本部人马奇袭鲜卑!仍佯攻则宜。”

“夏泽和我一起进攻楼烦吧!”

“喏!”

战术早已经讨论过了,这时还没怎么讨论。

唯一变故是夏泽在晋阳城硬抠了6万人。

众将被指派到沙南县休息一天后,就开始自己的行动。

张济领兵7万直捣原平。

李煜山率兵5万,取西河郡美稷佯攻林国王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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